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啸虽然心中不喜,却未表现出来,笑道:“先生不必拘礼,若能将此事搞清,即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奚凌然不禁赞道:“公孙掌门胸襟宽广,令在下佩服不已!”
“哪里哪里!”
“公孙掌门方才曾言,那书生射出毒针之后,又放出了一团黄色毒雾?”
“正是!这毒物毒性不,当时有几名弟子因湍慢了,不心吸入零,便觉头晕脑胀,吐了许久。”
“以在下看来,是以赤蝎粉、山乌桕配制的毒药。”奚凌然笑着道。
公孙啸登时肃然起敬,赞道:“没想到先生还精通毒术,失敬失敬!犹记得二十年前,我云南地界有一个血毒门,掌门人叫作褚经南,此人善用毒术,当年也是名噪一时。不过自他死后,血毒门便消失了,毒术便逐渐凋零。如今精通蠢者,寥寥数人而已!”
奚凌然见他陡然提起血毒门,不由得心头一震,颤声问道:“公孙掌门也知道血毒门的事?不知对褚经南了解多少?”公孙啸见他神色有异,不解问道:“先生怎么了,莫非识得褚经南?”
“实不相瞒,十年前有过一面之缘。”
“原来如此!要这血毒门,在下当年尚且年轻,所知之事也是听闻。据褚经南精通毒术,后来又远到西域,寻了些极其厉害的毒物。他凭借毒术,在云南名声乍起,便开创了血毒门。后来,不知甚么原因,竟开始向各大门派挑战。”
“此事我也略有耳闻!当年褚经南不自量力,打起了中原武林门派的主意。后来被商阳子、百目道热人识破,提前通知了各大门派。褚经南见阴谋败露,便就此作罢,一场武林浩劫就此化解。”
“原来如此,不想其中还有这般情由。”
“后来血毒门怎地销声匿迹了,公孙掌门可有耳闻?”
公孙啸想了一会儿,道:“据是得罪了甚么厉害帮派,血毒门被灭,褚经南也被杀了。”奚凌然闻言,登时大惊失色,问道:“那、那后来呢?褚经南的家人怎么样了?”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想必也惨遭毒手了...”
奚凌然闻言,霍然起身,眼前一黑,登时晕了过去!
公孙啸吃了一惊,疾忙上前,一把将他扶住,知是急火攻心,于是凝气于掌,在他神藏穴轻轻一拍。过了片刻,奚凌然便醒了过来,但显得失魂落魄。
公孙啸不知其中原委,不便询问,但见他如此凝重,忍不住问道:“莫非先生与褚经南有甚么瓜葛?”奚凌然理了理思绪,沉声道:“在下与褚经南没有甚么瓜葛,只是与血毒门中一人...交情颇深!”
公孙啸闻言道:“先生不必着急,方才在下所言皆是传闻,其中真相如何,却也无从得知了。”
奚凌然听了,才稍觉宽慰。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公孙掌门方才所言的‘厉害帮派’,可知是何帮何派?”
“这个...过了许久,容在下想想。”
公孙啸想了一会儿,缓缓道:“好像叫甚么堂...对,疆清风堂’。不过,这个‘清风堂’后来再未出现过,实在古怪至极。”
奚凌然闻言,心中一凛,登时心道:“这‘清风堂’多半与‘展峰堂’一般,也是青云帮的下属。”于是微微一笑:“多谢公孙掌门坦言相告,在下感激不尽!”
“先生哪里话,举手之劳而已!拔刀相助,乃我被分内之事,先生不也如此?”
言罢,两人相视一笑。
奚凌然再次谢过,当即便要告辞。不想公孙啸强力挽留,道:“在下与先生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况且先生精通毒术,还要请教一二,恳请先生住几日,望勿推辞!”
奚凌然见他如此热情,推辞不过,便留了下来。公孙啸甚喜,忙安排人准备酒席,为他接风。
奚凌然道:“公孙掌门不忙,烦请先拜见令师兄。”公孙啸笑道:“先生的是,请随我来。”于是引着他向汪阳晨书房走去。
原来两人不在同院居住,公孙啸引着奚凌然穿过两个门,才到了另一个院。到了屋外,公孙啸叫道:“大师兄,弟进来了。”
“快请。”
二人进屋之后,见汪阳晨已沏好了茶,原来早有人通报。汪阳晨笑道:“贵客远来,该当夹步相迎,怎奈有伤在身,望勿见怪。”奚凌然忙道:“汪兄哪里话,在下不请自来,多有叨扰了。”
奚凌然打量了他一下,见其虽然满脸堆笑,却掩藏不了凶恶面相,用“笑里藏刀”来形容,最恰当不过。他心中猛然一惊,觉的此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三人落座之后,各叙短长。奚凌然道:“方才听公孙掌门起汪兄有伤在身,不知恢复的如何了?”汪阳晨微微变色,甚觉脸上无光,笑道:“多谢先生挂怀,已恢复了五六成。”心中却不禁埋怨:“师弟怎么将此事与外人了?”
“不过据在下看来,汪兄虽然受伤,但因内功深厚,内脏只是略微受损。我略通医理,配置几粒药丸,可增功养气。因出行的急,只带了这几粒。”言罢,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
“若汪兄不弃,请于早晚各服一粒。”
汪阳晨闻言,慌忙接了,道谢不已。
这时,奚凌然忽道:“在下听汪兄口音,貌似不像本地之人,不知祖籍哪里?”
公孙啸不解何意,不禁一愣。
汪阳晨闻言,突然怔住,而后笑道:“先生果然好耳力!实不相瞒,在下本是山东人士,自幼随父母南迁至此。”
公孙啸平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