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大约是闫三全走后的五分钟,地点还是秦驰的书房里。
门外面站着刀疤光头和袁正华,还有闫三全。
闫三全刚要敲门,刀疤光头示意不要敲门。
书房内秦驰正在一个人喝茶,完全一副投入其中的样子。
他背对着门口,就这么静静地喝着。
又五分钟之后,秦驰还坐在那儿喝茶,刀疤光头和袁正华在外面安静地等着。
十分钟之后,秦驰还坐在那儿没动,刀疤光头和袁正华子还是在外面安静地等着。
二十分钟之后,秦驰好像睡着了,他的身子动都没动一下。
刀疤光头和袁正华,两个就有点站得不自然了。
半个小时之后,袁正华头上的汗都出来了,站了这么长时间,他腿都快僵硬了。
可看样子,背对着他们的秦驰,真的是好像睡着了。
“哎……”
袁正华实在站的有点腿疼了,他就揉了揉忍不住地喊了一声。
背对着他们的秦驰,终于有了动静。
可当他们准备进去的时候,秦驰身子动了动又继续睡去了。
就这样,又十几分过去了,秦驰终于咳嗽了一声,身子也慢慢转过来。
“哟,这……”
秦驰大惊的样子,狠劲揉了揉眼睛,看着旁边的闫三全就是一副责怪的神情。
“闫先生,这有客到了你怎么不叫我?”
“不关闫先生的事,我们也只是刚到一会!”
刀疤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神情要多假有多假。
他额头上都有汗珠了,站了半个多小时,他也受不了,关键是天气有点闷热。
若不是顾及到秦驰如今的地位,有金刚的保护,他根本就不会过来,更不会负荆请罪了。
他所在集团的老大,那个龙凤龙公子,他的江湖地位并不亚于金刚。
关键是龙凤的势力纵横,他们祖辈在上海好几代了,金刚也仅仅是一代而已。
“刀疤兄,袁先生,你们见谅,自从上次受了伤,我的困劲就特别大,有时候大白天都能睡着。对了,你们两位可谓是冤家对对头,这怎么走到一块了?还一块到了我的小庙?”
袁正华脸上就是一滞。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吴运,还有袁红玲母女俩。
秦驰这话的意思,明显地再说他胳膊露往外拐。
你吴运的老丈人,站在我的对立面去了。
其实,他袁正华根本不知道袁红玲母女俩在这儿。
他若是知道了,打死也不会跟刀疤光头一块过来。
至少,不会是现在过来。
多尴尬!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吴运的那双牛眼就喷出火来了。
若不是李阿牛拉住他,估计他真的要上来把袁正华给踹个骨断筋折的。
你一个父亲,和把你女儿卖入醉红楼的人,走在一块。
还走得这么亲密,你还是人吗?
不仅仅是吴运怒火,就是吴阿妹也是怒火滔天,甚至连袁红玲都差点彪火了。
“嘿嘿,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和老袁之间的那点疙瘩早就过去了!”
刀疤光头就是微微一笑,仿佛他和袁正华的恩怨早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是的,秦公子,我们的事情算是划上了完美句号!”
看着袁正华的这个神情,听着他的这句非人的话,秦驰有股冲动。
狠不得好好地给袁正华一巴掌,打得祖宗都不认识他。
见过没有原则的人,就没见过这么没有原则的人。
刀疤光头可是差点把他女儿卖入醉红楼的人,可现在袁正华却没有任何违和的样子。
两个好的,就跟亲哥俩似的。
“秦公子,这是刀疤兄的一点心意,也是刀疤老家的一点特产,请公子笑纳!”
袁正华把随身带的一个黑色手提包拿了出来,笑嘻嘻得就要亲自交给秦驰。
“还是给我吧?”
闫三全非常专业,他直接用身子挡住了袁正华再进一步。
如此,方能彰显秦驰主人的地位。
闫三全替秦驰接下了手提包,转身交给了秦驰。
当着几人的面,秦驰把手提包的东西拿了出来。
其中,有二十根一两的金条和一支千年老人参。
可见这刀疤光头也是出了血本,光这金条就能换回六百个袁大头。
再加上这支千年老人参,怎么着也得值个七八百个袁大头。
七八百个袁大头,这是什么概念,够一般普通家庭过上二十年的。
“怎么,刀疤兄这是?”
秦驰就是一脸的懵逼,双眸中都在表达着他的疑惑。
“秦公子,江湖传言多是不可信的。尤其是人死的时候说的话,更多的是一种求活的手段,更不具有可信性了。以前我和九头虫有点过节,他这个人有点小心眼,我们不是很谈得来。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混蛋死了死了,还拉大了我与秦公子的仇恨,真是死得不亏!”
刀疤直接就把来意说明了。
这摆明是来负荆请罪的。
生怕秦驰以后找他麻烦算秋后账,把一切都推到了一个死人身上。
秦驰眨巴着一双迷蒙的眼睛,似乎并没有听明白刀疤话里的意思。
刀疤光头看着秦驰一脸懵逼不知所谓的表情,他只得进一步解释清楚。
“我听江湖中人说,九头虫当初在枫林街的时候,说是我让他找公子的麻烦,这纯粹就是他临死之前的倒打一耙,企图用这个假消息换得秦公子的活命,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