老先生直摇头,叹气道:“我来问你,既已许人,可曾下聘?可曾订立婚约?可有六礼?”
萧老爷支吾半,语焉不详。
老先生甩手而去,萧老爷急忙追出来,拉住老先生衣袖。
先生气愤道:“萧宇,你愚腐透顶也,全然不顾你家祖训。只顾着攀龙附凤,眼中只有权势。若你安享伦之乐,必不会生出如此事端。如今又将爱女推入火坑,如此不知羞耻,不守信诺之徒,老夫不屑与之为伍,总有你后悔之时。我与你,自此后,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告辞。”
先生言罢,喊着文鹏就欲离开。
萧老爷心急如焚,跟上去,拉住先生道:“叔公,莫要生气,一切皆是晚辈之过。不如这样,三年之后大考,若是他高中进士,晚辈绝不食言,定准许他迎娶香儿。您老以为如何?”
老先生气得直摇头,就要开口骂他。
文鹏转身,向萧老爷施礼道:“多谢伯父成全,晚辈定然不辜负香妹所托,还望伯父信守承诺。”
言罢,拜了又拜,搀着先生离去。
路上,先生道:为何非要出仕为官?老夫定将他羞死。
文鹏回道:为他俩的婚事,不忍师傅为难,令他二人反目,况又是多年的世交。萧家毕竟是官宦之家,若是不答应这条件,恐他与香儿再无相聚的机会,好歹各退一步。
老先生听罢,唉声叹气,轻笑阵阵。
话,香儿躲在屏风后,早已泪如雨下,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望着文鹏离去,在翠等饶规劝下,许久才离开。
……
自此后,文鹏搬出书院,住在老先生家郑
白日里,到书院勤读。夜幕下,伴着青灯苦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看着文鹏的样子,老先生虽有不愿,却也无奈,只得任由他去。
此事之后,萧家对香儿的看管,更为严紧,生怕她与文鹏闹出,逾越礼数之举。
何氏那一日,已听丫鬟禀报过,文鹏的样貌,对他品行也有所耳闻,心中甚是满意。也曾私下与老爷商量,不如成全两人婚事,了却香儿心中牵挂。
怎知这萧老爷,虽有些心动,但仍是固执己见,不肯妥协。在他看来,男子无功名在身,即便家中再是富足,也是身份低微,配不上他家女儿。
近些时日,他得到一些消息,心中甚为忧虑。对两人之事,也未再上心。
日子眨眼而过,香儿玉蓉消瘦,而离乡试的日子,亦越来越近,她也开始担忧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