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西亚斯。
这里是南方各省中最为引人注目的地方之一,有着黄金之地的美誉。
这里没有所谓的领主,因为没有人有资格独享这里肥沃的土地。
哪怕王室在名义上占有这里,但仍旧把大部分土地租赁给了贵族,以租金和税收这种另类的方式控制着这这里。
这里的特色是庄园,放眼望去,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庄园坐落,连起来后遍布了整个赞西亚斯。
只要一到秋天,种植小麦的土地就像被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一样,饱满的麦穗压弯了麦秆,像是在告诉人们快点收获,让农田里充满了美丽的诱惑。
这里实行的并不是是三圃制,而是两圃制。
三圃制即,一块农田,在一年里会被分成三块,一块耕种春作物,一块耕种冬作物,最后一块休耕。
而两圃制则是一块耕种一块休耕。
在塔图的其他地区,无论土壤肥沃与否,领主都会命令领民们死命的耕种,无限压榨土地寿命,然后无限坏循环。
而这里不同,这里水源充足,土地肥沃,农田里还会饲养赞西亚斯绒鼠用来除虫。
它身上的毛皮每到秋天才会长出,然后到夏天自动脱落,只不过可惜的是,这种生物的毛又短又软,并不适合用来编织。
赞西亚斯鼠是这里特有的生物,与普通的杂食性啮齿类生物不同的是,它们是纯正的肉食动物,从天上飞的小型鸟类到水里游的鱼类,都在它们的食谱上。
虽然有时候他们也会翻掘耕地寻找食物,但总体来说它们利大于弊,只要控制好数量,它们就是最天然的除虫剂和化肥。
十月下旬。
一车车的满载的马车行驶在赞西亚斯的小道上,农奴们和自由民正在遵循贵族老爷们的命令,把收获的粮食装车,然后运送出去。
“又要打仗了吗?今年怎么这么早?”
“确实早了点,芬斯克的那帮杂种不会是又准备在冬天与我们对峙吧?”
由于地理环境,塔图人并不擅长在寒冷的条件下作战,所以他们的对手芬斯克人经常会在冬季来边境骚扰,试图击败他们从而抢夺土地和人口。
而被抢过去的塔图人会被充当奴隶,等累死之后芬斯克人又会这样再来一次,这几乎成了惯例,大约每三到五年一次。
同样的,塔图人抓捕的芬斯克人俘虏也会被拉进各地的庄园里充当奴隶,只不过耕种这种事情塔图人是绝对不会让芬斯克人碰的,万一在秋收时引发了一场大火,后果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
所以身材高大且身强力壮的芬斯克人一般都会被扔到矿山上去,直到他们老去或者累死。
“都盯紧了,让他们不要偷懒,今年第一批貌似有急用,所以必须在三天之内装满五十车。”
两名士兵坐正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的农夫忙碌,突然一道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吓了他们一跳。
“吓死我了……”抓着长枪的士兵猛地一回头,这才发现是自己人。
虽然是重点守备区域,但盗匪们可都是不怕死的主,为了粮食和财富,每年都有人试图劫掠运输队。
“原来是头啊,管家不是说有事找您吗?”另一名士兵也连忙起身。
被称作头的男人是这家庄园的守备队队长,今年41岁,有一个妻子三个儿子。
其中大儿子已经是一名正式骑士了,所以无论是资历还是后台,都算的上很硬了,但是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不敢大意,生怕会出现一点纰漏。
“今年有点奇怪,以往总会有不怕死的蠢货潜入庄园,但今年好像消失了……”男人说完指着眼前两人道:“管家大人说今年需要人护送,所以你们准备跟我出去一趟。”
“护送?”
“出去?”
最近的城市离这里也就几十公里,每年都是几家贵族合力一起护送的,但听队长的意思是准备单独行动?
“没错,伯爵大人准备去一趟特伦堡,所以需要带一份手礼。”
男人随口回应了一句,并没有说具体细节,然后就严厉的叮嘱两人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放松。
这一幕不仅在这里出现,赞西亚斯的其它庄园内也同样上演着。
只不过跟基里佩拉伯爵不同的是,其他人的土地更大肥沃,拥有的土地更多,甚至有些保守的贵族根本不准备亲自前往,对他们来说那些所谓的商机他们根本看不上,而且对方的分量也不够邀请他们。
但基里佩拉伯爵不同,他的庄园再过三年就不属于他了,到时候有钱有势的大贵族一定会收走他的庄园的,他必须开辟另一条生财之路,以维持他那庞大的开销。
……
就在塔图的一些贵族们跃跃欲试的时候,苏文义这里也在紧张的安排着拍卖会的事情。
作为主要面向中小贵族的拍卖会,与大贵族所需要的不同,必须要有足够打动他们的东西才行。
所以拍卖会被苏文义分成了两部分进行,彻底区分开了两边的需求。
上次脸面时记得费迪南德公爵说过一句话,让苏文义印象非常深刻,他说虚荣和争斗是腐蚀塔图的罪魁祸首。
所以面向大贵族的拍卖品必须稀有,昂贵,要不怎么体现出他们的身份?
至于小贵族们,多数是为了凑热闹和发财来的,他们的资金有限,有些人的家当甚至还不如附庸在大贵族下的商人,所以在保全对面面子的同时。又能让对方赚一些,这个平衡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