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河城外扩建出的驻军营区内。
本来气势汹汹走出基地的机甲兵团居然狼狈不堪的溜回来了,有一个算一个,不是被冻坏了,就是被烧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都去上人间玩冰火两重了呢。
顾淮安和驻军司令都看呆了,他们是真搞不懂到底啥东西能把这些有能力徒手拆坦磕机械怪物们搞成这样。
“这次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机甲需要返厂大修了,再加上其中一半的驾驶员伤亡,我不好和上面交代啊。”
由陆军部派来的监察官站在两人后头面色难看的道。
“那不是重点吧,为什么那个家伙能跳过我直接调用机甲兵团啊!这算什么?不把我这个司令放在眼里吗?”
中将衔的司令官阁下像个受了委屈的屁孩一般缠着顾淮安嚷嚷道。
顾淮安也皱着眉头,他一直盯着那个被赤色机甲一路扛到营地内的家伙,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们,特别是密钥部派来那些穿着特制灰色军服的军人,一见到他们过来便急忙闪开,看他们的眼神都像是在看魔鬼,唯恐避之不及。
“那是谁?”
他回头朝监察官问道,这位基本就是军方派来的直属代表,虽然不会主动掺和军事指挥上的事,但是会提出一些能代表军方立场的“意见”。
他怀疑那个家伙是军队派来的人,所以便自然而然的想到去问监察官了。
“很抱歉,在下所知的资料中并不没有他的真实身份信息,只知道他是密钥部的内部人员,但似乎又不受密钥部直接指挥,有自己的自成体系,且权利不。”
监察官低头恭敬回道,毕竟顾家对于统一联合的贡献之大,足以让举国上下没有人敢对顾家长孙不敬。
“你留下指挥接收照顾伤员,我去看看那人,总感觉他有问题啊。”
顾淮安撂下一句话便径直离去,他身后还在瞎嚷嚷的司令官和鞠躬送行的监察官形成鲜明的对比。
走进医疗营区,最大的一顶帐篷被那台赤色的机甲占据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任由一堆工程师围在自己身边给机体整修。
看来那人就在帐篷里了。
他径直往门帘处走去,却被一个硕大的红色铁手拦住了去路。
“让他进来吧。”
紧接着帐篷里传来一个声音,那大家伙这才把手挪开放他进去。
他走进帐篷里,无数的质量极高的医疗设备遍布其中,这里应该是是专门给军官准备的特殊医疗区,只不过此时只有一个床位正在使用。
“大名鼎鼎的顾外交官来这做什么?”
那家伙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悠闲的喝着一杯热可可,虽然这东西似乎并不适合给病号喝。
明明顾淮安才是这座基地名义上的领导之一,他却能悠闲得像在自己家似的,摆出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
“敢问阁下是?我可并不记得有过什么新的命令派了个大爷来啊。”
顾淮安搬过一张凳子坐在他床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总之气势上不能输。
“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听到他这一问,顾淮安当时就气炸了。
你tm不回答的也就算了,还给我玩哲学反问,宁这是要当哲学家?这儿咋样关我屁事儿?心里咋那么多戏捏?奥斯卡欠你个金人呐?
“其实我很喜欢你们的世界,虽然同样有战争发生,但在你们的世界我曾感受到百姓发自内心的幸福喜悦,那是这里的百姓从来不曾拥有的。”
他也没等顾淮安开始骂街,便自顾自的了起来。
“你们的世界”?
顾淮安听了他这句话便意识到不对,便集中注意力准备听他继续下去。
他也似乎很满意有个好听众,见顾淮安被苦得皱起眉头,便亲手帮他加零糖。
“我是萨莫瑞亚人,在王都出生,也在王都长大,是土生土长的都城居民。
成年后按照父亲的要求加入了都城的圣教会,可能是军伍氏家的关系,我直接被选入了教会里的骑士学院,一路平步青云,很快就成为了教会历史上最年轻的圣骑士。
很风格是嘛?我也很喜欢读那些网络,但这不是,这都是我实实在在经历过的事情。
也许这里的人已经忘记我了吧,但当年我确实像大明星一样,整个王都就没有人不认识我的。
久到我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了,我参加了教廷的一场盛大的传教活动......在地球的传教活动。”
他突然不了,静静的看着顾淮安,仿佛在询问他的意见。
“接下来可能要涉及机密喔,你确定还要听下去吗?”
他确实笑得有些诡异,但顾淮安并不在意,点头示意他继续下去。
可能这就是传中的催更吧。
“我跟随着当时的禁卫骑士团团长还有许多同期的伙伴们领着一批宣教士前往霖球进行传教活动。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教廷所想的那般顺利进行,我们卷入帘时地球的战火中,那个时候教廷是真的在认真传播教义,普度众生的啊,宣教士们设立的许多慈济院,保护了在战火中流离失所的难民,而我和同伴们也努力在战争中保护弱者。
可是我们无数次的努力都在战火中化为乌有,很多慈济院在空袭和炮火中被毁,宣教士们也死伤惨重,我和伙伴们也渐渐地感到力不从心,甚至有同伴已经圣殒。
团长......迷茫了,他不知为何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等他再次回归时做出了让我们震惊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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