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李凤翔在委屈中思考,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不就是跑步故意落在最后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教官小题大做上纲上线讲得要死要活的那么严重至于吗?
再一个,明明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教官为什么不重视?凭什么不让我提意见?难道提建议也是错的吗?
想不通。
那就继续想。
不继续想怎么办?去找教官说教官我想不通吗?还是卷铺盖回家?
都无法接受,既然来了坚持到了现在就不会再起放弃的念头,所有的后果都是自己无法承担的,也是家庭无法承担的。
什么是兵?难道只有无条件服从的兵才是兵吗?
心里另一个声音在大声的说:是的!是的!士兵守则第一条听从指挥服从管理!这是最根本的守则!
也许真的是自己错了……
起码故意落到最后直接导致了其他战友受罚,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也许自己潜意识里从来没有把集体放在心上,没有真正的把身边的战友放在心上——我真是这样的人吗?我只是一时冲动而已……
临近傍晚,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阴沉了起来开始飘起了小雨。这入冬之后的南方下点小雨总会显得忧忧郁郁的,让心情灰暗的人心情越发灰暗起来。
好委屈啊,小雨打在脸上冰凉冰凉的,茫然四顾没有人,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意,因为自己做了一件错事。难道不该被原谅吗?
眼泪混着雨水流了下来,抹也抹不尽。
牛军打着伞回来,胸前挂着相机。
看到李凤翔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淋雨,她快步上前替李凤翔挡住了雨水,问,“怎么了这是?嗯?怎么还哭了。”
李凤翔看到是牛军,哭得更加厉害了。
牛军轻抚着李凤翔的后背安慰着说,“别哭别哭,和军姐说一说,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教官又欺负人了,跟我说我找他去!”
同仇敌忾的样子让李凤翔好受了很多,感觉到了有靠山也就不再委屈了,哽咽着说道,“教官他,他让我卷铺盖回家!”
“不能吧?教官怎么会叫你回家呢,具体怎么说的?”牛军也不着急了,温柔地问,轻轻抚着李凤翔的后背给她顺气。
李凤翔低头沉默着。
牛军也不着急,耐心地等着。
好一阵子,李凤翔说,“一班吵架教官罚我们三个班打背包跑五公里,一班内部不团结凭什么让我们两个班跟着受罚。我气不过,然后在快到终点的时候故意落在了后面,本来我们班第一的,就是连累了我们班其他人受罚。我没有想这么多的,我就是要表明我的态度,我可以跑但是我对教官的决定存疑。教官说我没有集体观念,说我的行为非常恶劣,会害死同班的战友。他说我要是想不通就卷铺盖回家别当这个兵了。”
“原来是这样呀。”牛军缓缓的点头,说,“这样吧,你跟军姐来,咱们好好聊聊这个事情,这会儿正下着雨呢,一会儿该感冒了。”
李凤翔摇头,“教官不让我动。”
“现在我说了算,我去跟他说,保证不会为难你。走走走。”牛军拽着李凤翔就上楼。
在楼上隐蔽处窥视的李帅暗自微微点头,随后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到牛军的房间要经过李帅的房间,大家都知道教官的房间和牛军记者的房间挨着的,所以在经过的时候刘佳琪是非常紧张的,低着头往里面看了眼没看到教官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到了房间后牛军拿出干毛巾递给刘佳琪,说,“坐着坐着,帽子脱了擦擦头发,我个你倒杯水,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刘佳琪鼻子又发酸了,眼泪再一次飙了出来。
牛军解除摄影装备归置好,转身看到刘佳琪的样子,倒了杯热水过来坐下,拍着刘佳琪的膝盖安慰着说,“不哭不哭,怎么又哭上了。你呀还是要记住一点,在部队这个地方眼泪是最不值钱的。我刚当兵那会儿我们教官说了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他说,不管你男兵女兵,哭鼻子的都不是好兵,解放军是不能哭的,解放军哭了老百姓就该难受了。”
“现在咱们是一个兵,马上要授衔了,那就是真正的军人了哦,再说了,要是以前的新兵训练方式你们早就该授衔了。快别哭了,一会儿哭肿了眼睛让战友看见该笑话你了。”牛军说。
前面一堆话还没有最后一句话有效果,刘佳琪连忙的止住眼泪抹干净,接过牛军第过来的一杯热水,“嗯”了一声。
牛军笑着说,“调整一下,咱们来分析一下这个事情,别着急,先喝点热水暖暖。我记得你是北方人吧,粤省的天气可不能小瞧,入冬后下点雨那种刺骨的寒意很难受的,室内又没有暖气,稍不注意就会感染风寒生病。”
“我是北方人但是打懂事起就在粤省生活。”刘佳琪说。
牛军呵呵笑着说,“原来这样啊,那你算是本地人了。”
“好,咱们分析一下这个事情。”牛军像大姐谈心一样聊了起来,“根据你所讲的这个事情,里面主要有两个问题。这第一个问题呢是教官让三个班打背包跑步应该不应该。其实我估计你自己心里是有答案的,教官没有做错。你看啊,对你来说班是一个集体,你们和其他班竞争,站在你的角度这是没错的。但是对于教官来说他面对的是一个排,是三个班组成的独立排这么一个集体。这个排出了任何问题,在他看来都是这个集体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