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两人之间有一腿?
“嘿嘿。”
文琴的笑容逐渐放肆,眼神逐渐暧昧。
徐婉头皮发麻,下意识双臂环胸,心有余悸道:“你想干嘛?这可是公共场合。”
“别怕。”
文琴攻气十足,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问道:“徐小妞,你是不是和王旭东去过海蓝朵?”
“吃个饭而已。”徐婉有点心虚,赶紧端起咖啡。
“少来,这两年追你的人那么多,也没见你带谁约会过,现在却带一个毕业生到海蓝朵,实话招吧,你是不是想老牛吃嫩草。”
文琴不吃这一套。
她和徐婉的关系铁到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这小妞长得漂亮,身材又棒,还那么有钱,上学那会儿,学校各个系的男生就疯狂排队追求她,结果全军覆没。
本来她以为徐婉是禁欲系女神,瞧不上凡夫俗子,想不到却偷偷和小奶狗约会。
摆明是喜欢上人家了。
女人啊,一旦八卦之魂被唤醒,那破坏力是毁天灭地的。
徐婉头疼万分,解释道:“什么老牛吃嫩草,你想象力太丰富了,我和那小子只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好吧。”
文琴斜着眼,色眯眯道:“小妞,别害羞嘛,快说说你们进展到哪个地步了,全垒打了没有?”
她越说越离谱。
听得徐婉浑身发毛,赶紧打住:“我再说一遍,只是普通朋友,真的不要胡思乱想。”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文琴笃定道。
徐婉真服了她了,说不听的。
正应了那句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像这种天才创作人,跟你谈恋爱实在太浪费,明天带他来我工作室,老娘好好调教调教他。”文琴兴致勃勃,急不可耐,花枝乱颤。
“谁调教谁还不知道呢。”徐婉心中暗笑,王旭东看样子傻乎乎的像个直男癌晚期病患,但小心思可不少,真交起手来,未必会输。
“那就拭目以待了。”
文琴自信满满,她阅男无数,堪称花丛老手,再加上自身条件优秀,降服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出租屋里。
王旭东只觉得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阿嚏!”
“我去,这大晚上的,谁在咒我。”
下午时分。
三人坐着车开往白花巷。
江州繁荣发达,但也有老城区,城区深处四通八达,像一颗参天大树下生出的千万条树枝经络。
小路里,有一条巷子。
巷子不宽,但很长,渐渐延伸到百米远。
两边全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老字号,有卖旗袍的,有卖金银首饰的,也有卖传统小吃的。
历史的味道啊!
穿过巷子,三人来到了录音棚外。
“白花录音棚。”王旭东心驰神往,已经按耐不住了。
“进去吧。”
文琴带着两人推门进去。
这录音棚在外头看上去只是一家普通的店面,但里面却别有洞天。
四周放着各式各样的乐器,录音设备,精密的仪器,看得人眼花缭乱,仿佛是进了某家博物馆。
“西塔琴,非洲鼓,月琴,那是斯摩曼的古典吉他,还有马丁的极品民谣吉他,天啊,这也太奢侈了吧!”
王旭东就像初哥遇到了美女,口水止不住的流淌。
这里的乐器随便一件至少价值十万。
甚至有些是特意定做的,完全可以算是收藏级别。
望着那“闪闪发光”的陈列品,他发现自己那把小吉他突然不香了!
“徐小妞,你小男朋友还是个乐痴呢。”文琴打趣道。
“注意,是朋友,少随便加字眼。”徐婉机灵着呢,根本不中她的圈套。
正当几人聊着的时候,从录音室出来一个男人。
他四十来岁,留着一头长发,发色深棕,高鼻梁,碧色瞳孔,典型的老外模样。
“偶买噶,好久不见米苏小姐。”男人很热情,上来轻轻拥抱了文琴,然后笑道:“这两位是你的朋友么?”
“恩。”
文琴点点头,介绍道:“这位是徐婉,另一位是王旭东,他是我的朋友李约翰,也是百花录音棚的首席录音师。”
“很高兴遇到两位。”李约翰倒没架子。
“约翰先生,你的中文……”
王旭东倍感意外,这老外的普通话说得也太好了,完全没有口音。
李约翰笑道:“我十岁就移民来了,在江州待了快三十年,说真的,现在说中文反倒比母语还要流利。”
牛逼!
王旭东服气,要知道中文可是全世界最难精通的语言,自古折煞了多少外国人,可这李约翰却能完全融会贯通,算是很难得了。
相比之下,自己的外语水平……
“约翰,时间有限,快点安排人录音吧!”文琴道。
“亲爱的米苏,华夏有句古话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录音也要慢工出细活嘛。”李约翰用很佛系的口气笑道。
文琴郁闷极了,自己竟然被一个外国友人用华夏古语教育了一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师夷长技以制夷?
“你们三点再录吧!”
门外传来一阵略微嚣张的声音。
两个男人迎面走来,一个精瘦戴着帽子,一个光头戴眼镜。
“张益达?”
文琴面露惊诧。
光头长得并不粗狂,皮肤白白嫩嫩的像个女人,身上飘着淡淡的古龙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