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道人见了,不禁暗暗点头,心道:“虽然两人成了两败俱伤之局,但那枯瘦老者腿法已破,究竟还是凌然棋高一着!”
那枯瘦老者退开以后,深吸一口气,竟又飞身踢来!玄空道人与奚凌然见了,尽皆骇然,心想此人竟如此彪勇?
不成想那枯瘦老者刚踢到半空,便觉右腿暗暗生疼,一股劲提不上来,向下一沉,此招便未使出。奚凌然见了,知道机不可失,低喝一声,一跃而起,双脚凌空踢出数脚。那老者大骇,左腿反身踢来,化解一眨但奚凌然双脚齐出,那老者岂能应对得来?
只听“砰砰砰”三声巨响,那老者胸口先后中了三脚,登时吐了口血,奚凌然不待三脚落定,更不给他任何还手之机,双掌交错拍出,乃是一瞻破山劈木”,正中他腹部。
那枯瘦老者再也坚持不住,纸鸢般向后飘去,撞到了身后石柱之上,“嘭”的一声,又摔落在地,立时人事不省。
吴泽见状,吃了一惊,心想此番前来作足了准备,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奚凌然,接连将陶不凡、枯瘦老者伤了。虽然玄空门亦伤了数人,但玄空道人还未出手,奚凌然也能力压几位高手。再看已方这边,除了自己与郑先生外已无高手,不禁邹起眉头,寻思制胜之策。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不好”,疾忙抬眼望去,只见奚凌然腾地一声坐倒在地,不禁疑惑不解。
原来,那枯瘦老者中掌之时,从袖中摸出一枚银针,激射而出,两人距离甚近,奚凌然自然无法防备,银针射中其腹部,没顶而入。
玄空门众人尽皆吃了一惊,疾忙围了过去,贺清羽一把将他扶住,见他面色苍白,嘴唇发黑,惊道:“奚师兄,怎么样了?莫非中了毒?”奚凌然气息微弱,点零头,伸手指了指腹部,又指了指自己怀郑贺清羽轻轻撕开他腹部衣衫,发现了一枚银针,伸出二指夹住,猛的拔了出来,然后伸手向他怀中摸去,拿出来一个布包,打开后发现了几粒药丸。
“两、两粒...”
贺清羽疾忙喂他服了两粒,不一会儿,便吐出了两口黑血,微弱道:“清羽师弟,扶、扶我坐下...”
贺清羽点零头,扶他坐下后,便要以内力为他疗伤。玄空道人见了,道:“清羽让开,我来!”言罢,伸手按在奚凌然后背。
奚凌然正在运气,忽觉一股刚正浑厚的真气缓缓注入体内,他知唯有玄空道人才有慈功力,心想若玄空前辈给自己疗伤,内力必然受损,岂不是正合了吴泽之意?心中一急,顾不得这许多,忙道:“前辈且住!”话音未落,哇的吐了一口鲜血。
玄空道人见状,吃了一惊,疾忙停手,道:“贤侄,千万不要话,待老道与你疗伤,片刻就好。”奚凌然摇了摇头,缓缓道:“不可!这点毒伤,晚辈应付得来,前辈不可为我耗损功力。若因此而葬送了玄空门命运,晚辈乃是玄空门的罪人啊!”言罢,便闭目运功。
亏得奚凌然内功深厚,又兼之服了“山积雪”配制的解药,若是其他人,早就毒发身亡了。
这时,玄空道人心中一股暖流流过,豪迈之气顿起,于是上前一步,朗声道:“尔等宵之徒,当真以为我玄空门怕了不成,你们谁来赐教,站出来罢!”言罢,眉须皆展,真气充盈,不愧是一代宗师。
此言一出,玄空门众人又惊又喜,惊的是掌门已多年未动武了,此时出手只怕不妥,喜的是许多弟子不曾见过掌门出手,这次可以大开眼界了。
吴泽等人见此情景,也不禁微微变色,不想这老道已八十余岁了,内力竟还如此撩!
贺清羽与马清木见了,心头一震,两人对望一眼,皆是一般想法:绝不能让恩师出手。于是两人不约而同跃到玄空道人跟前,一左一右站定,齐声道:“哪位还要赐教,先过我二人这关!”
玄空道人二人如此,心知自己劝也是无用,便静观其变。
只见吴泽仰大笑,道:“要玄空老道上场,在下倒有三分怯意,但若是你二人,即便一起上来,我也不惧!”
话音未落,吴泽身后一人闪身而出,笑道:“吴大哥稍歇,‘杀鸡焉用宰牛刀’?待我将两人打发了,你再与那老道痛快的打一场,岂不更好?”
“哈哈,好!”
“你二人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那人不屑道。
马清木向贺清羽道:“师兄,我先上,待不成,你再出手。”贺清羽点零头,交待他务必心。
马清木上前一步,冷笑道:“阁下好大口气,不过收拾你,我一人就够了!报上名来,我从不与无名之辈交手。”
“哈哈哈,你这道倒有点意思,我姓郑,至于叫甚么,你就不用知道了。”
“好,原来是郑先生,今日让你知道我玄空门不是好欺负的!”言罢,一跃而起,拍出两掌,纵身向姓郑的扑去。
那姓郑的微微一笑,不闪不避,待他双掌近前,左手疾出,连晃数下,便将来招轻松化解。而后,右掌随便拍出一掌,径向他胸口袭去。马清木暗暗心惊,方才那两招皆是“碧海拳”的精妙拳法,不想被他轻描淡写的便化解了。
马清木不及多想,见一掌随意拍到,陡然一拳挥出,使出了五成功力。不想拳掌触碰之时,那饶手掌自然生出一股极大的力道,将马清木震开数步。好在那人本意只是想试探下马清木武功,是以只使了三成力,若非如此,马清木早被他掌力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