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了,这个做人啊要脚踏实地,一个萝卜一个坑。”
“就像祖传做包子的,好比李老头你们知道吧?如果突然有一天让他去当县令,头几天可能混过去,久了必然会出现解决不了的问题。”
明堂里长乐、老鱼、穆卢斯、黄伯磊、长孙莆等人面面相观,看着他大清早起来就淘淘不绝的说着令人一头雾水的话。
“你他娘的到底想说什么?!”长孙莆拍桌怒道:“都半个时辰了没一句重点!”
赵立愣愣的看着众人尴尬的脸色,挠挠头良久才接着说:“咳咳,我的意思是战俘还是留给老武处置吧,必竟这是他的责任嘛。”
“但是……”
长孙莆瞪眼,“但是什么?!”
“但是我想起来曼儿生日快到了,你们知道的,这是我们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一个纪念日,女人嘛,都喜欢仪式感,我不到场她会不开心……”
明堂里突然沉默起来,一旁的梦儿突然嘟起嘴,“你骗人!她生辰明明上月已经过了!”
“咳咳咳,我说错了,是佩儿姐的生日……你们都知道,我一直把她当亲姐的。”赵立讪笑着掩饰。
长孙莆一声惊叫跳起来,指着他大骂,“妈个鸡!你把我们大老远拉回来,现在你想半途跑路?!!!”
“你太他娘的孬了!”
赵立满脸通红,“怎么跑总统说话呢?老子是真有事!”
“我信你个鬼!”长孙莆瞪眼,“你他娘的昨晚吓哭了谁不知道?还找人把整个寝宫都点亮了,我看你就是怂了!”
长乐一群人咳嗽不断,纷纷扭头四顾,装做很忙的样子,赵立没想到消息传这么快,顿时也不装了,拍桌怒道:“是又怎么样?!”
“老子最终还是打败了叛军主力!剩下的土鸡瓦狗已不足为惧,提前回家有什么不可以?”
“打仗是军人的事,老子一个总统就不该上前线,知道什么叫运筹为握,决胜于千里之外吗?!”
“我胜你大爷,你吖就是做恶梦了!”
“滚蛋,老子是认床睡不着!”
两人喷着口水,互相攻击,眼看越骂越难听。
黄伯磊咳嗽一声,向着赵立颤声问:“主帅……你被外面……你不喜欢下官能理解,可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必竟叛军还未全覆灭,你把军队一带走,我怕……”
赵立抬手打断他的话,“就我自己走,塞军还是会留下来继续完成两国协议,你经验足,这个主帅你来当吧,老鱼和穆卢斯为副,剩下的事你们自己商量。”
黄伯磊松了一口气,只要塞军不退就好,“可惜啊,若您领导这不世之功必将名留青史,下官是真不敢当这大任啊。”
“唷,当初在青城算起来我还在你手下干过,你是大周仅存的名将,又是家喻户晓的老前辈,我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忙了,要不然这青史佳话怎么也得有我一份。”赵立投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是是是,您日理万机,可下官不敢挂帅,这是陛下亲封的,还是由您挂着好了,功劳还是算您的,将士也才有主心骨。”
“这个……随你便。”
两人顿时惺惺相惜起来,客套话是一套接一套,老鱼和穆卢斯对视一眼,无所谓的笑了,“也成,我们当初就反对您过来,现在我们也没了后顾之忧,那个……见到副总统帮我们带声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长孙莆和梦儿大怒,“你们真会演!”
一群人抬头望天,反正他一路上净吃喝玩乐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拦着又有什么用?
沉默了良久的长乐深叹一口气,扭头对黄伯磊道:“至然如此我也免得再看这般可怕场景,他日若是遇到齐王……”
黄伯磊摇头愣道:“殿下放心,老夫年岁已高,说句老眼昏花都是轻的,除了安禄山等叛国贼怕是再也认不出谁是谁了,这个还是交给鱼将军吧。”
长乐感激的颌首,“谢谢……”
黄伯磊连忙摆手,心中暗叹这一家子的事太乱,弟弟想姐姐和父亲死,姐姐又想弟弟活,父亲原先也想保他,可吖又玩登基了,估计现在也想他死,听说老二又跑去北方了,什么态度还不知道,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自己还是能不掺合就不掺合吧……
一屋子的人算是达成了协议,可还有人不满意,长孙莆站起在乱转,抓着赵立的手,“你吖回去了我怎么办?”
赵立甩开他的猪爪,“你爱干嘛干嘛去,愿意玩就去塞军给你个上尉,不然去老黄手下,怎么说也是附马爷,老黄也不亏待你。”
黄伯磊突然冷汗直冒,连连摆手,“这个真不敢,附马要是出了事,陛下非剐了我不可。”
长孙莆大骂:“我去你的上尉!你走了鱼孙子这货一定不鸟我!再玩一个月行不行?”
“要不半个月?半个月我们一起回去。”
老鱼嘿嘿一笑,“你一个议员非要掺合进来,要不是看在总统和部长的面子上,你连班长都排不上。”
“滚!”
“够了!”长乐娇斥一声,脸色苍白道:“你又不是军人非赖在这里干什么,随我回去!”
长孙莆震了一下,哭丧着脸垂头丧气起来。
赵立指着他撇嘴,“还说我怂?你吖还没成亲就成了妻管严,看你那孙子样!”
“都怪你!”长孙莆被揭到痛处,举着拳头顿时扑了上去。
“哎呀你敢打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