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玉心想:两人有什么好聊的呢,连共同语言都没有。
高凛西侧过头来,欣赏着沈暖玉,最近越发觉得她耐看,半天才问:“才你说的六点是什么意思?”
六点是几点?高凛西觉得这会脑袋好像不太够使。
六点……沈暖玉反应过来是一时失了口。
在心里捋一遍:子鼠丑牛寅虎卯兔……要按时辰来算的话,下午六点就是酉时四刻。
和他解释说:“六点就是酉中啊,侯爷没发现堂屋摆着的石英钟,一到酉中的时候,指针指着下面的‘六’字么。”
“是么?”高凛西看着她,见她耳朵上带着好几串耳珰儿,重影一般的摇着,伸过手来,拿指腹抚了抚,“怎么戴了这么多耳铛儿,不坠的慌?”
戴多些耳坠了?沈暖玉想:她就戴一对啊,高寒冷眼花了吧。
她的耳垂又软又凉,高凛西拿指腹抚着抚着,就禁不住将她整个人压在了摇椅上,吻在上面。
带着酒味的气息喷散在脸上,他灼热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到处停留,从耳后到脸颊,又从脸颊到颈侧。手也在她身上不停的游走。
沈暖玉左支右绌,躲得了上面,顾不了下面,偏偏又被他锢在摇椅里,连翻身的位置都没有。
只能是将手臂支在两人中间,好说好商量着,“侯爷,别这样。”
“那怎样?”
“妾身的意思是……妾身晚上还没吃饭呢。”
高凛西听了也还是无动于衷。
沈暖玉只得硬着头皮轻推了推他,带着抱怨兼娇嗔的语气又重复了一遍:“侯爷都在外面吃完饭了,妾身还饿着肚子呢。”
“嗯。”高凛西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清了清浑哑的嗓子,问:“月信走了没有?”
沈暖玉的心沉到谷底里。她能说没有么。
见她点头,高凛西便暂时缓了缓冲动,压在她身上半天,才说:“去吃饭吧,我去洗澡。”
外面的馨香听里面既让摆饭,又吩咐预备洗澡水。
六道可口佳肴摆在桌上。沈暖玉想想一会要面对的,化负面情绪为食欲,吃了满满一碗饭,又喝了一碗汤。就像是对抗感冒一样,总得吃饱了才有余力面对。
高凛西从净房出来时,正赶上张平媳妇端补药汤进来。
姨妈一走,滋补调养的汤药马上就无缝对接安排上。
所以暖风院这些人,整日里把如何服侍照顾她当做己任,甚至于比她自己记的都清楚她姨妈哪天来,哪天走的么。
沈暖玉庆幸刚才没头昏在高凛西那里说谎话,否则这会如何开交。
吃的太饱,已经没有胃口喝药了。但见张平媳妇眼巴巴的等着收药碗的眼神,沈暖玉还是痛快的将药喝了,笑着攀赖高凛西:“今日侯爷回来的晚,吃饭晚了一些,让嫂子等的久了,这会怕是已经门禁了,嫂子在暖风院宿吧。”
见侯爷在屋呢,张平媳妇哪敢多言,连忙颔首应了两声,识相的退了出去。然后还周道的为两人合上了门。
满嘴的中药味,沈暖玉拿起旁边的漱盂漱了漱口,然后舒了一口气,抚了抚胸脯,想刚才吃的实在是太多了,最后勉强喝的一碗汤药,怕是都要到脖子了。
只是一口气没喘上来的功夫,高凛西就走了过来,打横将她抱在怀里。
径直要往东屋书房走。
不会是要在书房,在那么充满墨香的地方做那种事……
“侯爷……”即使由他主导着一切,沈暖玉也要尽力争取,在条件允许的范围内让自己好过一些,“回卧房好不好?”
高凛西应了声,他是想去卧房的,只是一时分辨不出哪面是东哪面是西。
“侯爷……”脑袋从珍珠帘里穿过,就果然进了书房,不是都答应了不在书房的么,沈暖玉很有些懊恼,急着说:“去卧房好不好,妾身不想在这里。”
高凛西拿指腹刮她的眉,低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怀里的人,目光所及,玉软娇柔,水眸里氤着些许委屈潮意。
不想折腾了,就先在这屋凑合吧。
高凛西便找了找,把她放在先时的躺椅上,自己也跟着压过来,伸手解她的领口。
不知是摇椅在晃还是怎么着,上头的纽扣绕着他手指跑,半天没将她衫子脱下来。
沈暖玉见着他手指一会绕向纽扣左面,一会绕向右面,倒一时有些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了。
刚忍不住想笑,不防头他耐心耗尽,一个用力,直将衣服上的纽扣扯了下来。然后迅速把两人的衣服扔在了地上。
墨香盈梁的书房,传出来的是躺椅前后剧烈的摇曳吱响声,急促的呼吸声,细细的嘤求声,以及越来越快的摩擦声。
苦海沉浮,波浪翻涌……
从书房回到卧房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虽然还得继续,但最起码身下是绵软的被褥,他又在她腰间垫了引枕。
“侯爷……”鼻端被酒气和灼热充斥着,外加上心里的抗拒,吃完饭后没有片刻间隔的开始,被他迫着从书房到卧房,从上面到下面的剧烈折腾,沈暖玉直觉得胃里很不舒服。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妾身有些不舒服。”
先时的醉意在劳动大汗淋漓中散了许多。
高凛西一直不曾发觉自己醉了,只是觉得这会脑袋清亮了许多,心以为是抑制太久了造成的。预备着以后常来她这里。
“这样不舒服?”以为是姿势不舒服,高凛西扶过她腰肢,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