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名老人,古秋池瞪着眼半响,这才咬牙说出两个字:“徐荼!”
然后身形猛然一抖,再见之时其身便挡在了徐荼之前。
剑锋在侧,古秋池红着眼道:“你这老贼果真没死!”
只见徐荼前进不止,右手微微一侧,一股玄之又玄的劲道便将古秋池连人带剑格向一侧。
眼神闪过一抹冷意,徐荼低语道:“倒要多谢你的奔雷剑法,不然老夫也难以精进……”
在一侧站定,当古秋池化解掉那股劲道时,徐荼便已然不在近下。
只见他盯着徐荼的背影瞪大双眼,满是不敢置信。
风伯见此,眉头一皱,亦是飞身而来。
身体倒悬半空,双掌好似鹰爪一般苍劲有力,抓向徐荼。
徐荼双臂上扬,作浑圆之势牢牢将其挡在面前。
砰砰砰!!!
二人四周大地顿时轰然乍响,激起数丈高的飞石。
“你踏出那一步了?”
风伯一边双手狂舞,一边咬牙喝道。
只见徐荼眉头一皱,冷笑道:“不然呢?”
风伯倒悬飞转,与后落下身形站定,而后双目一眯,顿时笑道:“匹夫诓我!不过是摸到了些门道罢了!”
见被戳破,徐荼也不恼,右手一抹,一柄通体碧绿的长剑便出现手中,“即使如此,斩你也够了!”
“斩我?”
风伯反问一句,而后仰头大笑,“老夫纵横江湖数十载,就凭你一个藏头露尾,以假死避祸的老贼,也敢放言斩我?
看来当真是多年不曾现身江湖,竟无人闻我撕风手之名了!
风来!!”
最后两字一喝,四周本还算平静的大地顿时涌现数股狂风。
疾风拂面,徐荼一张老脸之上,顿时闪过道道细微的血痕。
望着面前声势浩大的风伯,冷笑道:“装腔作势多少年了,还是这一套!”
话音落,二人便化为两道疾影,重重碰撞在一处。
这边打斗,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到是伍无郁心里不爽。
老子演讲那么成功,眼看该摘桃子了,你这老不死的跳出来瞎搞!
撇撇嘴,伍无郁轻咳一声,朗声道:“江湖事,江湖了。他们的私怨,我们暂且不管,来说说贫道刚刚的事吧,诸位谁赞同,谁同意啊?”
听见国师发话,所有人顿时看向他。
经过徐荼刚刚点拨,他们也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给朝廷记名造册,那岂不是将自己的底细都交到朝廷手中了?
于是乎,当即便有人出现反驳。
“休想!如此行事,我等与牢狱囚徒,又有何分别?”
“就是,就是!”
“万万不可能!”
发话的多是一些小门掌门之流。
伍无郁也不在意他们,而是看向吕斌他们这些九大门的门主。
“贫道刚刚所言,已然极尽赤诚了!各位的意思呢?”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皆是冷漠视之,并不回话。
这是拒绝?
双眼一眯,伍无郁幽幽道:“诸位,贫道这么做,乃是为了天下百姓。如今江湖是个什么样子,诸位不会不知道,这些武人再不去管,受苦的是谁?难道是在皇宫内住着的贫道吗?
记名造册之后,不过是给各门派头上挂了一柄可有可无的刀罢了,只要本分不犯事,贫道担保一切照旧。”
“我等九门,世居藏武。从不出山,这些凡尘之事,国师大人又何以苦苦相逼?”
吕斌沉声道:“这柄刀悬于谁头上,我天猿门都不管,也管不了。但有一点,谁若想把这刀挂在我天猿门头上,老夫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看着群情激奋的九大门众,伍无郁眼光渐渐泛冷,嘴角的笑意也收敛起来。
只见他拿出一份空白的账簿,面无表情道:“贫道此来,就为这一件事。你们若不答应,那贫道也不出藏武了,大家一起拼个玉石俱焚,一起葬身藏武吧!”
声音一落,鹰羽齐齐出刀,九大门众亦是拔剑相向。
不少小门小派的人跟游侠儿,也皆是闻声而动,持刃盯着他们。
见此,吕斌上前一步,沉声道:“国师大人还是想清楚为好。你何等尊贵,若死在这,未免有些可惜。
而且,现在两位尊者被碧剑宗老宗主缠住,我等又远胜与你,若打起来,玉石俱焚怕是不太可能吧?”
闻此,伍无郁默默低下头,喃喃道:“应该差不多了吧……怎么还不到?”
吕斌见他不说话,还以为被自己震慑住,于是看向远处争斗正酣的三人,皱眉道:“若真斗起来,我等九门势必要团结一心才是!”
“明白!”
趴在地上的郑三娘眼神怨毒地看了眼伍无郁,咬牙道:“生擒这个国师,老娘要把他制成人靶!”
人靶二字一出,吕斌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厌恶,看了她一眼后,冷冷道:“此事一过,我天猿门将封山闭门,不再出谷!以后其他事,不必通知!”
“吕门主这是何意?”
那名赤膊大汉环臂冷笑道。
“没什么?”吕斌瞥了他一眼,不屑道:“一想到跟那些令人作呕的家伙并立藏武,还气脉相连,老夫就犯恶心!”
地上的郑三娘闻此,咬牙正准备说些什么,那赤膊大汉却是将其扶起,缓缓摇了摇头。
“国师大人,想的如何了?”
吕斌按耐住心中不快,冲伍无郁开口道。
而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