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还有空房间吗?多给点银子也没问题!”
“什么?没有?是老子的剑不利乎?”
华阴县,果然在一个阴字,一场细雨连绵,街上行人纷动。来来去去的甚多江湖汉子,有的站在墙角,有的躲在亭下,更甚者,这些地方都站不住了,有的干脆就买了件蓑衣,就站在街上。
这些人统一都是提刀挎剑的,那守规矩的倒还好,有那不守规矩的,一场场大战小战不可避免。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才是华山论剑,可如今,乱象早已显现,武当、少林……八大门派,恒山、衡山五岳剑派均已经上了华山,江湖中门派众多,上了华山的可不止正道,有许许多多的邪道巨枭,仗着一身实力,人势众多,此时也在华山上讨了一间院子。
这种情况,直到这华阴县里来了个人才有好转。
这人年纪轻轻,气质偏向阴柔,“西夏丰华,不比君,勾唇捋发”,看着小白脸一个,好像没什么本事。
可他却是知县老爷亲自出城迎接的人,他自来了这华阴县,华阴县的一切事物,都已经归他所管。
众群豪都在好奇他的身份!
第二天,此人就一身银白色莽袍,走出县衙,召集了各江湖人物,给大家订了个规定……
华山论剑,乃武林盛世,众位侠士相聚一堂,实乃不易,望各位珍重,莫要生事,搅乱民生。
这话说来客气,可江湖中人向来行事肆无忌惮惯了,哪能受得了约束,当即就有人阴阳怪气道:“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其中,洞房花烛夜,当列榜首,只是不知这位男不男女不女的“大人!”,尝过女人的滋味没有?”
却是他从这人的衣着以及气质看出,这人是为一个“太监”。
他这话还算好,有那人群中知道其身份的,受人挑拨,也忍不住叫道:“雨化田,你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怎敢来管我们江湖人的大事?”
细雨依旧绵绵而下,顺着雨化田的脸颊,一滴滴滴落在地面之上。
雨化田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看向这说话的两人,他的视线,早已经被人群中的一道双手抱剑,黑衣长衫,草帽遮面的身影吸引。
“地榜第十,曹少钦!”
雨化田语气冷冷,周身一股逼人气质蓬勃而出,吓得周遭众人诺诺不言。
那先前说话的两个傲娇江湖人士,此时也灰溜溜的隐入人群,消失不见。
“想逃?逃得了吗?”
雨化田身后,两道身影也漠然隐去,不出意料的话,下次见面的时候,这两人已经成了尸体。
人群中,随着雨化田目光注视而来,曹少钦四周人员顿时一窝蜂散尽,独留下了草帽遮脸的他。
曹少钦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这气势逼人的目光,只抬手顺着漫天细雨而上,取下草帽,随手一甩,这草帽带着雨水,滴溜溜的旋转,眨眼间,挂在了不远处的一家客栈招牌之上。
江湖中有那不认识他的,此时见来才知,此人竟然也是位太监。
“本以为这华山论剑,鱼龙混杂!你们一时找不到我,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曹少钦抬起头来,他的目光中,一如既往桀骜不凡。
雨化田冷笑道:“我当是谁在此挑拨离间,原来是你这条丧家之犬。”
众人听来,只觉得这话甚是好笑,东厂人是狗,西厂人也是狗,这不狗咬狗吗?
“嘿,两条阉狗……”
曹少钦听此,也不由嗤笑了一声,冷笑道:“若东厂不倒,你们西厂算个什么东西?你们成名也不过半年,运气而已!想你雨化田地榜之中,也不过排在地榜第十三位,何德何能?坐上如此高座?”
曹少钦说的没错,若不是东厂被灭,西厂还真算不得什么东西。
雨化田目光微微一缩,却不在看曹少钦,只听稀稀疏疏剑身与剑鞘的摩擦声响起,缓慢的拔出了手中长剑。
“你问我西厂算什么东西?”
他手中的剑已经被他完全拔了出来,但他却不忙着动手,只将剑身放在眼前,细细打量,好似就怕剑身之上沾染了一丝灰尘会影响到他出剑一样。
兀的,剑光一闪,雨化田的语气,在这一瞬间更显凌厉与极速!
“我现在告诉你,东厂破不了的案由我西厂来破,东厂杀不了的人我杀、东厂不敢管的事我管,一句话,东厂管得了的我要管,东厂管不了的我也要管……这……就是西厂!”
话音锵锵,抑扬顿挫,让人听来,忍不住热血沸腾。
话落之时,雨化田已经出剑,剑是一道白练,以手中升起,直击曹少钦面门,人也是一道白练,如银河倒挂,瞬息而至。
剑光直击曹少钦面门,众群豪也忍不住心惊,这雨化田不愧是地榜十三,这一身剑法,飘飘渺渺,无迹可寻,若不是年纪太轻,给他些时间,天榜之上,必有此人。
雨化田巅峰时刻有多强?天地伟力的龙卷风都奈何不了他,如此实为,也难怪他敢说出如此话语。
“铮!”
曹少钦也拔剑了,他的剑势大开大合,力势千均,一时之间,两人竞打的难分难解,叮叮当当的剑身交撞响声,落叶不绝。
两人都是地榜有名的高手,他们之间交战,众江湖人士忍不住自叹不如。
地榜上的高手都已经强成了这样,那天榜呢?
不虚此行啊。
众江湖群豪忍不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