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晴跟塑料姐妹搓麻将时,就知道了这事。
塑料姐妹们平日里巴结着她,各种彩虹屁,实则很想看她从高处跌下来的落魄样,平日压根找不到机会。
这会得知通黑就是盛一南,搓麻将时一个劲地拿这件事扎她。
白子晴心里不舒坦:“赵氏集团在走下坡路,指不定是赵氏为了讨好何玄白,故意让那乡巴佬替名上场。”
以前,真的有金主为自己包养的小情人整这种虚名,那小情人是个明星,高价买了画家的画,就说是自己绘制的。
塑料姐妹:“如果是真的呢?”
白子晴在口头上从不愿意吃亏,似薄刃的唇抿了抿,憋着一口闷气,“就算是又怎么样?我家蓉儿是竹细工师,以后是要传承c国国粹文化的,哪里是那种裁缝能比的?”
“可何总喜欢……”
“啪”的一声,白子晴用力拍了一下麻将桌,“还打不打麻将了?”
“打。”
塑料姐妹忍着笑,不再啃声。
麻将桌上,最忌讳的就是情绪失控。
她失控了,还输了好多钱。
看见权蓉回来,一个劲地逼问怎么回事。
“我哪里知道?”
权蓉有些暴脾气,径直回了卧室。
敛夏的技术剪辑部快马加鞭,将完整版无字幕的走秀视频剪出来。
视频一放到官网上,一小时内登上周播放量的no1,转发评论点赞量都是百万起。
热度极高。
有些餐饮界的企业,已经找敛夏谈商务联名合作的事情了。
很多网友,都在求通黑设计师开个账号,平日发发博,给她们解解馋什么的。
尤姒发v信,跟进她的学习情况,“创意大赛有新的构思了没?”
师徒两人都很看重这大赛。
权蓉这半个月以来,有好几个作品构想,为了追求更好的,她迟迟没有开工。
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还没。”权蓉有一刹那,甚至不想再学竹细工。
她学这个,冲的就是荣誉。
为了家族,为了自己。
尤姒让她不要拖太久,怕参赛作品到时候有问题,来不及修改。
“好,师父早点睡。”
权蓉有种不好的预感。
手机再次震动。
手机显示“先知”来电。
对方连招呼都懒得打,“好奇巫灵的徒弟是谁吗?”
权蓉心里咯噔一跳,那个徒弟肯定是她认识的,“是谁?”
一个名字从话筒传出,权蓉瞳仁一阵阵地收缩,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
“你想铲除前方道路的障碍吗?”
权蓉没有啃声,两人沉默了一分多钟,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权蓉败下阵来。
“为什么要帮我?”
这种人,得要万千小心,否认,将自己卷入,那就麻烦了。
“这句话不对,”栖霞撕了一包辣条,辣条特别辣,却让她酣畅淋漓,“她阻挡了你发光,抢了你男人,抢了原本属于你的……我想要她,我们各取所需。”
想要她?
权蓉意会错了,一阵恶寒。
不过,这些都跟她无关。
“我要怎么做?”
她心动了。
栖霞身着浅棕色的睡袍,单手摸着书房内的镜子,笑靥如花。
精魂镜倒映出一个穿浅棕色衣服的人,面庞和手脚都是一团,看不出轮廓棱角。
许教教是在大街上的石凳上醒来的。
还是打喷嚏打醒的。
脑神经扯痛不说,腰酸背痛。
不是跟老板谈生意吗?
怎么……他脑子灵光一现。
做完酒店的人看他醉了,说帮他开一间房。
醉酒的人没有理智可言,跑到大街上,放着舒适奢华的大别墅不住,睡在大街上。
许教教觉得又丢人,又气愤。
老板竟然将如此帅气的他扔在外面。
昨晚的记忆如同断片,一点点涌现。
……他扔了老板的手机,还嚣张地吼了自己的衣食父母。
许教教想将自己原地埋了。
……
盛一南出门时,差点撞上许教教。
“这么着急,是有……”急事两字没说出口,盛一南改口,“来负荆请罪?”
许教教一米九的大块头,慌慌张张地,背了一捆木棍。
憨憨的。
许憨憨点头如捣蒜,来不及解释,“老板在家吗?”
何玄白跟在盛一南后面,过来了。
“老板!我知错了……”许教教不冤,但他表情很像窦娥,一边喊一边作势下跪,左手往衣兜里摸。
小时候他犯了大错,预感许父母要对他混合双打时,他就来这一招,特别管用。
“闭嘴,”何玄白拧了拧眉心,这事太毁总裁形象,“以后不准提这事。”
那没事了?
许教教暗喜,将手从兜里伸出来。
兜里有一块切好的洋葱,必要时候,就摸一下,刺激泪腺。
现在完全没这个必要。
“下不为例。”
“好,”许教教一副“真的要从良了”的模样,转身离开。
下次他醉后,还敢。
许教教回了家,开始日常5g冲浪。
敛夏的走秀,还在热搜榜上。
看见视频里,盛一南说自己就是通黑时,许教教觉得自己心脏没了。
以前刚去咸蛋村时,他还觉得盛一南是虚忙。
看来,他肤浅了。
想到咸蛋村,许教教给盛山荇发消息,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