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盛平以为自己做错了,康雯拿着花去找花瓶,暗自嘀咕,“配哪个花瓶好看?放在哪里呢?”
她低头插花时,嘴角上扬,原本有些清秀的脸,变得自信耀眼起来。
原来,任何年纪的浪漫,都不嫌晚。
“小祖宗打电话过来是要吩咐什么事?”
“嗯,我跟何先生商量了一下,后天再回去……何先生带我去他母校看看。”
“好,注意安全。”
……
何宅内。
毛彤坐在客厅里,双手支着下巴,胳膊肘抵着膝盖。
盯着桌子上那蝴蝶细作品,嘴角裂开,露出痴汉笑。
越看越好看。
隔一会,又觉得这不符合自己宁静淡雅的形象,收了笑。
一会笑一会严肃,持续一个多小时,看得打扫卫生的佣人,心惶惶。
夫人这是受了什么打击?
毛彤小心翼翼端着蝴蝶细作品回了藏物室,也不要别人碰,还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碰此物。
一切卫生,都由她自己弄。
回到卧室,毛彤发现,香膏留香很长。
手背上还萦绕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玫瑰香。
被涂过的地方,泛着莹润的光泽。
盛一南说,这个香膏祛痘性很好,还能美白锁水。
她不是独生女,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妹妹毛颖是新闻主持人,需要出境,偏偏爱美的她,脸上老是冒痘。
为了遮那痘痘或者痘印,尝尝画较浓的妆容。
因为这厚妆容,还上过两三次热搜,被网友们嘲讽为面粉主持人。
毛颖心里承受能力不强,看到这外号,当场气哭。
她们姐妹三人,感情没有特别浓,至少不会盼着对方不好。
毛彤让人找了纸盒,分别装了一盒香膏,寄给姐姐和妹妹。
姐姐毛颜是外交官,收到礼物,问了句外甥的婚姻大事,“真的是乡下姑娘?”
“嗯,但她很聪明,应该……”不简单三个字还没说完。
职业使然,让毛颜的语言没有任何感情波澜,打断毛彤的话:
“两人在一起,刚开始很相爱,可阶级跨越太大,三观肯定有很大差距,以后的感情和婚姻肯定会出现裂痕。”
言外之意,也不大看好何玄白跟盛一南交往。
毛颖是毛家的老幺,自幼被父母捧在掌心里,性格较为娇蛮霸道。
她生活很有情调,生活用品,非名牌不用。
看见毛彤寄来一个连说明书都没有的香膏罐,很是嫌弃。
她给毛彤打电话,“二姐,这是什么三无产品?下个月,政府有很多会议举办,我排班很多,都是直播上镜。”
虽然她是靠才华吃饭,但谁不想有颜有才?
毛颖化身小炮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敏感肌肤,到时候涂了这香膏,整张脸都坏了,估计我又多一个烂脸主持人的称号了。”
年前,她花钱买了一批水军,想要洗了“面粉主持人”的称号,没想到翻了船,结果一言难尽。
她掖了掖额前的碎发美,不小心撩到额头前的红逗逗,疼得她直吸冷气。
额头和下巴,老是冒出顽固痘,什么法子都用过,消失几天,又冒出来,实在是烦躁。
“姐,那姑娘一罐香膏,就将你收买了?”毛颖讥笑,“劝你也不要用,乡下人,最不讲卫生了,行了,我要去敷面膜了,下次聊。”
挂了电话,毛颖将香膏扔进快递盒,直接扔到垃圾桶。
垃圾桶满了,女帮佣收拾,看见这香膏,打开闻了闻,“小姐,这香膏……”
这个女帮佣,二十八岁,双颊的痘逗比她的还要严重,法令纹和鱼尾纹也重。
“你喜欢?”毛颖脸上敷着祛痘面膜,摆了摆手,“喜欢就拿去用,不过我要先说一下,用坏了脸,可别怪我。”
女帮佣点头,“嗯嗯。”
毛颖平日用的都是大牌,再不好,也比外面几百块钱的强。
早村茶会后,白子晴将消息带给权蓉。
“毛彤都承认了,何玄白跟那乡巴佬交往了。”
怎么说,白子晴的心思很矛盾。
一方面,她讨厌毛彤,不想跟她成为亲家;
一方面,她眼红何家的钱,何玄白可是京城首富。
权蓉为了学竹细工,拒绝了京大名府和国外名校的橄榄枝,一心专研竹细工。
她很专注,也很刻苦,收获也不错。
如果真的有什么能让她分心的,那就是何玄白了。
她一直在努力,努力成为与何玄白比肩而立的人。
“何玄白眼光高,骨子傲,很少女人配得上他,”权蓉不知道在安慰白子晴,还是在安慰自己。
如果真的喜欢上乡巴佬,那这个乡巴佬,也有过人之处。
白子晴哂笑,“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一个乡巴佬,估计除了脸和身材事绝技,没啥本事了,你也别掉以轻心。”
她对权蓉抱有很大的期望,很舍得花精力培养,“爱情就好比菜里的酱油,少了酱油,菜还是能吃得下去,别看得太重。”
“男人如果靠不住,只要抓住权和财就够了。”
权蓉本来就烦躁,此刻心里更是烧了一把火。
看出女儿的愠怒,白子晴识相地改口,“拜师的事怎样了?”
“巫灵国师说明天给我一个见面的机会。”
提到这个,权蓉脸色稍霁。
等她成为巫灵国师的徒弟,未来的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