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渡江,着实乏味,不如我等比一下,看谁先上岸如何?”
“最后一人,要请先到者吃酒。”
“可行!正好身后那群东西,让老子不痛快!”
“哈哈哈,在下先行一步了!”
“这酒,老子喝定了。”
话音一落,也不见这六七人如何行动,脚下独木便开始飞速前行。
“可恨!”展荆脸色愠怒,沉声喝道:“吴天吴地!”
“在!”
两名背负大弓的鹰羽大汉快步上前,看其面容,竟有六七分相似,显然是一队兄弟。而同时,艾渔亦是秀手一番,几柄黑刃飞刀出现指间。
“大人,这群人竟敢出言讥讽,实在可恶!下令吧?!”
听着展荆的话,伍无郁眉头一皱,环视四周,只见满船鹰羽,皆是愤慨不已。
也对,这些鹰羽,说起来跟那几人差不多,也都是武人,遇见如此寻衅,岂能罢休?
就在他思虑着要不要下令去教训一下时,风伯却是打着哈欠走出船舱。
“外间那群小子有病?好好的话不会说,吆喝个什么劲!扰人清闲。”
说着,还摸着身侧玄豹,笑道:“大人,这玄豹上船,竟还是精神抖擞,跟其他凡兽上船便四肢无力不同,实乃异兽啊。”
伍无郁迎上去,轻轻拍了拍玄豹的脑袋,“打扰到风伯了。”
“哪里……”风伯摇摇头,眯眼看了远处一眼,嗤笑道:“三脚猫功夫,占了今日大江无风浪的便宜,这才敢如此渡江。真以为自己是高手了?”
说罢,只见风伯脚下一点,身形便如落叶般,悄无声息的落在了一层。
随即右手伸进江中,微微搅动一番,这座下木船,便急速往前而去。
下意识的抓住栏杆,伍无郁愣愣看向风伯。
他想干啥?
这时,娥姥也走了出来,身后则是顶着黑眼圈,不断打着哈欠的卫长乐。
“黄土都埋到脖子了,还这般爱出风头。”
不屑的说了一句,便见风伯头也不回道:“你这老妇知晓个甚?老头子我是为国师大人出气呢!”
船如梭,分浪波!
很快,伍无郁所在的船只,便追上了那几人。
只见风伯将手收回,微微吸口气后,便沉声喝道:“呔!尔等小辈,不过欺今日大江无风浪罢了,也敢如此猖狂?!且看老夫送尔等一场风浪!”
声大如雷,气震八方!
脑瓜子嗡嗡直颤,伍无郁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老头儿,竟能发出这般大的声音。
可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
只见风伯一跃而起,竟是不借助丝毫外物,踏至江面上。而后身形飞速前行,如仙人之姿一般,轻易便追上了那几人。
风伯每踏过一步,身后必然凭空乍响,激起一条数丈水柱!
人体炸鱼机?
看着这仙人般震撼的场景,伍无郁没来由的,脑中浮现出来这么一个词。
水柱散落,化为水幕,而后竟是没有落下,十分反常的随着风伯身形,急转而动。
一根根水柱冲天而起,一阵阵疾风更是呼啸席卷。只见他围着那几人狂踏一阵后,前方便已然是风水齐动!
这老人,竟在这大江之上,凭一己之力,掀起了一场风浪?!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谁敢相信?!
“麻麻……快来看神仙啊……”
伍无郁一脸震惊,一旁的展荆到是眯眼笑道:“风尊者威势,愈发凌厉了!应是入先天多年吧?”
话是疑问句,可语气却十分笃定。
娥姥冷冷一笑,不屑道:“等着吧,三十息之内,这老货必定回来。这么胡闹,真当自己内力无尽不成?”
风伯,风尊者?
到是伍无郁听到展荆的感慨,不禁顶着疾风询问道:“风伯称风尊者,莫非与风有关?”
“回大人,”展荆眯眼道:“北风南枪,东剑西器。便是当年江湖上的四位尊者,其中南枪,叶颜回,靠的便是一根快枪。有人赞曰:见枪不见影,枪快了无痕。”
“呸,最后还不是让人陷害而死,一个就知道练枪的呆子罢了。”
娥姥显然具备毒舌天赋,展荆刚刚介绍完一人,便开口讽刺。
展荆淡淡一笑,继续道:“而东剑,便是有着天下第一剑客之称的古秋池。无人见过其出剑,因为见过之人,都成其剑下亡魂了。”
“不过是个痴情种罢了。”
娥姥淡淡点评。
“至于西……”说到这,展荆五指微不可查的一握,这才强行平淡道:“西器,艾纯星,乃是以暗器闻名。一手暗器之法,出神入化。”
这次,娥姥到是没有开口,而是微微眯起眼,看向了艾渔的手中飞刀。
“那风伯呢?”
状似没看到展荆他们的异常,伍无郁笑着询问。
“风尊者,位列四尊者之首。无兵无器,与人对敌,皆靠其自悟的撕风手。平地生雷疾风起,撕风手下断魂人。”
“这老货虽然不甚正经,但当年排在四尊之首,还是名副其实的。”娥姥望向远处江面的风伯,呓语道:“听风崖下十七载,一朝出山天下惊。呆时,这老货比叶颜回更呆。痴时,也比古秋池更痴。当年之任侠风玄,今日之供奉风伯……”
“娥姥喜欢风伯吧?”
伍无郁笑眯眯地询问。
娥姥顿时愣住,沉默半响,才眯眼深吸一口气,喃喃道:“一大把年纪了,还说甚情爱,说甚喜欢?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