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给瞧瞧,名扬他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方才突然发狂……”因名扬在外头突然发狂咬伤了人,葛峰便将人用最快的速度带回了城主府,而那个被咬伤的人则是直接投入了隔离所,要观察他几日,看他是尸化了还是正常才做处置。
名峰因着已被葛峰撞见,便沉默着跟来了城主府。
他看到秦艽时,眼中闪过复杂,愈加沉默起来。
秦艽只淡淡扫他一眼,便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名扬身上。
老实说,她并不知道该怎么诊治一只丧尸,但想着应该同人也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丧尸没有脉搏没有心跳,把脉怕是不成,她便尝试着用温和的木系异能探入,控制着异能不要攻击名扬。
名扬许是知道她没有恶意,乖巧又木楞的站在原地任她探入。
木系异能长驱直入,游走过名扬全身后直冲向脑域而去,在发现名扬那颗白色的晶核周身缠绕着的几丝黑色的丝状物后,兴奋的颤动起来,动作迅速的缠绕上去将那几丝黑色的丝状物吞噬干净后,又依依不舍的绕了几圈,确定没有后才退了出来。
秦艽沉默的看了眼自己的指尖,敏锐的觉察到自己的异能又充盈了不少。
她心中已然有了一个猜测。
“你们在外时,可有听到什么乐曲声,短笛抑或其他箫声之类的……”葛峰一愣,他并没有听到,只是感觉到名扬突然发狂而已。
倒是名峰迟疑了下,沉声道,“我们没听到什么乐曲声,但是……我见过有人手里拿了短笛,正巧那无辜受伤之人,是那拿着短笛之人的同伴。”
事情绝不可能如此凑巧,秦艽更愿意相信其中有什么关联。
“那被咬伤之人如今关押在隔离所内,可有查过他是何身份?
我怀疑……城内已经混入了西戎奸细。”
就是不知,这混入的奸细数量,是多是少了。
葛峰悚然一惊,猛地变了脸色,“我派人去仔细查查。”
名峰也是神色难看,疾步跟上,“我也同你一起,我还记得那受持短笛之人的样貌,我帮你们画下来。”
竟是一致相信了秦艽的判断。
这倒教秦艽微微有些惊讶,“这只是我的猜测和怀疑,我并没有证据。”
“我相信王妃的判断,况且……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永定城已经经不过一丝一毫的纰漏。
葛峰匆匆留下这句,便同名峰一起离开,两人即刻开始盘查城内所有可疑之人。
独留秦艽若有所思的看着如同孩童般乖巧的名扬沉思起来,那些黑丝,是不是西戎人控制丧尸留下的痕迹?
是不是只要吞噬掉这些黑丝,就能直接解除西戎人的控制?
她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顾九霄。
顾九霄的第一反应却是,“小纠,吞噬这些黑丝,于你可有害处?”
秦艽一愣,旋即心中一软,忍不住笑道,“应当是无碍的,吞噬了名扬晶核附近的黑丝,我感觉体内的异能充盈了不少,这和吸收玉石的功效似乎差不了多少。”
顾九霄面上这才稍稍缓和,露出些许笑意来,他伸手握住秦艽指尖,柔声道,“虽是如此,但还是要注意些,此事你知我知便可,不可让外人知道,不然我怕西戎人一旦知晓,会于你不利。”
秦艽知道他是全心全意在替自己打算,她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当即点点头。
顾九霄这才全然放下心来,手指轻柔的摩挲她的手背,柔声道,“我会为你寻来其他丧尸看看,验证你的猜想。”
他如此承诺,也是如此做的。
假若已有西戎奸细混入永定城,那依照当初南越皇都一役,西戎很有可能已经故技重施,永定城内怕是已藏有丧尸。
那些丧尸恐怕此刻宛若不能呼吸的物件一样,安静藏在城内某处,只等吹笛人吹奏短笛,控制他们行动。
而他们能潜伏入内,定然是城门守将失职。
葛峰他们直接去找名峰见过的短笛人,而顾九霄却是直接多了,直接擒了守将,让人一通审问。
“大,大人,不好了……”“城主府突然来了好些人,拿着您和另一位大人的画像,正在挨家挨户的搜查询问,您要不要去别处躲躲?”
好不容易偷摸跑回来的人一惊,他一时也想不到自己何时暴露了,心中一片慌乱,正想想法找到机会派人向西戎送信时,却见另一个俘虏神色慌张的闯入,“大人,城主府的士兵突然带走了城门守将,如今城门守将尽数换成了城主府的人,是不是我们行事被发现了?
这,这我们只是要生计,迫不得已啊……”短笛人不耐烦听他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闭嘴,赶紧带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你们想法让守将闭嘴,多少银两多少宝物都成,他们既然肯为钱打开城门,自然也可以为财帛守口如瓶。”
“是是是……”“可恶!”
短笛人恨恨的一锤桌子,本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和国师将军他们里应外合,如今永定城这边不知为何突然开始有了防备,也不知于他们的计划会不会有变故。
最可恶的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哪里露了馅。
守将和守卫的嘴巴异常的顽固,决口不承认自己失职。
而葛峰派人挨家挨户搜查后,均未有人见过那个短笛人。
名峰口中的短笛人像是根本不存在这永定城之内的人一般。
短笛人那里毫无线索,他们便只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