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昆仑墟众人,团团围着这枚卵,皱着眉头,很是忧愁。
瞧着颤巍巍、柔弱弱的模样,众人也不敢蛮力破之。
“去。”陆吾说道:“去天庭把圣母喊回来,黑帝的帐以后再算也不迟。”
青鸾急急跑出来现出本体,扇着翅膀,随着这山巅的疾风,扶摇而去。
西王母此刻,正和仙后女禄,互相瞪着眼睛。
黑帝装病装出好处来了,愈发赖在病榻上不肯起来。后土每日讲讲笑话逗他开心。龙族、腾蛇两位族长也惦念着无上秘诀,跑得勤快,过来大拍马屁,日子忽然就过得一派祥和。
直到后土说西王母求见。
黑帝的头又开始疼起来。
没办法,后土还不够级别和西王母面对面,只得去喊了大老婆过来做个挡箭牌。
挡箭牌有效期只有两天。第三天,西王母就不干了。仙后对吧,我已经给了你很久的面子了,你还想怎样?
“圣母!”女禄也是很无奈了:“陛下病了,有什么事,延后一些时日再说。难道,我们还能跑了不成?”
“不行!昆仑报仇不隔夜。你尚未做这个仙后时,性情磊落,嫉恶如仇。怎么做了这个仙后,变得如此混浊,和那狗天帝狼狈为奸!”西王母看着女禄,满是失望。
“什么仇?”女禄有些茫然。
“几千年前,他撺掇共工,毁我不周山,杀我儿女。共工做了替罪羊。如今我女回来了,他竟又让龙族、腾蛇去要她的命!我昆仑何时,这么好欺负了?”西王母冷冷地说道。
女禄一惊,过了一会,她摇头苦笑道:“我真不知。我以为陛下只是要杀素天妃。我心里也是很莫名其妙。素天妃就算犯了什么大罪,自可以光明正大处罚,何必暗地里去灭人家一族呢?但是圣母你也知晓,陛下喜欢玩弄心计,事情不合常理,才符合陛下的水平。”
“杀女之仇,岂能轻易揭过?若别人要伯巍的命,你如何处之?”西王母站起来,继续说道:“我陪你闲聊两天,已然是给足了面子,你且带我去见那狗天帝,免得你我之间,也反目成仇!”
女禄张嘴,刚想再说什么。西王母抽出佩剑,一剑劈开她凤梧宫的大门,昂首而去。
女禄:这个老公不能要了。
龙族、腾蛇两族族长今日又约好了,来黑帝这里要秘籍。
两个人想到以后的光辉前景,就忍不住的心潮澎湃,红光满面。走着说着笑着,整个人彷佛都年轻了几千岁。
龙族族长一眼看见提剑而来的西王母,他还有闲心拍了一下旁边的腾蛇族长,说道:“你看,那头母老虎又发威了,也不知道谁惹她生气了,唉,惨哪。”
腾蛇族长点头称是。两人挤出笑容,生怕在风口浪尖上惹她不开心。
黑帝自始至终咬紧了牙关,没说出余木木的事情。两倒霉孩子只能猜是不是素天妃和昆仑有关,然而黑帝也否认了。
他们两个也一片茫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昆仑。
但再怎样得罪昆仑,也不会是西王母这等级别的提剑来砍他们。
他们心里老神在在,甚至还想去围观一下谁这么胆大包天。
要知道得罪了黑帝,你还可以活很久。因为他要仔细地想出步骤,一步一步的安排人员,慢慢玩死你。
但是得罪了昆仑,你也就只有几天时间,能安排后事。
西王母二话不说,走过来,一剑就把腾蛇族长,捅了一个透明大窟窿。
她也很纳闷这两个傻逼为什么看见她来了还不躲?莫名其妙的还笑着挥手跟她致意?
到底是生活有多难,才让你们丧失了生存的**。
腾蛇族长感觉到了身体里面的凉意,震惊得都忘记了喊痛。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捅那条龙?
西王母想得比较简单:龙族皮厚。
龙族族长大惊失色,跳起来就跑。西王母抽出剑,看了一眼腾蛇,又看了一眼奔成光速的龙族族长。有些犹豫:是先杀这一个呢?还是公平起见,先去把那死龙捅得半身不遂呢?
腾蛇族长看见西王母眼里不加掩饰的杀意,紧张得浑身都在抖。他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现在也没时间知道是为了什么。
“圣母!饶命啊,有什么都可以商量的啊。”他抖抖索索地一个劲求饶。
西王母打量着自己捅出来的那个洞,还行,比较圆润,正正好捅穿了他的左边腰子。
有一点强迫症的西王母,想了一想,又一剑,捅穿了他的右边腰子。
好了,这回看起来顺眼多了。
冷眼看了腾蛇一眼,薄唇轻启:“你给我等着,这只是利息,我跟你没完!”
暂时捡回一条命的腾蛇,哭得像个八百斤的孩子:“我的腰子啊!”
龙族族长跑得风驰电掣,但是呢,再快也没西王母快。
帝境和大帝,隔着一条鸿沟。
大概就像让泰森去打一个刚出生的婴儿。
所以巨婴龙宝宝很有自知之明,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跑啊。
龙宝宝明显比那不中用的腾蛇耐打很多,西王母打了好几下,才把他一条手臂打折。
龙宝宝十分悲愤。
他倒是心直口快,没什么花花肠子,他想不通的事情,就要问清楚。哪怕现在命都要没了,也要问。
论起骨气,倒比腾蛇强得多。
“圣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让我死个明白!”他站得笔直,主动伸出另一只胳膊,给西王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