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马冬雨并不是普通人,练过一些门道,不至于摔个大马趴,这会儿是拄着拐杖吃痛的半跪在那里。
我斜睨了她一眼,“噢哟…马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舍不得我吗?”一边说着,一边连忙上去搀扶。
“谁要你多管闲事?”马冬雨甩开我的手,语气中透着一股桀骜不羁,反倒弄得我一阵尴尬。
想了想,对方不过一个小女生,我也犯不着和她计较。这当口又回到画符的地方,在我的阴阳五行阵内加上符胆,一道阴阳五行大阵就算完工了。
我扔掉毛笔,仔细欣赏了一下我的杰作,整个阵法像一道红色的符咒,牢牢保护着蔡学长的车。
但这会儿,蔡学长脸上有些为难了,眉毛眼睛都凑到了一块儿。
“我说王学弟呀,你把我的跑车画得乱七八糟…这是做啥呀?”
“这叫阴阳五行阵,能保护你和飘然学姐的安全。这大厦邪气很重,难免会碰上邪祟阴煞什么的,被上了身就不好办了。待会不管谁喊你们,你们都不能从车里走出来,明白吗?”我解释道。
蔡学长有些不乐意了,觉得我这是装神弄鬼。但瞧着飘然学姐乖乖点点头,碍着面子,他也只好点点头应了下来。
将事情交代完毕,我这才转头去瞧了瞧马冬雨。
她似乎还没能进得去门。门内有看不见的东西挡住门吗?这是什么鬼?
我走上前去,这才发现刚迈开腿,大厦内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向外推,而且,我越是用力,后坐力反推就越大。难道怪刚才马冬雨会被推那么远。
我又抬脚进大厦试了试,依然被推出来。我就纳闷了,这到底是是什么阵法,这么牛掰。都可以挡人于无形。闻所未闻啊!
正捉摸着,旁边一个手提公文包的大叔朝门口走来,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瞧了我和马冬雨一眼,然后抬腿进了大厦……
“呵呵哒!”这一次,我终于和马冬雨爆了同步。
我去,这大叔怎么跑进去的?为什么他能轻易进出,我和马冬雨却不能?
我心里愤愤不平。转念一想,不对呀!我和马冬雨都进不去大厦门,那必定是大厦里面有什么针对活人的阵法,但刚才大叔都进去了,莫非大叔不是人?
正想着,事实就验证了我的想法,只见街边过来一个仪仗队,带头的孝子手捧遗照边哭边走,那遗照上的大叔,不正是刚才进大厦的大叔吗?
这大白天闹鬼了!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发毛。
就在这时,马冬雨像是想起了什么,摸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电话那头也是一个女声,由于我和她距离有些远,他们讲了些什么话我听不见。单见马冬雨连着嗯了几声,收起手机,起身朝着超市走去。
这是唱哪出?
我赶忙跟了过去,马冬雨在超市内转了一圈,买了三瓶苏打水,一篮子鸡蛋和两盒牛奶。
经验告诉我,这并不是用来吃的,应该是一些进大厦的办法。于是赶紧跟着她也买了一大推。
超市小姐姐见我东施效颦,以为我是跟踪马冬雨的猥琐男,还小声哼哼了一句,“变态!”
买好之后,马冬雨也不急着去大厦门口,而是从手提包里取出几支檀香,用手将檀香掰成粉末合着苏打水,然后反复在双手上涂抹。
这一招我知道,这在方术上叫做避阳。意思是说,活人的身体上带有阳气,如果要降低身上的阳气,就用檀香灰洗手。
问题是,这个地方阴气很重,在这个地方避阴等于将自己的阳气全都驱散,不怕着道吗?
约么大半个钟头后,看样子是阳气降得差不多了,马冬雨便拎着篮子朝着大厦里边扔鸡蛋。
这又和阴阳学说有关了!阴阳学说,阴阳为两边,阳极为罡,阴极为煞。鸡属阳,但是公鸡属于阳罡,母鸡属于阳煞。原理和甲乙都属木,甲为阳木,乙是阴木一个道理。她向过道扔鸡蛋,估计也是为了避阳。
做完了这些,马冬雨将两盒牛奶也倒了出来,在符纸上写写画画。
过了好半天,符纸写好了,又将其中一道符贴在脑门上,然后踩着鸡蛋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大厦。
整套过程也就短短几十分钟,她进去了!
“等等我!”我赶紧如法炮制,追了进去。
大厦里面特别阴冷,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就觉得周围凉飕飕的刺骨。
这个时间段,大厦里没什么人,稀稀落落的房间里全是打麻将的,只是他们的筹码并不是钱,而是一些纸人纸马,还有纸房子什么的。三个一群两个一伙围着桌子有说有笑,见到我两走过去,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瞧了瞧我们,然后一脸诡异地笑着。
卧槽,这像极了电影里的鬼故事的场景……一群鬼拉着一个活人打麻将,然后活人赢了一堆钱,拿出来一看全是冥币。或者是活人一直输,输到最后连寿命都输出去了。
想像着那副画面,我就打了个哆嗦。
就怕这些人拉着我们,让我们陪着一起打麻将。这个时候又不能开口说话,一旦开口泄了阳气就麻烦了,但不理他们又不礼貌。
一时间,我还真背后凉凉的,胆战心惊。
单看马冬雨倒挺淡定的,只见她从手提箱里拿出一叠冥币向上一抛。
四下的小鬼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抢起了钞票。
我们趁机到了一间比较独特的房间,房间里坐着一个穿对襟长衫的老者,戴着副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