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不国师,他不在意,他在意是皇帝是否如自己想的那般。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
这可是比娶媳妇生猴子,还要重要大事,他可不想稀里糊涂。
眼下一见,他安心许多,或许皇帝,比他想的还要高明。
起码身处皇宫,还知道自己这一人物存在,就不简单。
他作偮说道:“草民刘基见过吾皇陛下,国师之职,草民不敢当,能伴随陛下亲征,已是荣性至极。”
官位越高,危险越大,他并不贪恋,那昙花一现的yù_wàng。
他喜欢成就一番英名,急流勇退,留千秋万载美名。
不要官职?
看不出来,这货还是**?
罗翔不由多望几眼。
这世上干出力,不要回报,除了自家老头,他还真没见过。
若前身姓刘,他还真要多想一番。
既然不要好处,那也乐的自在,占便宜好事,他可不想放过。
他开口说道:“既然这样,朕赏你豪宅美女。”
初到燕都,飘无定所,这些,刘基自然不会拒绝。
他恭敬应下:“多谢陛下恩赐。”
收礼办事,罗翔现一门心思,想要大振山河,成为那醒掌天下权,卧枕美人膝的皇帝。
自然不会多哔哔那些有的没的。
他开口说道:“刘基,朕讨伐李弥,你说有几分胜算?”
李弥?
看来皇帝也不是太着急,不过也对,杀败最强,再择最弱,气势已高上许多。
求稳,皇帝成长不少啊,知道步子迈大的痛处,懂的大小区分了。
果然……跌倒才能快速成长。
这样也好,不用怕皇帝急功心切,不听劝谏。
这天下时局,刘基早已透析的一清二楚。
他张口便来:“胜,必是大胜,皇帝亲征,天意所指,怎能不胜。”
嗯。
这话说的,贼他娘的享受。
看来厉害的人,说话都中听。
“看看,这才是人说的话,好好看,好好学,不然让你守一辈子饮水机。”
罗翔得意望了一眼徐庶,内心鄙视说着。
当面打击,他可不傻,得不偿失的事,没必要去做。
给个眼神体会,他相信成年人都会懂。
虽说被捧的飘飘然,他可没忘记该做的事。
“先生良言,朕如饮甘泉。”
“徐相,朕出征,要将林将军带走,只留三千士卒,你可有问题?”
一柔一厉,两人都是聪明之辈,自然明白其中意思。
皇帝虽然有些拔鸟无情,可徐庶没有放着心里,反像贤妻良母一般逆来顺受。
皇帝自古如此,无用嫌弃也是正常。
再说,位居宰相,适当遮掩锋芒,也正是他想要的。
两人恭敬领命,离去准备相关事宜。
西林门。
刚出皇宫,刘基率先开口说道:“宰相大人,在下刚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有才者,自惜才,徐庶根本没有放着心上。
他微笑说道:“只要为皇帝效力,本相怎会在意,先生放心吧。”
不骄不傲,勤勤恳恳,做为一国之相,确实不二人选。
人敬一尺,倒敬一丈,来而不往非礼也。
皇帝出征,国都空虚,张诚极有可能去而复返。
这倒没有什么,刘基相信,身为宰相,肯定知道。
但……若有人这时里应外合,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他善意提点道:“宰相大人,毒瘤虽除,可有没有根治,还要多多观察。”
毒瘤?
他是说那些逼宫逆贼吗?
徐庶不由联想到皇帝前往飘香楼之事。
哎呀!
差点把这忘了,这要是冷不丁来上一刺,怕要误了皇帝大事。
冷汗冒出,他开口说道:“多谢提醒,那先生以为,这朝中那个最有嫌疑?”
聪明人说话,总会故意留有余地,两人都没有明说何事。
刘基虽然猜出,可毕竟对朝堂不熟,也不敢枉下定论。
这可是一句决定他人生死大事,要错一步,后祸将无穷无尽。
他微微摇摇头,示意不知。
话题戈然而止,徐庶也没追问,这就是默契。
……
十余天过去,陈庆之热度刚有所下降,突然一个惊爆消息,又在城中炸窝。
皇帝起兵号称五万,御驾亲征李弥。
皇帝频频出手,到底是人性的的膨胀,还是早有的预谋。
这背后答案,满城百姓津津乐谈,都想探探究竟。
相比百姓不痛不痒的闲聊,各路义军,和那些虎视眈眈国家,可是翘首以盼。
他们都抱着同一个想法,那就是罗翔最好出点意外嗝屁。
那么……陈国就可成为真正的香饽饽,任凭他们吃拿舔。
做为当事人的罗翔,对于外界一切,他丝毫没有在意。
他相信,陈庆之能做到的,他也能做到。
都是一双胳膊顶个脑袋,他不信会比别人差。
自信往往就来的这么简单。
十八弯的官道上,旗帜飘荡,数万大军连绵不绝,摆成长龙有序前行。
只不过,整齐的队形中,有着那么一丝别样。
中军,一顶轿子由八个大汉抬着,罗翔与刘基共坐。
坐轿子出征,这可是闻所未闻,罗翔也算当了一回先驱者。
此次出征,他没有一开始的不愿,所以是有些期待。
不过……这大姑娘出嫁头一回,紧张、胡思乱想,那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