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钥部这一组织和其相关势力在整个统一联合中几乎无处不在,他们渗透到了这个国家方方面面,正常情况下像这样的强大势力一般会被设定为反派甚至最终boss。
但很离奇的,这个组织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反派”应该做的事,像是开除生病的员工啊,强行拆迁贫困户的房子啊,暗杀竞争对手啊,甚至是搞得某些人家破人亡然后故意留下一个小孩等他长大以后向自己报仇这种“反派”基础操作都从未干过。
他们拥有极其庞大的财力,但是全国百分之七十的孤儿院、养老院等的一切福利机构都是他们的,每年在这上面的支出就占到了明面上总利润的百分之十以上,这一数字也在逐年增加。
他们有极其强大的政治资本,但是从来没有提出过任何议案,仅仅是对一些有助于民生发展的议案表达了支持态度。
他们拥有全国乃至全世界最顶尖的科研力量,研究并制造出了统一联合近代绝大多数的革命性武器,以等于甚至低于均价的优惠价格卖给政府之后,转身就拿着售卖武器得到的钱开了更多的福利机构,设立了许许多多公益基金。
各大资本集团都戏称他们是披着超级财阀外衣的慈善机构。
但他们得到了百姓的尊重,得到了这个国家和民族的尊重,一代又一代的人才疯狂涌入他们的怀抱,很快就让这个庞然大物壮大到让整个世界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但只有少数人知道他们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些不断积蓄的力量到底是为了什么目标而存在的。
“为了保证我华族永远存在于世间。”
萨莫瑞亚北境防线,通天堡中。
密钥部的外派官员坐在椅子上,淡定的回答了连长的问题。
他的声音毫无波动,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们是御陵......”
连长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道。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密钥部的官员就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那一瞬间这个看起来像文弱书生的家伙,眼中释放出的杀气却让他这个“天生的军人”都收了声。
禁卫军下属所有部队的军官全部都是世袭的,连婚姻都只能是在部队家属团的内部进行,劳资是军官,儿子也得是,子子孙孙传下去都得是。
发生变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这家男丁死绝了,要么就是犯了大错,被降职成了士兵。
但士兵的规矩也差不多,凡是被召入禁卫军以及其所属部队的人,全部都得被纳入这个规则体系中,说不定昨天还是大哥老弟的叫,明个儿就是亲家了。
这样做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保证禁卫军的独立性和唯一性。
这是他们当年接受战后整编时,在那场同胞相残的战争中幸存下来的禁军们向统合会提出的唯一条件。
一日是禁军,那就永远都是禁军。
这是从旧帝国时代延续下来的传统。
每一代军官都要了解并接受旧帝国也就是禁军时代的历史和理念,连长隐约记得在学习历史的时候看到过类似于官员所述的那句话。
但他明明记得那群人临阵脱逃了啊?
禁军在那场内战中近乎全灭,仅剩的部分也是在陛下自尽前强令他们投降才勉强活下来的,然而那帮家伙,标榜着自己多么多么重要,说着那样冠冕堂皇的话,结果到了帝国最最危难的时刻,却不见了踪影。
禁军后人对于他们是极端鄙视的,但连长并不这么认为,至少听到眼前这个密钥部官员亲口说出他们存在的意义后,原先存在的一点厌恶也就烟消云散了。
毕竟那不是他们应该参加的战争,那是同胞与同胞、兄弟与兄弟、家人与家人之间的痛苦厮杀啊。
禁军是为了守护皇权,而他们,是为了守护这一整个民族。
“那我不戳破你们,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连长,也没资格戳破你们,说不定我们师长都没有那样的资格吧。
我只想知道,既然那台东西对于你们来说相当重要,为什么还要派出去?
还有,后备计划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我总感觉你宁愿那东西被毁掉,也不愿意启动后备计划?”
连长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表示自己不会对他构成威胁,等他收回那仿佛能杀人的目光之后,才放下手认真提出了疑问。
“你不会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的也并不多,这个后备计划......对我们百利而绝无一害,但像你这样的,应该不会喜欢这个计划的细节。”
他说完便忽然顿了一下,然后猛地大笑了起来,笑得那样张狂,那样毫无顾忌。
仿佛这整个世界都是个笑话一般。
“开始了啊,你现在求我,都已经无法阻止了。”
他边笑边说着,每说一个字都像警钟在连长脑海中敲响。
什么开始了?为什么说我要求他?是什么无法阻止了?
而就在连长极力在脑中思考着他话中的含义时。
新洛卡瑞安城外,统一联合异界派遣军驻地内,士兵们已经开始了晨练,一队队身材健硕的士兵在草地上进行着锻炼,炊事班在野战厨房里制作着美味的菜肴,不远处的城门缓缓开启,在城内城外等候着的人们准备可以进出城市了。
然而情况突然发生了异变,放置着大部分武器装备的阵地上,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异常的响动。
“长官!长官!出大事了!”
一名士兵穿着满是油污的工作服,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