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着死神的脚步,双目肃冷。
捡了一根木棍,以雷霆之势,往两中年男人后背砸去。
两人猝不及防,四仰八叉倒在地上,脏话满篇。
赤脚男头晕眼花,啐了口血沫,“艹!哪个小王八犊子踹老子,我艹他娘的……”
赤脚男从外面务工回来的,根本没见过他,火山爆发,“我特么的跟你有什么仇?有病吧你?”
何玄白一脚踩在他胸膛上,锃亮的靴子折射出冷光。
声音冷得刺骨,“再骂一句试试。”
这一脚将赤脚男踹得差点没喘过气。
一看就知道是个狠厉的练家子。
另外一个男子,原本也是骂骂咧咧的,见此,噤了声。
赤脚男有些发憷,不敢乱骂了,他牙齿里混了血,特别狼狈。
“不知道我哪里冒犯了您……”
平日说的相由心生,大抵如此。
何玄白基本不说肮脏话,“平日是不是用化粪池刷的嘴?”
另外一个男子心里发毛,摸滚带爬想要跑。
何玄白转身,一个旋风腿将人踹倒,沉声警告,“以后管好自己的嘴!”
他不想给盛一南树敌拉仇恨,警告完就走。
赤脚男坐在地上,擦了爸嘴角的血泡,思忖了一会,像是悟出点什么。
一双棕色的眸子,像是粘腻的毒蛇。
呸!
原来是一对狗男女!
仙桃店内。
许教教正在检查桃子,坏了的就挑出来扔掉,再补上新的。
老远便察觉到一股寒气袭来,何玄白脚步带风进来。
俊脸虽然紧绷,依然掩盖不住绝色容颜。
谁又惹他老板了?
他缩了缩身子,尽量想降低存在感。
何玄白像是一个刻薄的婆婆,鸡蛋里挑骨头,“屋里这么暗,不会开灯?”
不开灯也很亮啊。
许教教机械地走到角落,开了灯。
屋内瞬间变得铮亮。
“那是什么?”何玄白瞥见角落堆了一大堆花里胡哨的东西。
“哦,那个是村里村外的姑娘们,送给你的。”
何玄白的美貌,声名远播呢。
“扔掉。”
他只收他女人给的礼物。
许教教觉得好可惜。
不过,又不是他的钱买的。
他将运送桃子的推车拉出来,将礼物运到离仙桃店百米远的垃圾屋里。
有送了礼物的姑娘,见自己的心意被扔进垃圾屋,心碎了一地。
仙桃店的老板太无情了!
霜降后的第二个星期。
盛一南要去给盛山荇开家长会。
盛山荇特别亢奋,一大早就起床。
天还没亮,便敲响盛一南的卧室门,“小祖宗,您醒了没?”
里面没反应。
他加重敲门力度,“小祖宗?小祖宗!今天要开家长会,您没忘吧?”
“没有。”
卧室里面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明显是刚醒。
她洗漱下楼,盛山荇已经给她盛好粥和牛奶。
吃完饭催着盛一南去学校。
盛地一巴掌往他后脑勺呼过去,“催什么?新闻上说吃饭要细嚼慢咽才好。”
“我还年轻,消化力好。”
“我说的是小祖宗。”
盛山荇:“……”
是亲爹。
盛家离高中不远。
附近村庄的孩子,都是。
盛一南和盛山荇一起走路过去。
盛山荇给盛一南提包。
路上,碰上不少从幸福河洗衣服回来的妇人。
对着盛一南的穿着打扮指指点点。
咸蛋村算是农村,这里的人穿着比较“保守”。
盛一南穿了方领的工装衬衫,搭配纱裙和高跟鞋。
在他们眼里就是不安分的风尘女人。
盛山荇受不了她们的眼神,要上去解释一番。
盛一南制止他,“不管你做什么,做或者没做,说闲话的人源源不断,只要问题不严重,就不要去管,问心无愧便好,没必要将时间浪费在他们身上。”
她作为盛家小祖宗,从来不插手子孙的学业。
但她会从生活里的小事,告诉他们为人处世的道理。
盛山荇年纪还小,有些话不懂。
小祖宗说的话,他都记在心上,从不敢忘。
出了咸蛋村村口,一辆车停在身侧。
后驾驶座车窗的窗户降下来,露出何玄白那张立体深邃的侧脸。
“盛小姐,是去水仙高中?”像是知道盛一南会问什么,他继续,“我受水仙高中校长的邀约,去学校谈点事,我送你一程?”
跟文物保护有关。
盛一南穿着新高跟,有点磨脚,能坐车去也是好的。
“那麻烦了。”
盛山荇提着盛一南的包包,“小祖宗,您晕车吗?要不坐副驾驶座?”
何玄白给许教教使了个眼色。
许教教立马请盛一南去后驾驶座。
盛山荇,就坐在他旁边好了。
空气携带着淡淡的桃花香钻入鼻肺。
何玄白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只要看见她,自己就能激动好半天。
透过后视镜,许教教觉得,老板看盛小姐的表情。
好痴汉啊。
盛一南不晕车。
盛地担心家长会会延迟时间,小祖宗会挨饿。
他做了些烤奶和糕点,打包让盛一南带上。
盛一南长了张零嘴,这会睡不着,就想吃东西。
向来行动派的她,掏出包包里的烤奶块。
这些是盛地新学的。
扭头问何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