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见过盛一南,看她带着工帽,穿着工业风的衣服,以为是打工人。
自己可是大学生,这等级优越感剧烈上升,呵斥,“你是谁?知道这园子的桃花不能随便摘?”
以前有员工摘了桃花,都被何玄白辞退了。
“没随便摘,”盛一南还爬上了梯子上,桃树上面的桃花更加漂亮大朵。
美人容华倾城,比桃花还要炫目。
“快点下来,离开这里,这不是你随便能来的。”
盛一南面前被一大簇桃花挡住,她压了压桃花,认真打量了对方一下,没见过,“我是这里的客人。”
“哪门子的客人?”花匠女被这句话给逗笑了,口气和神情都鄙夷,“先生从没带过女人回来。”
除了毛彤和何微酒,她从未见其他女人进来过。
倒是有不少莫名其妙的女人混进来,想要吸引何玄白的注意力。
“快点离开这里。”
催催催,催魂啊?
“你又是谁,凭什么让我离开?”
花匠女被这句话怼得满脸臊红,跑去告状。
她没有何玄白的私人电话,但住宅的电话可以打给何玄白。
要是换了平日,她是断然不敢轻易联系何玄白。
一方面是害羞,一方面是何玄白身上的王者气场太重,一靠近就很有压力。
谁不喜欢高富帅?
花匠女暗恋何玄白,否则,以她的学历,大可在外面接一些家教的活,没必要在这里干体力活。
刚才又被盛一南那态度和容貌刺激一番,脑子一热,她打电话给何玄白告状。
何玄白都不知道话筒那边的人是谁,如果不是三秋园的座机,他都当垃圾电话处理。
“先生,有个女人在三秋园摘桃花。”
何玄白脸色拉下来,很不高兴,“谁?”
花匠女很嘚瑟,她就知道外面那个女人是偷偷溜进来的,添油加醋描绘了一番,“那女人不怀好心,有所图谋。”
是盛一南。
何玄白脸色跟天气一样多变,温柔了不少,“她以后是三秋园的女主人。”
别说那桃花是盛一南的,连带着他,都是她的。
说完,何玄白挂了电话。
花匠女犹如五雷轰动,拿着话筒,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半晌,她才走出主楼。
看着摘桃花摘得愉悦的人,花匠女心里突然涌出嫉妒。
渡步过去,仰头望着站在梯子上面的人,“小姐,你站这么高很危险,我给你扶着吧。”
盛一南不需要,还没拒绝,花匠女已经扶着梯子了。
盛一南敛眸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笑了一下。
篮子有两个足球那般大小,上面铺了一大半的桃花。
花匠女扶了一会,换站姿时,佯装不小心摔倒,猛地推了梯子一把。
梯子有三米多高,盛一南站在,还可能有骨骼错位的高风险。
梯子往地上倒,盛一南后背似乎长了眼睛,双手抱着一根树干,长腿勾了梯子一下。
梯子直直往地上的人砸去。
花匠女为了演得逼真些,真的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幸宅乐活,梯子就往她身上砸来。
“啊……”她起身外跑,却被梯子砸了到了背。
她护着脑袋,梯子砸到她胳膊上,一篇淤红。
她疼得鬼哭狼嚎,骂盛一南想害命。
盛一南没了摘桃花的心思,回了主楼。
毕竟是三秋园的人,她不便直接处理,给何玄白打电话。
最后,花匠女离开了何宅,一分医药赔偿都没拿到。
盛一南将摘下来的桃花摘成片,洗干净沥水。
盛一南晒着桃花就去干别的事情,一时间忘记晒了桃花。
傍晚的风有点大,正好何玄白回来,盛一南让他赶上帮忙收桃花瓣。
好巧不巧,蒙今打电话让何玄白去喝酒。
何玄白刚接了电话,楼顶传来盛一南惊咋的声音,他一步迈四阶梯,往楼上走,“阿南,怎么了?”
“你快点来帮忙收,桃花瓣都被风吹走了。”
何玄白哦了声,对着话筒讲话,“你叫袁野去,有急事先挂了。”
蒙今:“……”
想骂脏话。
蒙今没叫袁野,喊了许西遇。
许西遇性格偏温润,像个君子,不擅长喝酒,“这种事,你应该喊袁野。”
“少提那狗贼。”
幼时蒙今跟袁野是打架打到大的,打了个架互相喊对方狗贼。
可两人成年后,顶多拌嘴一下,没打过架。
“怎么了?”
蒙今不说话,往肚子里干酒,胃部火辣辣的。
许西遇觉得这样子不行,出包厢打了个电话。
袁氏传媒离这里近,袁野飙车过来。
蒙今的酒量不错,还没醉,修长的十指撑在沙发上。
灯光浅淡,隐隐绰绰落在他身上,不知白衬衫的领口什么时候开了两颗,露出又野又性感的锁骨。
此时,眼不是眼鼻孔不是鼻孔瞅着不远处的袁野。
袁野还是那副样子,放浪形骸,眼风一扫,又正点又邪气。
他意识到有猫腻,“这气氛,不对劲啊。”
他倒了杯酒,抿了一口,蒙今让许西遇回去。
许西遇:“那你刚才喊我来干什么?”
他看着像是跑腿的吗?
“你们要打架?都是各界大佬,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