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哪了,当然藏身上了还能藏哪,教官又不会搜身。
李帅让杭微微回去睡了,坐在那里开始反省。工作还是有漏洞的,他满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事实却是依然有一些事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着而他茫然不知。
我必须要意识到是在和一帮高智商的女新兵进行斗争,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去,李帅心里暗暗警诫自己。
杭微微偷藏化妆品这件事也给李帅提了个醒,其实教官和女新兵之间的斗争早已经开始了,他明显落后了一步。看样子骄傲自满的情绪要不得啊!
对手是难搞的,情况是复杂的,责任是重大的。
看了看时间,距离十点半还有些时间,李帅收拾一下心情起身又进了排房,到陈笑那边把陈笑叫出来,在同样的地方坐下开始第二个一对一针对性谈心教育。
“陈笑,到部队几天了,感觉怎么样?”李帅笑着问。
陈笑腼腆地低着头不敢直视教官,声音蚊子叫一样,“感觉蛮好的,教官。”
“别紧张,就是随便聊聊,放松。教官和新兵个别谈心也是工作之一,不过不会和训练的时候那么严肃,像朋友之间那样聊天。”李帅笑着说,
对不同的兵要用不同的方式进行谈心。杭微微事较为理想化的一种兵,同时较为感性,对这样的兵进行针对性谈心的话方式方法特别重要。如果用对陈笑的方式对杭微微,李帅敢肯定效果会很差。
陈笑相对来说思想单纯一些想法简单一些,也就是说是平时是没什么主见的。李帅怎么看出来的,点验那天根据对人的观察对携带物品的分析,他基本摸了个七七八八。陈笑的母亲让她带厨具什么的,她就真的带过来了,非常明显的体现出了陈笑这个兵的性格。
不过,在陈笑痛经的那天晚上,李帅还察觉到了她身上一种特别难得的优点——性格坚毅,忍耐性很强。这两个优点恰恰是一名优秀士兵具备的。
李帅非常的看好陈笑,毕竟这是第一位提出要当炊事员的兵。
“陈笑,你是不错的,入伍第一天就立志要当炊事员,带了这么多年兵没见到几个,你是其中之一。”李帅说。
陈笑忙摇头说,“是我妈让我当炊事员的,她不知道听谁说的说炊事员不用训练很轻松,所以就让我到部队后争取当炊事员。”
又是一个被流言误导的家长啊,李帅苦笑着说,“的确,炊事员的训练时间比排下的战士要少很多,但是部队里,尤其是步兵连队,对单兵的体能要求是非常高的,炊事班也是连队的组成部分,所以要求炊事班的兵体能素质更好,有这样的条件之后才能做到在更少的训练时间里跟上全连的节奏。”
陈笑顿时就不笑了,苦着脸说,“我不当炊事员,我不当炊事员了。其实我不喜欢做饭的,都是我妈逼我做的,她说女人要学会做饭,能做好吃的了以后才好嫁好人家。”
这个话题太远了,李帅一脸懵逼,无奈地笑着说,“你妈妈蛮有意思的。不过你为什么打消了当炊事员的念头?”
陈笑认真地说,“炊事员不好看,我要当战斗员,扛枪打仗。”
这几天李帅把连队的基本岗位介绍了一遍,女新兵们因此都比较了解了,本就是遵母亲命要当炊事员的陈笑马上就改变了目标,要当更潇洒更勇猛的战斗员。
李帅说,“现在下决心还为时过早,先把训练搞上去,全面素质提高了,你才有条件去挑选你喜欢的岗位。”
“明白,我会努力的,教官。”陈笑说。
李帅略微思索了一下,缓缓地说,“以后有任何事都要和教官说知道吗?尤其是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一定要说。部队纪律很严格,训练很辛苦,但是不意味着部队是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是,我一定改。”陈笑重重的点头说,认真抿嘴的时候两个小酒窝出来,小圆脸怎么看都像是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哪里想到居然会是已经二十一岁的大三学生。
“好,没别的事了,回去睡觉吧。”李帅微微点了点头。
李帅对陈笑是比较放心的,神经大条的人适合在部队当兵,但是不适合把军人作为职业。这是李帅从军八年来的心得之一。眼下陈笑这一类的新兵未来两年里一定会过得很好的,老实肯干思想单纯想法简单,班排长喜欢这样的兵。反而是杭微微这一类的兵是班排长非常抗拒的,会让人非常的头痛。
但是陈笑这一类的兵要走得更远,可能是要进行一个比较艰难的成长和转变过程的。
时间较晚了,李帅没有找第三个兵谈心,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次日,他按照既定的计划每天晚上针对性谈心三到四位,大部分女新兵的思想都比较稳定,针对性谈心的目的是在一个较为宽松的氛围里与新兵一对一沟通,增进对新兵的了解,同时也让新兵增进对部队的了解。
新兵期第一个月是新兵们思想浮动最厉害的一个阶段,不能出半点闪失。
十八天后的一个晚上,李帅躺下的时候是零点整,0300整,他准时醒来,穿上衣服没戴帽子和腰带,拿了手电筒径直往排房里去,和往常一样进行例行的查铺。又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工作,不仅仅是防止跑兵,制定这个制度的初衷是为了照顾新兵,盖盖被子什么的。
李帅对自己的女新兵独立排还是比较有信心的,每一位同志的思想他都基本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