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帝,是南越的天,竟还有人在挑衅他的皇权。
宁老王爷此时哪还敢不办,冲着两人点头暗示。
那两人这才起身对圣元帝道,“臣,臣立刻就给办。”
两人拿起材料,先开了一张和离书给老封君,又将老封君、已过世的秦风、德阳公主和秦珏一同迁出庸侯府,另立一户。
“和离书和户籍已办妥,资产核查,我宗亲府也会盯着,要求庸侯府在三日内做完切割。”
老封君多年夙愿得偿,她颤抖着手接过,猛地按在心口,不停的用手捶打着,“啊,啊……”已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祖母。”秦艽慌忙扶住她,知道她这般哭着是在发泄和高兴,也不劝她,只小心的为她顺着气。
她的眼角余光一直扫着庸侯,眼见他灰溜溜的要跟在宁老王爷身后离开,不由纤眉一挑,淡声道,“庸侯,且慢!”
庸侯的脚步一顿,神情阴郁,不耐烦的转过身,“定王妃还有何事?”
秦艽将老封君交于桂嬷嬷照看着,缓步上前,淡声道,“自然是为王爷遇刺之事。”
“定王?”
庸侯脸色狐疑,侧头看了眼脸色苍白,虚弱的随时都会倒下去的顾九霄,微微皱了皱眉,“那与本侯何干?”
秦艽定定看着他,勾唇一笑,“名小将军和大理寺少卿联合办案,查出当日谋害定王的刺客,与庸侯府有关。”
“庸侯,你还不能走,需要同名小将军走大理寺一趟。”
随着她话音一落,名峰已是带人翻身上了高台,疾步走到庸侯跟前,沉声道,“还请庸侯随我走一趟。”
“荒谬!”庸侯脸色大变,他根本就没做过,唯一一次派出杀手,也是为了取那老虏婆性命,阻止她敲登闻鼓。
“皇上明鉴,臣……”
圣元帝声音沉沉,“既是有嫌疑,庸侯就随名峰走一趟,配合调查,也好早日洗脱嫌疑。”
“皇上!”
庸侯心中慌急,眼见圣元帝不欲相帮,他病急乱投医,竟是几步上前,扯住了宁老王爷的衣袖,“老王爷,您替我说几句啊。”
圣元帝心中怒意更盛,忍不住抓起近旁的茶水朝人丢了过去,怒道,“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名峰脸上表情一肃,竟是不管庸侯还拽着宁老王爷的袖子,将人直接一按,沉声道,“庸侯,得罪了!”
竟是直接将人拖拽着走了。
宁老王爷的袖子还被庸侯拉着,被那力道带动的跌撞的跟了几步,当机立断直接让人把袖子一把割开。
“岂有此理!”宁老王爷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当众出丑,脸上怒不可遏,冷哼了声,竟是敷衍的冲圣元帝和太上皇拜了拜,便告退了。
太上皇老神神在在的坐在上首,冷笑了声,“真是好大的架势。”
圣元帝虽是没有说话,但也把这句话听在耳中,听进了心里。
一下解决了好几桩事,老封君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秦艽也跟着开心。
顾九霄被葛峰扶着,慢慢看着她含笑的侧脸,柔声道,“怎么突然为我向庸侯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