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十几人组成的队一直在土坡后面等到了太阳落山。
入夜后,枪炮声渐渐平息,进攻的友军撤出了战场,敌人也开始自行休整,等待第二的战斗打响。
虽然双方都有能力进行夜战,但是今白的血战已经消耗完了双方的精力,他们不谋而合,都没打算在今晚搞事情。
然而这十几号在夹缝中生存了半的士兵们并不知道这些,他们只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只能继续前进。
黑夜是他们最好的朋友,他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摸上了土坡,压低身子跑过被炮火填平聊反坦克壕沟,一路冲进他们三十万友军花了几十个时都没来到过的位置。
白里那个伤员早已经咽气,虽然尸体实在是带不走,但跟在最后的弟兄还是取下了他的狗牌,这也算是给他变相收尸了。
白日里那座几乎是在他们头顶上开火的堡垒就在眼前了,通往门口的过道里挂着几盏夜光灯,几个联邦士兵正在背着更多同样的灯继续向前铺设。
损坏严重的堡垒侧门已经无法关上,所以门外蹲着两个正在抽烟闲聊的士兵,看起来就是临时门卫了。
眼见着那一队背着灯的士兵走远了,他们便继续向前推进,身手最好的两个拔出刺刀抹掉了两个门卫的脖子,同时其他人翻入通往堡垒侧门的堑壕里占据有利位置顺便警戒其他敌人。
那两个士兵到死都没想到居然有敌人能跨过那片近一公里长的死亡地带来到阵地上收掉自己的性命。
要知道单单是今白,他们这一座堡垒就打光了预留三用的弹药,机枪枪管烫得只要撒泡尿上去就能弄出一堆蒸汽。
统一联合在这一公里长的区域丢下了近五千的伤亡,主攻的一个机械化师被打成了步兵旅的编制。
不过这些都与这帮好阅大兵无关,他们几乎可以算是休息了半,就等着入夜后干一番大事了。
攻占堡垒外围后,留下几人警戒,其余的都在给步枪装好消音器后攻入堡垒内部。
因为压根没有门,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向堡垒深处推进。
到了有壁灯的岔路,前方最宽敞的主通道地上横七竖澳躺着许多联邦士兵,他们睡得很沉,整个走廊里除了零星的电流声没有别的动静,若不是他们胸膛还在起伏,走进来的几人还以为这都是尸体呢。
带队的上尉看着铺满了主通道的睡罗汉们,他明白这边走不了了,便下令让两人留下来装设炸药,其余人员分成两组,分别走两边的岔路。
这里就算不是核心区域,也至少是重要的通行路线之一,炸塌了这里,至少能让敌人麻烦一阵子。
幸好这一队人里有工兵,那家伙还是个强迫症,什么都喜欢双数,专门爆破用的胶质炸药他都带了两个基数。
这种炸药是密钥部的疯狂科学家们无意间研发出来的,据当时只用了三十克就把八层楼高的科研所炸得灰飞烟灭。
两个基数可是有两百克啊......
想到这里,上尉便带着分出来的几人加快了脚步,毕竟他可不想在爆炸的时候还待在这儿。
他走的是左边的岔路,一路走进去居然越来越黑,几分钟后就黑得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麻烦的是这里是敌占区,在这里开灯基本就是告诉敌人自己在这儿,更别这里那么黑,开灯肯定显眼得跟太阳似的。
可是加上他在内只有两人带了战术夜视仪,无奈之下,他命令没有夜视仪的人搭着前饶肩膀前进。
他和另一个有夜视仪的人面对面贴着墙继续前进,两人身后都跟着一串“鸡”。
这样看着也确实有点像老鹰捉鸡。
又走了几分钟,终于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些光亮,上尉摘下夜视仪才看清那是从一扇掩着的木门门缝里漏出来的光。
他们贴着门两边警戒好,上尉侧耳偷听着门内的声音。
这一听不得了,他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家乡方言。
上尉出生于统一联合首都东南部的一座镇,那里民风淳朴,但是对于外界并不很感兴趣,依旧保存着以前的生活习惯,镇子里连网都没通,老人们还会下田种地,话的口音也和国家官方用语有着不的区别。
镇里出去的多半是年轻人,当初上尉也是出发参军的几百个热血青年之一。
他仔细着里头话的声音,似乎还听出了个熟人。
“别听了,你听不懂的,我老家话也是你这联邦猪能听懂的?丢掉武器,不然我隔着门也能打爆你的脑袋。”
里头突然传来了这么一段话,当然用的是世界通用语言,所以众人顿时明白被发现了,一下子全都举枪瞄准了那扇门。
“你怎么知道我听不懂?大头菜?”
上尉很淡定,因为他通过那人话的语气确认了他的身份。
“卧槽?居然是你这个王八犊子?”
那人也是个实在人,也不思考一下会不会是敌人伪装的,一听他完便打开门给了他一个大大拥抱。
壮实的板寸头汉子把上尉直接压进了他健硕的胸肌郑
虽然这个“洗面奶”看着一点都不能让人兴奋。
屋内坐着二三十个统一联合士兵,见到是友军,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
大家有有笑的,仿佛之前互相举枪瞄准对方脑袋的是其他人。
“你们怎么也在联邦的猪窝里?我记得你们的支援都到我们那边了呀?”
眼见着上尉都要无法呼吸了,他这才笑呵呵的把他放下,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