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易阳还没从余父口中,说余木木来找他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窗口月色中却又浮现出一个俊美的少年和一只白猫。少年直截了当说道:“刚才是我与你通话,带我去找木木。”
“我这几日被父母诓骗回家,并未曾看见小鱼儿,但是父母既然骗我回来,那必定是她有把握找到我。”袁易阳的心里浮现出一个人:“谢静薇!”
少年走过来,冰冷的手握住他的:“坐标?”
眨了一下眼睛的功夫,袁易阳发现自己来到了自己客厅。
他来不及震惊,跌跌撞撞就往卧室跑,一把将睡梦中谢静薇拖起来,用尽全身力气摇晃着:“你给我起来,你把我的小鱼儿弄到那里去了?”
被人一把从床上拽起的谢静薇,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双手本能的没命的扑打着:“什么人!放开我,放开我!”
陆白开了灯,对袁易阳说道:“你走开。”
腓腓跳下来,化做白衣男,阻止道:“不可,搜魂这是禁忌,她若因此丧命,你背负的因果就大了,人命大过天!以后你如何历劫?”
陆白转头看着腓腓,黝黑的双眸怒气勃发,少年面色沉静,但神色坚毅:“没时间了,便是让我以后修为寸步难行,现在也顾不上了!”
“啪啪啪。”旁边有人鼓掌,却是从客厅里又走过来一黑衣男子:“陆山神好大的威风!好让人感动的情义!但是此地是我的地盘,陆山神这深夜里面缉人,搜魂,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
陆白神色更见幽深沉静,他看也不看那黑衣男一眼。从衣袖里掏出一只小箭。
黑衣男神色剧变:“你莫不是疯了?‘他’万一在上面看着,你难道要今夜血流成河?你我皆是蝼蚁,何苦动不动就来搏命!”
陆白抬头看着他:“你现在离开。我带走这个女人。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切因果,我来承担。”
“如果我说不行呢?”黑衣男的背后,又缓缓走出一个身着襕衫,书生模样的男人。
“后土大人。”黑衣男恭敬行礼,退到一边。
陆白冷眼看了看他,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直接手一扬,将那只小箭抛上天空。
一只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昆仑办事,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陆白不屑的说道。
“呵呵。”后土笑得温和无害:“昆仑的霸道,我全家人都早有体会。然,此界一向与其他界不同,连天帝都无法插手。你们惹怒了‘他’,连累了八荒**,我看你们昆仑怎么交代!”
“此界最重因果。因为最弱,也格外被‘他’关注。你此番法力波动之大,连我看来都像那黑夜里的烛火,‘他’还会看不见?此刻你我的头顶,有没有多那一双眼睛,呵呵,可是难说,你还不收手!非要在此界搞出大风波,无法收场不成?到时候休怪我,去天帝面前,告上一状!”后土说道。
“说完没有,说完就滚啊,我还忙着办事!”陆白烦躁的挥手。
“呵呵。”后土仍然保持微笑,温润如玉,说道:“何时被贬下界的杂种,也能如此态度与我说话?”
陆白还未来得及回嘴,只见开老板从窗口迈步而入:“是吗,那我等先天神灵,说起来倒是平等,来来来,先出来打一架,分个高低!”
袁易阳却是根本看也不看一眼这些神仙打架,他只是拼了命的撕扯着谢静薇,使劲的拍打着她,追问着余木木的下落。
谢静薇看着家里接二连三的冒出这么多人,越发吓得缩起。披头散发靠在角落,死命摇晃着脑袋,发出惊恐的尖叫。
黑衣男,是本地山神。他绝望的看着在他的地盘上,冒出来一尊又一尊大神。陆白挥手甩出的昆仑令,将此界昆仑山中众人都召了过来。
他不仅嘴里发苦,整个人都在发苦。他打破脑袋也回忆不出,在他的地盘上,最近有过什么异常,怎么能惊动了昆仑山那群疯子,还倾巢而出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急得要晕倒。一个处理不好,此处天都要被捅破。他默默的往后土那边移动,后土个子高,天塌下来,让他顶。反正老子不背锅。
后土终于笑不出来了,他看着开老板,说道:“到底是何大事,竟连你也来了!”
开老板看着他,笑得开心:“我昆仑对你,可是记挂得很。不如,今夜,你也不要走了。”
“你敢吗?”后土讥讽一笑:“你我斗法,此界都要被打塌,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你我,都逃不过‘他’的手掌,全部都要死光。你们昆仑,那这么多人,换我一个,值得吗?哈哈哈哈哈”
后土转身离去,却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着陆白:“你能保留贱命,在此界安稳度日,全靠你老爹的面子。你要是不知好歹弄什么搜魂,天上地上,无人可以保你!我和你老爹尚有几分交情,言尽于此!”
陆白只是冷笑,看也不看他一眼。
后土带着此地山神隐没于黑暗中。
昆仑一众人等,仔细的看着发抖尖叫的谢静薇。而袁易阳还在不遗余力的猛力摇晃着她,急得满头大汗。
一女仙排众而出:“开大人,我乃食梦貘一族,待我吃下此女的梦境,看看有无线索。”
“速去。”开老板点头,转头又拉过陆白,低声询问了起来。
梦是人的潜意识,在进入放松状态,而非深层睡眠状态的那段浅睡眠状态里面,有些白天让人焦虑的事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