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因为张骄看上去很是年轻而怠慢他。
张骄朝她点了点头后,立刻走进身后的土房中。
土蛋娘当即从烂柜上摸出一盏油灯,小心翼翼的摸索了一阵后,才用火折子点燃油灯,然后递了过来。
张骄立刻闻到了一股油脂燃烧的味道,以及一些有些类似于那头老山魈的味道。
他当即接过土蛋娘递过来的油灯,往床边走去。
只见黄土盘成的土炕上,一身材高大的农家汉子正躺在上面。
他双眼闭合,黝黑的脸上,隐隐透漏出薄金淡银的色泽。胸膛急促的浮动着,喘气声如同拉风箱一样,口中还不断的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多,好多。好重,我,搬不动啦......”
张骄听了好一会儿后,才听清楚他嘴里嘟囔着什么。
他当即走上前撑开他的眼皮,在看了几眼后,又按住他的脉搏把起脉来。
旁边的土蛋娘已经给他说起男子的情况来。
“神医,我当家的前几日还有是好好的。但自五天前,他晚上下套子回来后,说今天在山里遭了风,吹的他有些头闷。我就说让他先睡一觉,说不定醒来就好了。但没想到他一睡就再也没醒过来。这两天时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动不动就会突然大喘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压住了他一样。”
听着土蛋娘的话,他回忆着刚刚闻到的古怪味道,心中却是对这汉子的情况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
“身体却是无碍,只是这症状,怎么像是被人给勾了魂儿了。”
张骄一边思索着,一边却是趁两人稍不留神之际,将手按在这农家汉子的脑门上,眼底血色浮现,然后瞬息消失不见。
“果真如此,却是魂儿丢了。”
张骄立刻得出了结论。
在这男子体内,却是丝毫感受不到其命魂的存在。
“怕不是那日山风大,将这人的魂魄吹的神不思定,从而导致睡觉时命魂脱身而去,飘荡在外面然后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迷住了。只是,按理来说,成年人的魂儿,根本不应该会这般轻易的离体的啊!”
“或者说,附近有东西成了精,然后将他的魂儿给摄了去。”
“算了,不管那些了。看他肉身还能与命魂产生联系,想来魂儿也离得不远。”
张骄一边揣摩着,一边松开按在他脉搏上的手,朝着满怀期望的母子二人说道,“莫要担心,尊夫是邪风入脑,才突然陷入了昏迷,等下我给他喂上一丸丹药,好好睡上一觉,保管他明儿定当醒来。”
揣揣不安的土蛋娘当即激动的喊道,“神医,这可当真?”
张骄点了点头,却是从袖中摸出一瓷瓶,倒了一颗卖相不凡的药丸出来,喂入他的口中,并借机扯了一嘬头发下来。
土蛋娘看着张骄如此简单的举动后,却是有些不敢相信,心中却想到,哪有大夫看病是如此简单敷衍的。
她下意识的问道,“这就行了吗?”
张骄闻言却是一笑,朝着她二人说道,“莫要担心,明日他自当醒来。对了,却是不知尊夫如何称呼?”
“刘大柱。”土蛋娘有些没反应过来,但还是说出了自家男人的名字。
“刘大柱是吗?”
张骄暗念一声后,立刻往外走去。
“神医,神医。您等等啊!”
在他身后,土蛋娘当即喊着跑了出来,却见院中哪里还有什么身影。
她心中顿时一冷,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大夫如此敷衍,还走的这般急。难道,难道是大柱真的没救了?”
且不提土蛋娘内心的猜测。
这边,张骄在走出屋子后,却是闭目站在原地。
稍作沉吟后,便将手中的一撮黑发如同蒲谷英一样吹散开来。
阴风拂过,吹动着这些头发往远处飘去。
张骄跟着id阴风吹起的头发,穿过山林,走过小溪,最后却是停在了一处破败的老宅院墙外。
这院墙倒塌了大半,瓦片连同青砖散落一地,但依稀能够看出当时的气派与奢华。
张骄望着落在此处的头发,眼中血色弥漫,瞬间变换成了一副血色卦象。
卦象变幻间,他的脚步也随之不断走动。在左右踱了数十步后,最终却是踩在一处倒塌的院墙上。
灰白雾气开始不断的弥漫出来。
一只土黄色的小鬼立刻从他旁蔓延出的雾气中落了下来。
土鬼当即跪倒在地高呼,“小的拜见老爷。”
张骄“嗯”了一声,却是朝他说道,“给我挖。”
土鬼立刻一溜烟的遁入土中。
眼前的砖石土瓦立刻像是被无形的锄头挖开一样。
眨眼之间,地面上便凭空出现一好大的洞。
近两米深的洞中,正放着四个腌菜坛子般的小瓦罐。
此刻,瓦缸盖正大开。
一拳头大小、银银光灿灿的老姑婆,正拖着旁边瓦缸中一金光灿灿的懒汉往外爬去,口中还不断发出细若蚊蚁的声音。
“快走,快走。有人发现我们了。”
只是这金光灿灿的懒汉死活不愿意动,口中还喊着,“不急,不急,让我在休息会儿。”
只是,还没等它休息够,张骄已经一把抓住了它两。
这金光灿灿和银光闪闪的小人顿时消失在他的掌中,留下了一锭金元宝和一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