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蓉的回答迟缓了几秒,“还不知道,巫灵大师要考虑一下。”
毛彤点头。
的确,国师收徒,那可是隆重的事情,不能太随便。
没得到语言的肯定,权蓉有些不安,补充一句,“我那些老师说我的竹细工水平不错,早晚会被巫灵国师相中。”
毛彤想着盛一南的手艺不错,一个大胆的想法从脑子里蹦出。
权蓉这样子都可以,要不要,让盛一南也去拜师一下?
到时候,别人也不会在背地里喊农村妇女,乡巴佬什么的。
她想得过于专注,都没听权蓉的话,敷衍了句万能语,“挺好的。”
权蓉走后不久。
何微酒的电话打过来,“伯母,怎么哥带着嫂子回家,都不告诉我?”
何微酒是何鸠江小儿子的女儿,自幼父母去世,是毛彤带在身边养着的。
何家这辈,就这个女孩,自然是千娇万宠的。
连何玄白都要让着几分。
此时正在国外当交换生。
毛彤声音严肃了几分,“乱称呼,叫盛姐姐。”
那边反驳,“之前哥回来,我就问过称呼问题,哥说叫嫂子,早晚会结婚的。”
毛彤:“……”
何微酒想要回来,说想家,想老公。
没错,何微酒读大学时,就结婚了。
和京城一个孤儿宋澜新结婚。
丈夫名为宋澜新,脾气又臭又硬,没个正经工作,神龙不见尾。
除了那张脸没得挑,也没啥出众的了。
何家人并不看好这婚姻,奈何何微酒硬是要嫁。
当时何鸠江极力反对,何微酒以死相逼,到底是不忍心,只能强嫁过去。
宋澜新不喜欢何微酒。
毛彤叮嘱,“你在国外专心念书,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那边应得干脆,“我争取今年就能毕业,到时候回家给我老公生孩子。”
毛彤想到男人那冰冷潋滟的气质,到嘴的话,最终也说不出来。
那种面相,最是薄情了。
偏偏还是何微酒倒贴着上去。
如果那是命运和缘分,她也逆改不了。
最后叮嘱一番,让何微酒好好吃饭好好上课。
何微酒答应下来,转头给备注为“老公”的账号发消息。
【老公,你那边的天气冷,记得多穿衣服。】
【老公,记得按时吃饭,医生说你的胃不能再折腾了。】
【老公,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她的爱大胆又浓烈,从不吝啬表达,像是宣纸上的一抹重彩。
一分钟,一个钟,一天,这消息都没回复。
再翻看一下聊天记录。
这算什么聊天记录,都是她单方面输出。
有时候怀疑对方换手机了,打过去,对方偶尔能接到。
她知道,当初是她趁人之危,然后让人娶了她。
他心有不甘。
可她很爱他。
她想,是石头,她都能捂热。
周末,毛家三姐妹越好聚餐逛街。
毛颖一大早就起床梳妆打扮,起床气有些大不说,脸上还冒了很多痘。
新闻工作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熬夜是家常便饭,本来就爱长痘的脸,此刻暗沉又多痘痘。
恨不得将这张脸捐了。
眼看快要迟到,她还没化妆,手忙脚乱地,怎么也找不到粉底液。
她火大,喊帮佣。
是家里那位脸上长了麻子的帮佣,“我整理时,都是原物归位的。”
她走上前来找,很快就在角落里摸出粉底液,递给她,“诺,在这里。”
毛颖的火气降了一大半。
帮佣离得近,毛颖清楚看见梳妆镜里面的面庞。
帮佣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麻子,此刻都不见了。
她被吓了一跳,化妆了?
不对,这是素颜。
“你皮肤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是吗?”帮佣摸了摸脸,明显很高兴,“就是抹了小姐您那天要扔的香膏,效果太棒了。”
她感觉自己重回了十八岁,满脸的胶原蛋白。
“怎么可能?”毛颖下意识否认,瞟了眼笑眯眯的帮佣。
昔日那深重的法令纹和鱼尾纹,比她的还要淡。
她心里的念头有些动摇。
帮佣以为那香膏很贵,“我这半个月,只用了这款香膏,大牌子就是不一样……”
毛颖站起身,细细打量了一会帮佣的脸,细嫩得像是破壳的鸡蛋。
这肤质,是装不了的。
左右不过半个月的时间,那乡下女人给的三无产品,哪有这么神奇的功能?
她努力安慰自己,让自己别想太多,可这事卡在心口,堵得慌。
女佣又翻垃圾桶,看见有一管口红,伸手去捡,“小姐,您不要这口红啊?”
毛颖突然来气,猛地夺走那口红,“我要我要我要!!!你能不能讲点卫生,老是捡人不要的东西?”
女佣被吓了一跳,缩回手,弱弱道了声歉。
小姐的脾气虽然不大好,可心眼不坏,平日对她们也不错,有些用不上的衣服和化妆品,会给她们,今日怎么了?
毛颖化妆时心不在焉。
一跟姐姐们会面,毛彤发现她的眼线,一边粗一边细。
毛颖有些烦躁,“别提了。”
三姐妹在一家性冷淡风格的咖啡店坐下。
职业使然,毛颜的穿搭风格是沉稳大气的,说话也是字正腔圆。
她踩点过来的,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