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长安是你安禄山的吗?!
这话可不得了。
若是由别人说出来,安禄山则是不怎么害怕。
但是这话由李隆基问出来,事情就变质了,不再是说说而已,而是带代表了李隆基的猜疑。
安禄山跪在哪里,被李隆基的呵斥吓得浑身肥肉抖动,惶恐的眼眸含泪装无辜。
内心却是暗道,“是时候表演真正的哭戏了。”
于是大呼道,
“陛下,臣万死也不敢有此念头啊。”
“臣只是为了去城外看望去安西的家人,一时间着了急,才让马夫将马车赶快一点。”
“而且此前臣并不知道侯爷身份啊,着急下,这才有了冲突,是臣糊涂了,陛下臣有罪。”
安禄山说着说着就痛哭了起来,看上去好像他也十分的悔恨,那模样让旁边看着都会产生同情。
连哭带抹泪,安禄山成功的引起了杨玉环的注意,放下了手中给李易剥的葡萄,看着安禄山道,“禄山啊,义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看你多大的人了,做事还是不稳重,你这样怎么能让陛下放心。”
“幸好易儿没事,否则你就成了大唐的罪人了。”
说道这里。
杨玉环便不在出声,而是柔情似水的将目光移向了李隆基,等待他的发落。
而杨玉环的话,看似是在训斥安禄山,实则是在向李隆基提醒,看在安禄山是她义子的份上,与李易并无实际伤害上,不要重罚安禄山。
使得在一旁老实看戏的李易,不由得瞧了好几眼杨玉环,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娘们可不像好人呐。
胸中有沟壑,不是简单无脑的花瓶。
对于自己的热情,恐怕也是在拉拢自己的手段。
可是让李易不寒而栗的是,杨玉环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啊?
怎么有点像,大灰狼看到了小白兔呢?
仿佛要吃了自己似的。
想到此处,李易不由得打个冷颤。
对杨玉环起了警惕之心。
“爱妃所言极是。”
见杨玉环有意帮一把安禄山,李隆基语气缓和了一点,冲着杨玉环宠爱的笑了笑。
然后,冷眼的看着安禄山道,“既然你为了家人而失智,虽说情有可原,但错就是错,就得受罚!”
“安禄山听旨,以后一年时间内,不得在长安城内乘坐马车,不得骑坐战马,若有抗旨,逐放塞外养马。”
“并且赔偿铁血侯李易一万两黄金,用于购买安神药物,以补偿铁血侯李易今日所受到的惊吓。”
惶恐听到旨意的安禄山,差点没有喷出口血来。
先不说乘坐马车这些。
就说补偿李易一万两黄金,用来卖安神的药物?
我特……,受惊吓的又不是他!
还有,什么安神要用一万两黄金买药?
这是李隆基赤果果的为李易积攒家本啊!!!
安禄山心疼的流血。
他私下还有兵马要养,昨日被罚了十万两黄金,就够他难受好几天了,今日有被讹了一万两,让安禄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但是他安禄山又不得不遵旨。
只能颤抖着肥肉,嘶哑着声音道,“臣愿意受罚,谢陛下隆恩。”
“嗯,下去吧。”
李隆基眼皮微抬,罢手让安禄山离开这里。
以前看这厮,圆滚滚的,还会跳舞,挺有趣的。
但和一旁萌的可爱非常的李易一对比。
李隆基觉得现在的安禄山,实在有些碍眼了。
“臣告退。”
“义母,臣先走了。”
安禄山低着头,眼眸蕴涵杀意的退出了月台。
没了安禄山。
气氛一下子和谐了起来。
李隆基担忧的看着李易道,“易儿啊,你重伤刚醒就怎么出来玩呢,这样会不会对你伤势有影响?”
“陛下,放心吧,我问了过神医,他说没问题的。”
“而且,臣也想出来走走,看看长安的繁华。”
李易坐在轮椅上,被杨玉环拉着手,有色尴尬的向李隆基回话。
他几次想抽回手,可是却被杨玉环拿捏的死死地,而李易又不敢动用太大的力气,怕伤了杨玉环的面子,所以只有痛苦的忍受了。
闻言,李隆基颔首的说道,“想要看长安,什么时候都可以,切记不要拿自己的伤势当儿戏。”
不过。
李易却是眼眸冷冽,小脸正色道,
“回陛下,臣已经决定了,三日后返回安西,不驱逐大食出边境,臣誓不还朝。”
“什么,你三日后要回安西?!”
“回安西?!”
李隆基与杨玉环震惊了。
只见李隆基坚决的摇头道,“不行,你伤势未好,怎么能回安西去!”
“至于安西事宜,朕会调郭子仪去处理的,你还是给朕安心的在长安养伤吧。”
此话一出。
李易就急了,眼眸坚毅的道,“陛下,臣昏迷之前,答应过安西将士,臣要回去与他们共同作战,屠灭大食畜牲!”
“臣也向死去的数十万安西百姓发过誓,要用屠灭安西所有的大食畜牲,以为他们报血仇。”
“而且臣的父亲尸骨还在安西,臣要回去安葬。”
“所以,臣一定要回安西,不然臣这一辈也不会高兴,甚至会郁郁而终……”
“臣恳请陛下,放我回安西,臣保证此去还安西一个太平,给陛下一个完整的安西都护府,彻底灭点大食,扬我大唐国威!”
“让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