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九生闻言大怒,右手一扬,嗤嗤作响,无数毒针激射而出,径取他面门,冷一枫纵身跃起,避开数枚,抽出背后残阳剑,挥舞开来,只听当当当一阵乱响,毒针尽被挡来,撒落一地,接着长剑回鞘,立在当地。鲜九生吃了一惊,纵身窜出,一把捡起铁扇子,远远跳开。
单元柯惊诧不已,认出他就是木风,心想:“孟府事后,这少年便不见踪影,不期在此相遇,今日定要弄清他身份。”
周诚见这几剑厉害,虽感惊奇,却不似鲜九生慌张,淡淡望着他,过了片刻方道:“阁下剑法如神,我周诚自认不敌,请问尊姓大名?”鲜九生不意他此言,颇感诧异,怔怔向他望去。
冷一枫闻言,轻轻摘下斗笠,现出了本来面目,鲜九生咋看之下,惊道“不错,正是在下,墨堂主久违了!”
鲜九生登时脸如紫酱,心知二人联手也绝非对手,暗寻脱身之计。周诚亦吃了一惊,问道:“可是在孟府挫败几个青云帮高手的木风?”
“不错。”
周诚听罢,默然无语,没想到击败青云帮数位堂主的人,竟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少年,令人匪夷所思,方才见他剑招,自知不敌,此刻又知其名,断然不敢动手。想到此处,不禁向鲜九生望去。
鲜九生故作镇定,道“在下虽是无名之辈,但向来说话算话,不似墨堂主这般,阴险狡诈,暗度陈仓,呵呵!”鲜九生闻言大怒,但又不敢发作,道:“既然如此,我等告退了!”言罢,冲周诚使了使眼色,向冯远走去。
“且慢!”
两人闻言,登时立住,转身望来,鲜九生道“当然不是!方才你们不知我相貌,本可离去,但现在,得如实回答几个问题。”
“甚么问题?”
“你墨九生执掌‘风雅堂’,庹异楼主掌‘海蜃堂’,凌子风执掌‘凌阁堂’,白无极执掌‘展峰堂’,吴天泽执掌‘清风堂’,那么巫山行、闫冲海呢,又是哪一堂的堂主?”冷一枫淡淡说着,不经意向两人望去。
此言一出,不只鲜九生、周诚震惊不已,就连单元柯也大吃一惊,没想到这少年知之甚深,不知他究竟是何来历。
鲜九生眼睛瞪的奇大,似乎不敢相信,哆哆嗦嗦道:“你、你到底是甚么人,对青云帮如此了解!”
冷一枫冷笑道:“江湖传言,青云帮何等神秘厉害,在我看来,未必如此!你墨九生风丢了风雅堂,白无极丢了展峰堂,并且他毒掌被废,已成废人,至于巫山行等人,我皆已见识,武功也不过如此。不过,有个叫上官惊鸿的人,武功倒是可以,想必也是青云帮的罢!”
三人听到“上官惊鸿”四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鲜九生惊道:“你竟然知道上官舵主!”刚说出口,才反应过来,当即懊悔不已。
冷一枫闻言,暗暗吃惊,心想:“怪不得他武功如此厉害,原来是舵主!据鲜九生所说,青云帮自帮主以下,设有左右二使,四位舵主,一十二位堂主。其中几位堂主与我交过手,皆是一流高手,而作为舵主的上官惊鸿,又比他们几人高了一层,更不用说左右二使了!如此推算,那帮主是怎样的一位高人?”
冷一枫装作不以为意,笑道:“我曾与上官惊鸿过了几招,其武功之高,的确非你等堂主所比。适才在下所问,你们还未回答。”言罢,向两人望去。
周诚摇了摇头,苦笑道:“阁下所知,远多于我,在下无话可说!”冷一枫见他不像撒谎,转眼望着鲜九生,缓缓道:“墨堂主,你总该知道罢!”
鲜九生想了片刻,道:“你所料不差,当日到访孟府诸人,除俞天泰、任方池外,余人皆为堂主,帮主命我等将孟府中的武林豪杰带回帮中,再作另论。因巫山行武功最高,是以由他发号施令。”
“看庹异楼掌法怪异,似非中原武功,他从何而来?”
话音未落,只见单元柯“哇”的一声,吐了口血,登时坐倒在地,冷一枫吃了一惊,奔至身前,问道:“单前辈,你怎样了?”单元柯喘了几下,缓声道:“适才背后中招,伤及脏腑,并且旧伤复发,只怕至少需静养月余...”
冷一枫右手疾出,在他胸口点了数下,然后双掌按在其背,运起功来。顿时,单元柯觉得一股真气由神堂、心俞两穴而入,流经全身经脉,然后缓缓冲入五脏六腑,过了片刻,便觉胸中真气充盈,似已痊愈。
冷一枫缓缓收了真气,问道“多谢少侠相助,已好了许多!少侠内力深厚,在下自愧不如,只怕武林中也少有敌手!”冷一枫笑道:“前辈过誉,实不相瞒,若非当初前辈相救,在下早已一命呜呼了!”
“哦?你我相识?在下不曾...”
冷一枫不语,忽然右掌疾出,左右虚晃数下,接着手腕翻转,一掌向前拍出,正是劈风掌中一招“穿云出袖”,单元柯见了,微微变色,忽而惊道:“莫非你是震威...”
“正是!”
单元柯沉思片刻,忽而笑道:“哈哈,原来如此,你没死,好好好!”
鲜九生与周诚面面相觑,不知两人何意,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庹异楼确非中土人士,乃是从西域而来,武功亦是西域一派,具体哪门哪派,却不为人知...”
冷一枫闻言,忽而问道:“梅成林身在何处?”鲜九生一愣,不禁摇了摇头,随后骂道:“这个奸诈小人,胆小如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离开孟府之后,再无他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