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出来,一盒黑色的麻袋套在她头上。
她惊恐万分,威胁求饶都试过一遍,对方将她扔在地上,拳脚相打。
周媛是被统一疼醒的。
空气里包裹着浓浓的消毒水味,周媛睁开双眼,余光瞥见眼睛下放有又块白色的纱布,抬手去摸。
“别碰——”
“嘶……”周媛已经摸了,她的脸好疼,精神一蹦,“我的脸怎么了?我的脸怎么了?”
“媛媛你别激动,就是受了点伤而已,”周母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给我镜子……快点,镜子!”
周媛的声线在发颤。
她撕了纱布,左右脸都是刀伤。
“啊!!!”
她猛地将镜子砸向地上,“我的脸毁了!我的脸被人毁了,呜呜……”
周母去抱她,被大力推倒在地。
周媛脑子疼,她拧了拧眉新,很努力回忆。
“先狠狠打一顿,然后划烂她的脸。”
“会不会很残忍?”
“怕什么?出了事雇主兜着,再说了,这女人还要毁了人家的脸和声带,毁了人家一辈子,雇主都是善良的了……”
“是盛姣姣!妈,是盛姣姣那个贱人害我的。”
周母气急败坏,“我让你爸给你报仇,别怕,医生说你的伤口可以整容,只不过得多花点钱。”
整个容,周家还是有钱的,周媛渐渐冷静下来,“爸呢?”
周母也不知道,“这些天,他老是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掏出手机打电话,周父的电话拨了过来。
周媛要打电话告状,抢过手机,还没叫人,对方就说:“老婆,咱们家,破产了。”
这话像是原子弹,将周媛炸懵了。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周母跟对方说了几句,开始嚎啕大哭,“作孽啊,你得罪谁了?”
周媛平日仗着自己多名媛朋友,相信自己命定不凡会嫁豪门,说话也口无遮拦,得罪了不少人,今年公司力捧她,她也低调了不少。
肯定是盛姣姣!
“她家不是没权没势吗?”
“蒙今哥好像对她有意思,”周媛想到上次在展凤居外面,连何玄白也在。
联合传闻一看,原来,何玄白喜欢的乡巴佬女人,跟盛姣姣是家人。
她蜷缩在病床上,如果周家真的没权没势了,那她得有多惨?
不行,周家不能破产。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点,将哭泣的周母赶出去。
她将自己“悲惨的遭遇”,散播在圈子里。
一个钟后,又单独将权蓉叫出来。
她的前途名声一团糟,昔日玩得好的朋友们,都避之不及。
能请到权蓉,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她打得是同情牌,“蓉儿,周家破产了。”
权蓉不为所动,她又不是救世英雄。
“何总那个乡巴佬女友,跟盛姣姣是一家人,”周媛很会挑拨离间,“盛姣姣厌恶我,找人整我,说她们盛家以后跟何家联姻后,就是名流,根本不将我放在眼里。”
她偷偷瞄了眼权蓉,对方有所动容,她火上浇油,“我说何总跟你才是郎才女貌,她说……”
“说什么?”权蓉的脸已经拉下来了。
周媛将多年来的心底话喷出来,“说你连屁都不是,何总走路连眼风都不扫你一下,神气什么劲,这些都是盛姣姣说的。”
“我跟你是好闺蜜,哪里受得了她骂你?就找人教训她,没想到不成功,还被害成这样子,周家破产了,呜呜呜……”
周媛看时机差不多,也怂恿权蓉,“你跟何总关系这么好,能不能帮我求求何总,让他放过周家一马?”
权蓉看了一下群,平日那些夸夸姐妹们,都说让她拿出正宫的气势,教训乡巴佬一顿。
平日里,权蓉时不时就将何玄白拿出来,制造暧昧的幻想,让那些小姐妹们以为他们关系很好,收获了不少的羡慕。
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乡野之妇,太过嚣张,她早就想要修理盛一南一顿,奈何找不到机会。
“我现在去问问。”
权蓉开车去了何氏集团。
何玄白正在办公室,望着窗外泛着红霞的天际,有点走神。
在思考晚上做什么饭菜给盛一南吃。
没找到盛一南之前,他从来不为做饭这种事情费心,现在却天天想着做好吃美味的东西,将她养胖点。
办公室门发出轻微开锁声,高跟鞋的声音传来。
“玄白。”
何玄白扭头,看见权蓉那张脸,立马冷下来,“你来这是干什么?”
权蓉要关门,何玄白制止她,“不要关门。”
要是传出点什么消息,他没法跟盛一南解释。
“你怎么进来这里的?”
权蓉没关门,扬起一抹端庄干净的笑容,知道何玄白是个喜欢开门见山的,她也没拐弯抹角,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周媛是我的好朋友,实在是盛姣姣太过分了,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周家?”
何玄白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更加没有打压周家。
这口吻,还拐弯抹角说了对盛一南的不满。
权蓉自诩刚才很温婉,礼仪也不视力。
“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权蓉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手不是手,脚不是脚。
何玄白那句凉薄的话,炸得她脑子发嗡。
她答不上来。
是啊,凭什么她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