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山巅的位置,后天第六层比赛地点。
朱七虹抬脸远眺山顶,心意一动,筑基境……那可是庄子的根基底蕴啊!
后天境一十二层,纵然再强,再是厉害,再是天才,终究无法真正主导庄子,当不起“底蕴”二字。
也是因此,朱七虹从未因为自己修为进步神速而骄傲,和筑基境比起来,他差得远了,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山巅,田广文哈哈一笑,朗声道:“既然大伙都如此迫不及待,有这样高昂的战意,老夫也不多说废话了,直接进入正题吧。”
话语一落,田广文目光看向山上山下的很多人,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神情沉稳的中年人,有青春年少的年轻人,也有一些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还有一些残疾人士,同样参加了这一次松田庄的大比武,意图博一个好名次。
“按照规矩,第一轮混战,二十人大混战,最终站到最后的两人,则可晋级下一轮,每一层比武皆是如此。”
“第二轮是单对单,第三轮、第四轮、第五轮等,同样是单人对战,如果人数多出了一个,那么抽签轮空,就看谁有那个好运气了。”
田广文含笑地望着漫山遍野的族人们,说道:“一轮轮比赛打下去,最终根据战绩,我们会选定每一层的前十名、前五名,以及最后最强的第一名!”
“我田家的《紫云剑诀》,朱家的《震山二十掌》,水家的《御元灵掌》,江家的《风玄掌功》,等等等等,这些可都是洪阶绝学啊!好东西!”
“但好东西不会平白给出去,得看你们的表现了!”
此话一出,登时激起全部参赛人员的昂扬战意,人们眼神贼亮,火热地看着田广文。
洪阶绝学,珍稀罕见,真正能学到的人,始终不算多。毕竟,有洪阶绝学的家族,在松田庄内,也就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作为家传玄功,等闲不允许外人习练。
现下,却正是绝佳修炼洪阶绝学的大好良机!
即便朱七虹,他有三门洪阶绝学傍身——《青华内功》、《震山二十掌》、《摧心拳》,《梅花快剑》仅得荒阶上品——依旧对诸如《御元灵掌》、《紫云剑诀》、《风玄掌功》等洪阶绝学眼热。
所有人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热血激昂澎湃。
“很好,这才叫斗志昂扬嘛!”田广文心下不由很是满意,说着他又向一旁的筑基族长宿老们笑道,“诸位,轮到你们登场了。”
“切记,不可出现伤及性命之事,同村人,切磋比武,那是常事,但绝不允许恶意伤人!”
“当然,受些伤势,那不算什么,毕竟打架比武嘛,岂有不见血之理?”
朱仁良、水同光、江家族长、刘家族长、张家族长等人,微笑着点点头,身形飞起,如大鸟滑翔,越过数十米或数百米距离,抵达山上各个比赛地点。
八个比赛地,现在皆已有着筑基宿老坐镇,防止比斗时,打出了真火,有人留不住手,导致重创甚至殒命的惨事发生。
后天第六层的比赛地点,监督的宿老之一,朱七虹亦认识,乃江家三叔公,白发苍苍,取过一旁的报名纸张,随意扫了眼,念道:“刘肯、朱育聪、田亮……你们二十个人,开始后天第六层的第一场比试吧!”
被江家三叔公念到名字的二十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都毫不迟疑地迈动脚步,直接走向面积较广阔的空地。
待二十人全部聚齐,各占方位,甚至开始了联合与挑拨——第一轮每场比试,会有两名晋级的人,而非一人,这就是联合的机会——江家三叔公视若无睹,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拖延了一阵,就是为了让这二十人拉帮结派,各自找到同盟者。
过了一会儿,江家三叔公猛地一挥手,喝道:“开始!”
江家三叔公喝声甫落,后天第六层比赛场地的氛围,便陡然间沸腾了起来,二十人身影闪烁,劲力四溢,摧折山石土木,发出轰隆之音,最后撞在一起,霎是激烈。
与此同时,无论上方的后天第七层、第八层,还是下面的后天第五层、第四层、第三层、第二层与第一层,都是开始激烈打斗,呼喝声不绝于耳,加油鼓劲的声音更此起彼伏。
“加油啊!江家的人,别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
“张家的,最起码要挺进第二轮,给我们老张家涨涨脸啊!”
……
看热闹的人们,倒似更加紧张与兴奋。
朱七虹等参赛选手,目不转睛,紧盯着正大打出手的一群人,或许,这其中便有人是自己下一轮的对手哩。
“你们说,虹哥儿能闯过第一轮吗?”姑姑朱清雅蹙眉道,她对朱七虹,始终有担忧。
修为进境神速,虹哥儿铁定在拳脚功夫上,没时间苦练,到时候第一轮就败北,万一打击了虹哥儿的自信心……
朱清雅眉头顿时皱得更紧了。
“妹妹,你放心,虹哥儿是个有主见的,他既然敢参赛,说明他对自己战力,有自信!”朱育晖宽慰道。
“倒是化石那小子,大概连第一轮都是闯不过去的了。”袁蔓说着叹口气,自己儿子,她能不熟悉吗?
朱化石的战力,实在不值得一提,即便他的对手同样是后天第二层。
“……朱七虹、卫修……进入比赛场地,准备开始比赛。”江家三叔公念道,亦饶有兴致,打量着进入比赛场地的朱七虹。
年轻一辈第一人,年轻人中唯一一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