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双掌相对,只听“砰”的一声,身子皆是一晃,各自退开两步,定睛一看对方,各自佩服不已。
原来,来人正是薛去,他见奚凌然五六十岁,内力浑厚,不禁微微吃惊,对史氏兄弟看也不看,踏上一步,问道:“阁下是谁,为何擅闯展峰堂,又何故伤我兄弟?”
“薛左使来了,这下可好了!”
“哈哈,薛左使来的正好,看他如何收拾这老儿!”
奚凌然听黑衣人称呼他为“薛左使”,心想看来此人是展峰堂左使,方才对了一掌,内力不弱,想必武功也不凡,须得心谨慎。
于是笑道:“原来是薛左使,久仰久仰,实不相瞒,在下前来是为了一个人,叫作木风...”
薛去闻言,心中一凛,心道不知此人与木风是何关系,武功竟也这般高强?
“不过,到了贵帮之后,方知他已经离去,是以便要告辞,不想这两位却执意相留,在下为了保命,迫不得已才出手的,实在别无他意。”着指了指史氏兄弟。
“呵呵,阁下所言不差,木少侠确实来过,并且在此逗留了几日,不过后来却不辞而别,不知阁下与他是何关系?”
奚凌然淡淡道:“朋友而已,忘年之交!”
“只怕未必吧?”薛去冷冷道,嘴角露出一丝狡黠。
“薛左使意欲何为?”
“阁下打伤我这么多兄弟,不留一句话就走,恐怕不合适吧,好歹也要露一两手真功夫来,不然兄弟颜面何在?”
奚凌然闻言,知道难免交手,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就领教展峰堂左使高招!”言罢身形一晃,正欲出手,这时,一队黑衣人忽然跑过来,将众人围了起来,又是十几个弓箭手!
奚凌然见了,不禁吃惊,心想强敌当前,又有这些弓箭手围着,只怕今日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时,薛去冷笑一声,飞身一掌拍来,奚凌然不知他武功底细,闪在一边,待他近身,飞起一脚当胸踢去。薛去双掌疾收,内旋向下,照着他腿拍去,拳腿相交,砰砰作响,双掌忽而弹开。
薛去双脚发力,不退反进,双掌向他胸口推去,劲力不凡,奚凌然暗喝一声,踏上半步,也是双掌齐出,迎了上去,这一拒一迎,只听“砰”的一声,四掌相对,两人皆是身子一晃,便即退开。
奚凌然暗暗吃惊,心想这展峰堂怎地如此多的高手?
薛去与他对了一掌,不由得心头一震,察觉到他重伤未愈,且内力似乎与木风颇为相似,不禁微微变色,便道:“阁下内力浑厚,薛去佩服,若非你重伤未愈,这会儿我已输了,但此刻情形又不同了,我展峰堂要留住阁下了,哈哈哈!”
奚凌然与他过了三十余招,见他武功虽然招式平平,但威力甚大,似乎是内家一类的功夫,知他所言不差,心想若自己未受伤,尚能胜他,此时却不能了,不由得沉思不语。薛去见状,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立在当地,直把奚凌然当成了阶下之囚。
没想到,正在这时,奚凌然突然起身,双掌向他袭来,一口气拍出一十二掌,不待掌落,又一口气踢出一十二腿,掌影飘飘,腿影重重,直把众人看的惊呼不断!
薛去心中骇然,料想他这是舍命一搏,非同可,不禁精神一振,展开“烈火掌”法,凝神接下。奚凌然出手迅捷,薛去虽然掌力强劲,但掌法注重沉稳,出掌缓了半分,是以守多攻少。
再者,奚凌然掌法、腿法中虚招不断,搞的他措手不及,一不留神,肩头便露出了破绽。
奚凌然见了,岂能错失良机?
只见他斜身侧翻,右掌向薛去左肩疾拍,掌力凌厉,那薛去双脚陡动,向后撤了半步,刚好避过,虽然如此,犹被他掌力扫到,隐隐生疼。奚凌然不及多想,右掌忽变为爪,朝他肩膀抓落,薛去右肩一沉,同时左掌向他臂拍落。奚凌然一抓落空,当即回旋侧踢,正中薛去左掌,直把他踢的退开数步。
奚凌然淡淡一笑,忽然身影一晃,双掌再又袭来,薛去见状,又惊又怒,心道:“我堂堂展峰堂左使,竟然被此人再三戏耍,颜面何在?”
于是后退两步,暗暗凝聚真气,奚凌然每拍一掌,他便倒退一步,如此退开了两丈有余,待奚凌然欺到身前,猛的双掌齐出,当胸拍去,呼呼作响!
奚凌然见状,不禁骇然,笑容立时僵住,好在他虽惊不乱,知道此招厉害,是以不敢硬接,右掌中途变招,向他左臂曲池穴点去,随即侧身旋转,闪避开去。薛去见他右右手点来,左掌也随之变招,向他手腕拿去,没想到奚凌然这招乃是虚招,点出之后,便旋身避开。
薛去踏上一步,一掌接着一掌劈来,劲力非凡,他每劈出一掌,便踏上一步,倒逼的奚凌然不住倒退,接连退了二十步!
薛去毕生修炼这“烈火掌”,修为不同凡响,一共就二十五招,此刻已使出了二十招,心想他若还不接招,等剩余的五招使完,劲力已不如先前,暗暗着急起来,但此刻已成骑虎之势了,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掌掌拍出。
奚凌然便是察觉他掌力浑厚,是以迟迟不出手化解,待见他神色阴晴不定,知时机已到,忽而气沉丹田,双掌挥出,薛去虽有些焦急,但眼观六路,见他双臂抖动,忙运真气。
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四掌相对,各自催动内力,比拼起来,二人已使出全力,劲力到处,噼里啪啦作响,这一番比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