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易阳挤在围观的吃瓜群众中,呆滞的看着这一幕。
在余木木陛下的后宫里面,他看见了无数面熟的影视帅哥,周发发、金城城、吴祖祖、老李子、吴凡凡,胡歌歌等。
余木木陛下不挑剔,老点无所谓,外国人也无所谓,养眼就行。好看,是第一要素。闲着也是闲着,余木木陛下还打算近几日抽空,再弄出一些女明星来,充当自己的侍女。
陛下手拎大锤,当先跨入妓院中,对着谢静薇就是当头一锤,锤得她扑倒在地,犹自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每锤一下,后宫就整齐划一的鼓掌喊道:“陛下神武!”
陛下锤的乏味了,她将谢静薇定在半空,随手又拿过了一张弓,“嗖”一声,没射中
后宫众人犹在用力喊道:“陛下神武。”
余木木忿然,飞到离谢静薇两米远的地方,终于射中了。射完以后,招来雪亮的闪电,又弄来。一个劲的围绕着谢静薇招呼。那场景就好像小镇上唯一的ktv,音响沙哑、灯光抽风、群魔乱舞,里面还坐着一个一脸笑容的顾客。
折腾了一番,觉得神情气爽的余木木陛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龙行虎步,开始准备回宫接着玩。
她一眼看见袁易阳站在妓院的台阶上,奇怪的说道“咦,皇后,你的凤袍呢?”
袁易阳勉强平衡一点,好歹自己也是个皇后!应该母仪天下,不应该吃醋!
他怔怔的看着余木木,余木木也仰起小脸,有些迷惑的看着他。
这是他失去了六年的心肝宝贝,是他日思夜想的小人儿。袁易阳难抑激动,一把揽过余木木,紧紧勒在怀里,刚想倾诉衷肠,下一秒就被余木木一锤击飞。
余木木苦思不得其解的围着瘫倒在地的袁易阳转悠,时不时还踢两脚,嘴里嘟囔着:“什么鬼,诞生自我意识了?居然敢吃朕的豆腐了??”
袁易阳被锤的神魂都险些不稳,瘫倒在地上欲哭无泪。
他抖抖的朝余木木伸出手去:“小鱼儿”
余木木蹲下来仔细的看着他,用力扯他的嘴巴:“你为何不笑?”袁易阳无奈,用手指指妓院的方向。后宫一众人等,皇后还站在最前头。
陛下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又迅速转过头来,再迅速转过去,拨浪鼓一样摇了四五下,终是确定了,多了一个人。
她不由悲从中来,抱着袁易阳哀哀痛哭:“谢静薇那个毒妇,把你也杀了啊?”
袁易阳瘫着,抱着小鱼儿,摸着她乌黑柔软的头发,一颗心飘飘荡荡了那么多年,终是落了地,无比的安稳。
两个人一抱,便抱了许久。袁易阳被压得有些气闷,忍了很久,终于忍受不住,说道:“鱼儿,我想起来。”
余木木如梦初醒,把袁易阳从地上拉了起来,却是紧紧牵住他,再不肯松开。
摆驾回宫的路上,余木木依偎在袁易阳怀里,纵有千言万语,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袁易阳揽住余木木,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只觉得诸般烦恼皆无,心里一片澄静。
第二日,余木木陛下解散了皇宫,搬离了一万米的大床。来到了她和袁易阳当初相识的地方。
这应该是这个世界里面造的最精致、最逼真的一处景儿了。
袁易阳斜靠着槭树,看着站在蒲公英花海里面的余木木,笑得一如当初,那个单纯的少年。
薄薄的雾气,笼罩着碧波荡漾的湖面,湖面偶有涟漪,一切显得既静谧又美好。
他抱过余木木,让她枕着他的腿,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余木木挪动了两下,开口问道:“易阳,你是不是,也死了?”
袁易阳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余木木却是把他的沉默当成了悲苦,以为他舍不得尘世里面的亲人,安慰道:“生不代表存在,死不代表消亡。你看我在此地,逍遥快活,要什么有什么,皇帝都当过了,比在尘世有趣多了。你也不要悲伤,以后我定让你开开心心!”
袁易阳微闭着双目,问道:“鱼儿,你为何不问,这些年我在哪里?”
余木木却是极为豁达,说道:“有何好问?死都死了,纠结前尘往事干什么?你既让我找不到你,自有难处。那些都是前世里成云烟的事儿了,想那些作甚?现如今,虽然我也不晓得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我俩现在每日里面能在一处,如此这般,长长久久,我便心满意足了!”
她仰起小脸,带着一丝哀求,说道:“哥哥,好不好嘛?”
袁易阳被她这软绵绵的撒娇弄得心神荡漾,再看见那张露出紧张神情的小脸,万般话语都说不出口,只能摸摸她的黑发,答道:“好。”
余木木极为喜悦的伸手揽住袁易阳,把脸埋在头发里面,偷偷笑得像个得逞的小狐狸。
袁易阳,渡过了他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
年少时期,恋情被家长、老师棒打。虽然怀揣着小鹿和真心,但是总是偷偷摸摸好像做贼。等大一点,又穷,给了很多承诺,但是都无法实现,最后变成遗憾。
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虽然余木木的审美有很大的问题。但是全世界就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人来打扰、管束他们。多么的惬意、放松。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没有任何障碍,他们只需要想着怎么恩爱、怎么撒狗粮撒得炫酷。
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狗粮除了不能撒到外太空,什么花样都行。
他每天睁开眼睛,是她。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