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渐渐变得有些粗暴,宛若狂风暴雨。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由远及近。
盛一南怕被人看见,推何玄白。
何玄白索性将她扯入水底。
盛一南:“???”
这是在哪里学的?
等外面的人离开后,盛一南从池里钻出来,大口喘着气。
这还是盛一南醒来后第一次下水,池水是温的,触感极好。
加上她以前就爱游戏,她推了推何玄白,“你松开我,我自己游一会。”
何玄白松手,稍微推开几步。
盛一南刚游了两米多,又停下来,“这泳池不会有蛇吧?”
“没有,”三秋园种植了很多植物,但有定期喷一些防蚊虫和蛇的东西。
他知道,她最怕的就是蛇。
这里的蛇,指的是普通爬行的蛇类。
灵蛇会飞,有犄角,有幻力,跟爬行类的蛇千差万别。
盛一南游了一半,何玄白就追上了,跟她一起。
两人没说话,反复游了好几个回合。
酣畅淋漓。
游完泳,盛一南上岸,衣服贴在身上,婀娜妖娆的身姿若影若现。
何玄白深吸一口气,移开目光,低着头上岸。
他给盛一南披了一件浴巾,两人往主楼走。
“先洗澡。”
盛一南许久没这般运动了,双颊白里透红,嗯了声。
游泳时一项很消耗体力的运动。
晚上十点,盛一南熄灯休息。
虽然与何玄白同居,但两人并没有同房。
何玄白尊重她,也没有提过这方面的要求。
月色浅淡,暗青色的天空高悬着几粒碎星,万籁俱寂。
盛一南掉入一座冷宫殿。
入目皆是白色,白色的室内摆件,白色的地板,白色烟雾缭绕。
宫殿很冷,呵一口气都是寒气。
盛一南赤着脚,地板是寒冰构成,踩在上面,偏偏是滚烫的。
烫她拧紧眉毛。
世界怎么会存在这种极端的组合?
宫殿很大,她往光明处行走,每次快走到尽头,又是一堵厚墙。
她催动幻力,那厚墙无坚不摧。
在宫殿里兜兜转转好几个时辰,依然停滞在原地。
大声呼喊里,只有回音。
一条黑色爬行的蛇朝她滑来,面目狰狞,速度越来越快。
盛一南催动幻力,对蛇没有半分攻击性。
她往外面跑,白色的宫殿渐渐缩小,她的心也凉了一半。
她用力砸门。
白色不透明的门瞬间消失,她撞上一个人。
那个人,看不清脸,十指十脚都是畸形的一团。
她转身要跑,黑色的蛇爬到她脚上,缠绕……
盛一南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助,扭身往外面跑。
“盛一南,你往哪里跑?”
那人有脸了。
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她微微一笑,连笑起来嘴角的弧度,都丝毫不差。
纵然只有一秒时间,她却看得一清二楚。
然后又变了脸,突然狂笑,“跑不掉了,哈哈哈,你真该死……”
“呜——”
盛一南蓦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这个梦,已经反复出现过半个多月了。
额头上的汗水,宛若豆状,一颗一颗掉入被子里。
盛一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外面一阵强风,将窗户吹得有些响,吓得盛一南心脏悬到嗓子眼里。
她踉踉跄跄往外面跑,敲了隔壁的门。
何玄白被吵醒,有些不悦,听到盛一南喊他名字,跑到门边开了门。
“我跟你睡好不好?”
惊喜还没在心底炸开,何玄白敏锐发现她脸色惨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脖颈处也出了汗。
“阿南,怎么了?是不是游泳受了凉,不舒服?”
盛一南摇头,唇色发白。
何玄白让她进来。
盛一南爬上床,被子和枕头有淡淡的竹香,这让她心神安宁了些。
“要熄灯不?”
“熄,”他明天还要上班,亮着灯估计睡不着。
床头灯熄灭,一切变得黑暗。
盛一南睡不着,“我做了个梦,有一条黑色的大黑蛇缠着我的脚,还有一个会变脸的女人。”
说完,她往何玄白怀里钻。
何玄白紧紧抱着她,无声给她安全感。
几千年前,也没有出现这个画面,是单纯的噩梦,还是厄运的轮回?
“没事,有我在,不会有事,”何玄白轻轻拍着她后背。
直到她有些不大安稳地入睡。
他睁开双眼,眸里全然没了睡意,一派清明。
借着窗外一点点残光,能看清她漂亮的面部轮廓。
漫漫时光,浩荡时空,这是他等了三千多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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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小祖宗:我子孙们说了,做人要低调些,我嘛,就很普通的一个人,不是什么传说,不用迷恋我。
十二点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