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驰眉头蹙起,唇角一撇,心内腹诽,巧言令色,鲜矣仁!
“啊噗!”
玉蕤一个喷嚏没忍住,她慌忙捂住琼鼻,心惊不已,“谁见不得本姑娘好,在说本姑娘的坏话?!”
一道冷凝的眸光落在身后,玉蕤觉如芒在背。她不由猛回头,顺着难道眸光望,对上一双寒潭般冷冽深邃的墨眸。
那眸光摄人心魄,眸色闪烁间,流露出一丝担忧的神色。见她眸光望过来,他唇角弯起,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他总是这样若即若离,仿佛隔着迷雾,忽远忽近,让人难以把握。
“嗤,”
玉蕤轻嗤一声,“该不会,他在咒我?”
金羽卫统领的职责,维护皇宫秩序,不能让别有用心之人胡来!
方才,她那一通作妖,他都看在眼里?
他是因此瘟怒么?
她眸内清波漾起,大胆迎着他的眸光,贱兮兮地朝他抛了一个媚眼!
某驰一滞,
他既有些不自在,眼眸迅速游走,望向了别处。
哗哗,……几位心仪驰公子的贵女气得跺脚咬牙,这个女人!今日在大殿上出尽风头,还不忘勾搭金羽卫统领!
真是个妖精!
“永平县主,可否与本王喝一盅?”
翟牧不知何时走到她跟前。
他微微仰着头,眼眸发出炯炯亮光,右手执酒杯,“祝贺县主取得皇商资格!”
“哦,”
玉蕤凝神盯他一眼,将杯中酒喝了。“大王子,今日可是将了我一军,害我险些差点招架不住!”
他在宫宴这种场合,公然将合作一事捅出,实在是很冒险的,
玉蕤脸上有愠色,心里有几分埋怨。
他们说好由翟牧奏请皇帝,狄国指派了代理货物的客商,免得到时京城客商互相倾轧。
双方互惠互利的事,为何要行这样的险招?
“楼姑娘的意思,我将你卖了吗?”
翟牧眼眸一眨,唇边浮起一抹狡黠,自顾自地她跟前坐下,“姑娘,合作双方不应互不欺瞒,公平公正么?姑娘你呢,连身份都要瞒着?……本王原以为,姑娘不过是普通商户的女儿,不想既是……”
没成想,她是国公府嫡女,还是御封的县主!翟牧王子顿觉自己吃亏。
他并没故意针对她,不过是讲她一军,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好了,”玉蕤将话抢过去说,“我并非诚心要瞒的,……此时,不便说,容日后再解释,殿下,请多担待!”
“哈哈,……姑娘也没想到,经本王一激,既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翟牧爽朗地一笑,“你,该如何谢我?”
意想不到的收获,自然是指,被圣上眷顾,成为了皇商。
“谢,是应该谢的!”
玉蕤莞尔一笑。
她一双凤眸闪亮,明亮如天空璀璨的星辰,流动如夜空中的流萤,滟潋如灿烂星辰又不乏活泛。
玉蕤持酒樽为翟牧添酒,她先饮为敬,“殿下,多谢了!”
“好!”
翟牧满饮一杯,顿觉说不出的舒畅。
他俩人说得投缘,落在别个眼里又是另外图景。
“瞧瞧,她那个张狂样完全江湖做派……”
玉皎不能任由别人议论,她离座走至玉蕤座前,笑吟吟见翟牧,“见过大王子!”
“哦,”
翟牧眼眸一抬,顿觉眼前流光溢彩,与玉蕤一样的脸庞,不一样的卓约出尘。
翟牧微微鞠躬,“楼姑娘!”
“殿下,”玉皎眉眼弯弯,笑靥如春,“可否请殿下归位,容小女与自家姊妹说点体己话?”
“唔?!”
直觉很微妙,翟牧瞟了一眼四周的各种眸光,顿时心领神会,他站起身来,“永平县主即将代理本国的货物,孤,少不得要叮嘱她几句!两位姑娘,本王的随从在那边候着,就先过去了!”
“好,送殿下!”玉皎温婉地回道。
待翟牧起身离开,玉皎才转过头来,轻声问,“妙妙,何时与那狄荣国王子相识的?今日代理货物之事,又是怎么回事?怎没听你说过?”
“与大王子相识不过两日,”玉蕤压低声音,道,“本是无意为之,……此时,不好说话,回去,一五一十地都告予你知!”
一轮明月高挂,宫庭宴席曲终人散。
楼家姐妹俩上了自家马车,马车缓缓驶离皇城。
玉皎挽着玉蕤的胳膊,一双凤眸澄澈明丽,“妙妙今日可是出了大风头!怎么个无意为之?你必须好好与我说说!”
玉皎扬起头,一副不依不饶的模样。
怕姐妹间的感情生了罅隙,玉蕤不敢不说。
“最近咱家发生一连串的事,我不敢大意,”玉蕤眯起凤眸,眼神坚定,“我一直在找幕后之人。这人敢组织谋杀祖父,必定不是泛泛之辈,……我决定借翟牧合作,制造了这样一个试探皇帝的机会。”
“啊?!”
玉皎不由一惊,“你……你竟怀疑皇上?这,可是大不敬!”
“嘘!”
玉蕤伸出食指,示意她小声。
她的本意,并不在生意,借这外国使臣来访,探寻皇帝是否已心生不满,有意除去楼家?
“如今看来,皇上念着与父亲的情谊,不仅如此,还给了楼府皇商的资格。若皇帝对楼府忌惮,怎可能会眷顾楼府?”
由此看来,这幕后之人,行下作手段的,并不是皇帝!
“这可是今日,咱们得到的最有用的消息了。”
玉皎也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