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种了一院子的桃子,等了一年又一年,因为她喜欢。”
四目相对。
他眼神难得犀利,又透着一股哀凉。
盛一南心跳如擂,倏然拍开他的手,像是甩了个烫手芋头,落荒而逃。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她吗?
她在柠山睡了三千年,从不认得何玄白这个人啊。
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
想得太多,不小心绊倒一个箩筐,里面的桃子滚出来。
滚到盛一南脚下。
“哐!”
盛一南惊呼,跌了个狗啃草,门牙磕到桃子上。
她闷哼一声。
何玄白将她扶起来,“有没有受伤?”疼肯定疼。
“我好像听见门牙断裂的声音了。”
她说话很含糊,完全不敢碰门牙,旱鸭子划水要站起来。
“别动,我看看。”
盛一南怕自己门牙坏了,影响食欲,影响颜值,哪肯听?
“再乱动,就吃不了桃子了。”
张牙舞爪的小祖宗,立马乖巧下来。
“窝闷牙断了吗?”
何玄白起了逗她的心思,故作严肃表示,“我帮你试一下,嘴巴张开点。”
她照做。
口腔里是整齐干净的贝齿,还有粉色的舌头。
何玄白暗自调整呼吸,认真摸了摸她的门牙。
她有点虎牙,但不明显。
以前跟她一起时,她总爱用这尖尖的牙齿咬他。
说要盖章,这样,他就永远是她的了。
他也随她,看她在自己身上啃得满是口水,佯装嫌弃,“怎么讨了你这么个不爱卫生的媳妇?”
那时,他们还没祭天拜地。
可两人坚信,以后一定会成为夫妻。
她起身要走,语气似玩笑似正经,“我还没嫁人,改明儿就让我阿爹阿娘给我招亲。”
他将她拉回来,锁在身下,挠她胳肢窝,“你敢?”
她一秒破功,身子缩成小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