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南坐在副驾驶座上,“怎么这么快?”
“给你发v信时,我就在这里了,怎么这么慢?”
“一楼有人要我签名。”
“被你的设计才华征服?”
“是美貌,她们不认得我,”盛一南胸有成竹回答,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暗自嘀咕,“怎么偏偏种菜废呢?”
何玄白发动引擎,有些好笑,“如果你有机会改变这个短板,代价是让你变丑,你接不接受?”
“那得看变丑的程度,”车子开了一会,盛一南想到什么,看他的眼神很古怪,“你想让我变丑?”
何玄白:“……没。”
你变丑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盛一南侧头,打量着窗外的高楼大厦。
过了七八分钟,她将身后的秀发拢到左侧胸前,“买好的礼品放在后备箱?没压坏我带的礼物吧?”
虽然临时改变了见家长的时间,但礼物她早就准备好了。
她种的第六批蝴蝶兰,毫无悬念,挂了。
只能送其他东西了。
“没压到,”何玄白将在超市里遇到毛彤的事情说了一遍。
盛一南心一沉,坐直腰杆,“那得重新买礼品了。”
“我不是买了?”
“你一个人买的。”
“在咸蛋村不就商量好,你去政府办事,我去买礼物,到时候碰面一起回何宅。”
“你不懂。”
何玄白终于明白,为什么莫展说女朋友的心思很难猜了,怎么猜也猜不对。
盛一南本来也没考虑那么多,是康雯和孔芳华说的,“如果你妈知道那礼品是你一个人买的,表面上她可能不说什么,心里会觉得我不懂事。”
这么一说,何玄白竟然挑不出毛病。
最后拗不过,又去了商场。
“那后备箱的饼干和牛奶怎么办?”
“带回去,给福桃吃。”
福桃福桃都是福桃,他哪里比不过一条狗?
意识到男友有了点小情绪,盛一南改口,“你喜欢吃的话,就给你吃。”
何玄白还是不满意,他不吭声。
倒是很好奇,盛一南会怎么哄他。
盛一南微微歪着头,似乎在想,怎么哄人。
她将车窗升起来,解了安全带,探身过去,亲了亲他右脸,“还生气吗?”
何玄白愣住了。
盛一南又亲了亲他左脸,“还生气?”
就不信亲不好!
盛一南正准备再亲一下他右脸,何玄白蓦地转头,捧着她脑袋,亲在她红唇上。
这个吻太激情太羞耻,是盛一南以往从未感受过的。
何玄白笑得邪肆,以手指做梳子,稍微给她整理了凌乱的头发,“阿南,我很高兴。”
就特别特别高兴。
也不需要盛一南回应。
姑娘红了耳尖,眼眸氤氲出一层水雾,那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何宅处在半山腰,周遭还有其他别墅区,风景秀丽,空气质量特别好。
何玄白将车子开进何宅。
从后备箱里取了新买的礼品,东西有点多,盛一南提着自己做的礼物。
两人往主宅走,何玄白温柔问:“老爷子比较严格,怕不怕?”
盛一南摇头,再凶也凶不过兽族的人,她突然发笑。
“笑什么?”
“山荇说,你那天提着鸡来我家时,局促不安,半个钟就灌了十杯茶。”
何玄白:“……”
这小兔崽子,跟谁学的这么聒噪。
盛一南还在聊这个话题,“喝了那么多茶,还留在我家吃饭,也没见你上洗手间,挺能忍的。”
何玄白听出她话里有些揶揄,皮笑肉不笑,“那你以后性福了,你男人肾好。”
盛一南:“……”
还没进主宅,里面传来吵闹声。
何炜被剔出董事会,故意挑事,何玄白断了给他每个月转账的惯例。
他活了近半辈子,从来就不知道何为节俭储蓄,在外面,吃喝用度,怎么烧钱怎么俩,很快就拙荆见肘。
过年时很硬气,没回来,现在没钱了,回来闹。
还带上了梁霄。
“爸,不管您承不承认,他都是您的孙子。”
何炜死皮赖脸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梁霄就跪在地上,估计是想哭,但演技不怎么样,呈现出的效果是干嚎。
“爷爷,我真的是您的孙儿,出生是我无法选择的,撇开这个,我做错了什么,让您这般厌恶我?”
“我不贪心,只求您分一点点宠爱给我就行了,我渴望有个家,有家人疼我……”
何玄白冷眼旁观,何炜有钱养着这私生子时,生活是乐不思蜀。
没钱了,倒是渴望亲情,渴望有个家。
何鸠江坐在沙发上,因为脸上有老人斑和皱纹,皮肤不白,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略显浑浊的眼睛,暗晖不明。
何炜和梁霄也没发现有人在旁听。
梁霄索性最后那点脸皮也抛了,坐在地上撒泼,“爷爷,我知道哥对我有敌意,我不怪他,您让我回何家吧,让我进何氏集团,我会努力当哥的左臂右膀,为他减轻负担,咱们兄弟两,早晚会成为商界一代传奇的。”
这人没脸没皮的,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做自知之明。
这可怜的模样,可将何炜心疼得不行。
“梁霄是个好孩子,只是一朝失足,被心机沉重的小网红算计,才闹出那样子的笑话,谁年轻还不会犯几个错?”
何炜变着花样给梁霄洗白,祸水东引,“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