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街上,两队人马遥遥相对。
“来人止步!”
一队甲士挺枪而立,其中一名跨刀披甲的汉子,沉声喝道:“此时宵禁,尔等不知吗?”
只见对面,恭年冷着脸上前,沉声回到:“我等乃是鹰羽卫!发现有黑衣客夜往宫城!国师大人担心皇宫安全,特命我等追捕搜寻!此事万急,还望兄弟速速让开!”
黑衣夜去皇城?行刺?!
披甲汉子一惊,这可不是小事!
于是皱眉道:“可为何我等没有接到任何命令?”
目光一闪,恭年咬牙道:“这个我也不知。然我等确是奉国师大人之命前来,其间利害,干系重大。兄弟你担任巡街之职,不会不明白吧?”
夜光下,披甲汉子双眸紧盯对面的恭年,细细思量片刻后,咬牙道:“好,且信你一次。然未接到命令之前,我要派人跟着你们!”
跟着?跟得上再说吧!
恭年嘴角一勾,拱手道:“多谢!”
“让路!”
披甲汉子大手一挥,身后甲士分列两侧,让开了大路。
见此,恭年笑了笑,然后右手高高扬起,低声道:“上檐,便寻四方,拦下一切行迹可疑之徒,一定要寻到灵儿小姐,不得耽搁!”
“是!”
身后鹰羽齐齐一应,随着恭年的手落下,他们顿时运劲起跳,飞身上屋,疾行而去。
看着两侧屋檐上飞速奔去的鹰羽,披甲大汉顿时愣住,指着还在原地的恭年喝道:“你这是作甚?!”
“国师大人允我等今夜有飞檐跃墙之权!”
恭年搬出伍无郁,然后纵身一跃,亦是飞身而去。
“头儿,还跟吗?”
披甲大汉身后一名甲士上前道。
啪一声,这汉子黑着脸拍了一下这甲士的头盔,咬牙道:“你有能耐跟一个试试?他娘的!”
“那就这么……不管了?”
“放屁!不管是真是假,先派人去寻将军禀明此事!”
“……”
不提这边,另一边外城之地。
艾渔掩身伏在一处檐上,冷冷注视着面前寂静的街道。
“头儿,我们在等什么?”
身旁一名鹰羽低声道。
艾渔眼中闪过一道复杂,望了望下面不远处,挂着济善堂牌子的府邸,一眼未发。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来这里,或许会有发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旁边那名鹰羽忍不住,要继续开口时,两道身影却是突兀地出现在街道上。
他二人行迹鬼祟,其中一人手里还提着一名孩子。
淡淡月光映照,这孩子身上淡青色的道袍,清晰可见!
是灵儿小姐?!
旁边这名鹰羽眸子一缩,右手迅速摸向腰下寒刀。
然就在他要动身下去时,艾渔却是出手按住他的肩头,低声道:“速去传信其他弟兄,让他们过来!”
“那这……”
“有我在!”
“明白!”
这人悄悄离去,艾渔一双冷眸看着底下这二人,直到他们进入济善堂,这才动身跃下,在紧闭的门前细听片刻,这才飞身而起,跃上围墙。
济善堂,她来着打探过,因此对里面还算的上是熟门熟路。
只见艾渔贴着墙身,如猫儿般而走无声,悄悄摸到一处亮着灯的屋前。
“他娘的,怎这么慢?!该死的东西,让你们去随便摸个人回来,就这么难吗?!”
屋内传来一人的怒喝训斥。
然后很快便有人回应,“帮主,不是我俩磨蹭。实在是今个撞了邪,一路上没遇到一个落单的女童不说,好不容易在内城撞见这个,还有人看着。
也就是老三机灵,趁着人多晃了一下那人,这才让我得手。回来的路上,也不知怎地,许多鹰崽子都飞檐过墙,吓得我俩躲躲闪闪,这才回来。”
“鹰崽子?”先前训斥的那人一愣,“又发什么疯?算了不管了,赶紧准备好家伙事,那边都急了!”
“帮主,那边怎么回事,不知道最近风头紧吗?还一个劲的催,真把这玩意当饭吃了?一会去送料,万一撞见鹰崽子可就麻烦了。”
“闭嘴,你小子再敢啰嗦,老子撕了你!赶紧动手!”
“是是是……”
听到这,艾渔眉头顿时皱起,想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目光一转,行至一侧廊下,倒身一翻,便无声来到了檐上。
悄悄挪动几步,然后伏低身子,移开一张瓦片。
缝隙露出,艾渔眯眼看去。
只见里面屋内,一张血迹斑斑的桌案上,昏睡过去的灵儿正被绑在上面。
一侧,一名三角眼的汉子双手环臂,时不时左右走动,显得很是焦急。
而桌案前的两人,则一个拿来木盆,另一个拿出一柄尺长利刃,正来回掂量着。
这一幕看在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艾渔想了想,若是桌案上绑着的不是灵儿,而是一头待宰的牲畜,那就再无一丝违和感了。
待宰的……
目光一凝!艾渔脑中轰然乍响。
就在这时,四下屋檐上,接到传讯的鹰羽急速而至。
咔嚓!
脚下用力,艾渔径直落入屋内,寒刀出鞘,杀气腾腾的喝道:“一群畜生,敢捉国师大人之徒,看你黑虎帮是真打算灭门了?!灵儿小姐在这!!!”
一声疾呼,为其他鹰羽指明的地点。
于是乎,伴随着破窗声,碎瓦声,裂门声,一名名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