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兄弟!令狐兄弟?”
被宝儿吓到愣神儿的令狐冲听到田伯光叫他,这才恢复了正常。不过宝儿的一个岔,却也打得令狐冲没办法再继续说下去了。于是他只好转口说:
“所以我劝田兄你还是别碰她为好。”
“我看令狐兄弟言之过甚,这位小师傅看上去哪有令狐兄弟说得这般不堪,如果令狐兄弟不要她的话……”
说着,田伯光又伸出爪子朝仪琳摸去,但还没等他碰到就被令狐冲一把攥住了他的爪子。
“喂,你千万不能不信啊,你要是碰了她,我敢说你会倒一辈子霉,处处碰壁。”令狐冲提起酒壶,给田伯光和自己都斟满一杯,并说道:“你信我的罢,天下三毒还是避而远之为好啊。”
“天下三毒?”田伯光投来了没见识的目光,看向令狐冲。
“什么?你连大名鼎鼎的天下三毒都不清楚?所谓天下三毒,正是砒霜、尼姑、青竹蛇。三毒之中以砒霜为首,尼姑为次。所以你说,你要是碰了她,我认你轻功多好都难逃厄运!”
“哈哈哈哈!”田伯光不是傻子,自然听懂了令狐冲话中之意,他也笑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想让我放了这位小师傅。看来你也不必再费唇舌了,我田伯光向来独来独往,横行无忌。我会怕她这个小尼姑?嗯?哈哈哈哈!”
“砰!”
田伯光话音刚落,坐在窗边的年轻道士终于忍无可忍突然拍案而起,他一手扶剑,一边质问田伯光:“刚才听你说,你就是臭名远扬的孤高cǎi_huā贼田伯光?”
田伯光被人提及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顿时怒从心中起,也回问年轻道人:“是又怎么样?”
“是我就要为武林除害!”
年轻道人拔剑便冲向田伯光,但他哪是田伯光的对手,如此直挺挺地冲上去不过是送死而已。田伯光甚至连头都没有回,抽出他放在桌子上的快刀,反手朝年轻道士劈去。年轻道人哪见过这么快的刀法,他眼见田伯光一刀袭来,可他的身体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但就在田伯光的刀劈在道人身上的千钧一发之际,一根突然飞来的筷子一头撞在田伯光的刀身上,将田伯光的刀打偏。于是原本冲着道人胸口去的一刀便转了个向,划在了人家的手臂上。
“罗狼!”
“何事,林大人?”
宝儿一指田伯光,问罗狼道:“有没有兴趣和那个田伯光比试比试?”
罗狼一听宝儿这话,不禁露出了自己招牌式的猛虎式微笑,并答道:“属下看他出刀的时候,就已经跃跃欲试了!”
“那就去试试吧,看看他一个猖狂了这么多年的臭流氓究竟有几把刷子!顺便在替老娘取了他的项上人头。”
死里逃生的道人这才反应过来有人出手相救,他捂着右臂上血如泉涌的伤口转头张望,正好见到一头金发的罗狼拎着一柄出鞘的亮银色长刀,缓步朝田伯光这边走来。
“多谢壮……”
“救你的人不是我,一边歇着去。”
“哦?”田伯光当然清楚朝自己走来的色目人是准备找自己干什么的,于是出言讥讽道:“怎么,不远万里来到我大萌,就是来找本大爷送死的?”
罗狼再次显露出他嗜血的武痴本质,笑着对田伯光说:“你很自信,我更希望你的武功能和你的自信相配。”
说完,罗狼便不再废话,直接挥刀砍向田伯光。
田伯光也没想到金头发的色目人出手如此果决。他本打算举刀格挡之后再一刀送罗狼归西,却不想罗狼刀上的劲力大得吓人。作为使惯了刀的田伯光竟被罗狼一刀震的虎口发麻,田伯光深知面前的色目人绝对不是好相与的善茬。
“好刀……”
田伯光“法”字没等出口,罗狼的第二刀已然近身。他再也不顾得自以为是的潇洒,只能运用江湖上无出其右的身法躲开袭来的一刀。
罗狼见田伯光的一记躲闪干净利落,脸上的笑容也因此而更加灿烂。但在下一瞬,他便知道自己小看了田伯光。田伯光在闪过罗狼一刀之后便飞闪至罗狼的侧方,手中快刀直奔罗狼后腰而来。罗狼反手回刀格挡,却不及田伯光的刀快,罗狼只得强行扭转身体,这才险之又险的避开了田伯光的快刀。
罗狼的人虽躲过了这一刀,但他的衣服却被田伯光割开了一条口子。
“好,很好!终于像点样子了。”
他很高兴宝儿能让他出手,这已经是罗狼在最近三四年以来,在中原遇到的最值得出手对象了。
可田伯光却不高兴,因为他发现眼前的色目人就特么是个疯子。与其他出招尚留三分力的武者不同,罗狼的每一刀都在追求极致的力量。而罗狼也受到宝儿“瞎基霸砍”出刀要义的影响,砍出的每一刀都透着些许的诡异,逼得田伯光浑身难受。
在一旁甘当吃瓜群众的宝儿他们看着场上互有攻防,见招拆招的两人,还会时不时地献上自己的掌声。如果不是已作鸟兽散的食客们,恐怕还真会有人以为饭店二楼的两人是在演杂耍。
与宝儿和小丫头不同的是,林平之早已看得心惊肉条。万里独行侠田伯光的大名小林子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哪怕这人是淫贼,可在江湖上绝对算得上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可就是这么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从最初与罗狼交手时的疲于招架,到如今渐渐显露出的势均力敌。于是,林平之便问宝儿:
“这位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