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如此辱骂,背着剑匣的老头竟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
“阁下是非要和老头我抢令牌了?”
李文楼和木淳风退后两步,做观望状,背剑匣的老头实力定然不低,而神机宗的两个,明显也不是现在的两人能惹得起的。
李文楼已生了退意,跟这两方抢夺,还不如赶紧去下一处,没人抢夺,不费工夫得来的令牌它不香么?
“既然如此,那你们仨,都把命也留下吧。”神机宗四人中又传出一道声音。
李文楼笑道:
“令牌我们不要了,各位前辈取吧……晚辈先行告退!”
说着拉起木淳风,往巷道后面退去。
“李国师要往哪儿去?”身后突然响起一道袅娜的声音。
李文楼转头看去,来人身着鹅黄色长裙,身材婀娜,俏脸如花,正是阔别多时的花月国郡主,花漫舞。
身着青裙的清丽侍女默默站在她的身后,看着李文楼,眸子中隐隐有不屑流露。
李文楼挑了挑眉,怎么一下子全来了。
“哦,几位前辈要争夺令牌,晚辈们自当退避。”李文楼笑道。
花漫舞眨眼道:
“哦?本郡主倒要看看,是哪方的前辈在此?”
说着莲步轻移,走到李文楼身旁,往场中两方看去。
“原来是名震东南的‘北斗’前辈。”花漫舞看向对面背着宽大剑匣的老头,言语中隐隐有些尊敬之意。
老头拱手回礼,自嘲笑道:
“老道贱名,竟得花郡主挂齿,实乃万幸!”
花漫舞笑道:
“北斗前辈太也谦虚。”
说着转向另一边,看向神机宗的四名黑袍人,友好道:
“原来是神机宗的墨青,墨羽两位前辈,失敬失敬!”
李文楼静静听着,得以知晓三人名讳的同时,也暗暗赞叹花漫舞的气质来。
面对厌恶的易轻歌,她爱搭不理,面对自己时礼贤下士,面对三方前辈时,辈分身份实力都未必低于对方的她,仍然保持着礼貌和恭敬。
这对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郡主来说,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一种修养?
见到来人是花郡主,神机宗两位终于不敢怠慢,最左边一人上前一步,拱手道:
“贫道墨青,见过花郡主。”
最右侧的一人同样上前拱手,“贫道墨羽,见过花郡主。”
花漫舞轻笑一声,“大家都是成名的前辈,这儿共有四枚令牌,完全够分,不如各凭本事,各取所需,岂不完美?”
墨青和墨羽对视一眼,正要说话,对面的北斗呵呵笑道:
“这令牌是老道与两位后辈先行发现,分配完毕之物,岂容他人夺食?!”
李文楼头皮一炸,老前辈你不爽自己干啊,拉我下水做甚?
当下连忙开口,摇手道:
“令牌本是无主之物,理应由各位前辈先取,晚辈再去别处找找也行的。”
花漫舞旁边的侍女再也忍不住,低声鄙夷道:
“一点血气担当都没有,不知道怎么当上国师的……”
后半句话被花漫舞一瞪,低头噎了回去。
李文楼不以为意,血气?担当?义气?这些东西有性命重要么?
北斗呵呵一笑,“既然小友不愿得罪人,那这四枚令牌,老道只好和神机宗两位高人争上一争了。”
左手的墨青冷哼一声,“早闻北斗老道七柄灵剑黄庭境无敌,今日咱们兄弟俩倒想讨教讨教。”
说着与右侧的墨羽对视一眼,同时掐诀出手,中间的两个黑袍人骤然化为两黑影,往另一边的北斗老道掠去。
北斗老道轻笑一声,不紧不慢俯身盘膝坐下,取下背后的宽大剑匣,平平放在膝上。
也不见他怎么触动机关,只听咔咔一阵响动,剑匣自动弹开。
李文楼离的甚远,又是大晚上的,看不清楚剑匣里面的情景。
“巨门,去!”
但见北斗老道伸出右手,在剑匣中轻轻一弹,幽光闪烁,一柄四尺(1.2米)长,五寸(十五厘米)宽的黑色重剑从剑匣中弹出。
重剑在空中飞速移动,激得空气呜呜作响,猛然撞在一道黑色身影上,只听“叮!”的一声金铁交鸣声,左边一道黑色身影顿时被巨门重剑逼停。
另一道黑色身影眼看就要撞在北斗身上,北斗气定神闲,右手再次轻弹。
“武曲,去!”
“嗡!”一柄三尺银白的长剑清鸣一声,猛然飞出,只听“叮!”的一声巨响,另一道身影同样被逼停。
两具傀儡与两柄拥有灵性的大剑缠斗起来,一时竟无法靠近北斗老道!
另一边的墨青,墨羽冷哼一声,双手迅速结印,两具傀儡红光大炽,神威大涨,一拳一脚蕴含了千钧神力,将两柄大剑连连逼退。
北斗轻笑一声,再一次伸出右手,双指轻弹。
“文曲,贪狼,去!”
一柄三尺金光熠熠,一柄两尺无剑柄,青光悠悠的灵剑同时飞出。
金色的三尺长剑比起银白色的长剑略微纤薄,当是与武曲相辅的文曲。
而另一柄剑长两尺,无剑柄的青色短剑应当便是贪狼。
看着场中相辅相成,飞旋掠击的四柄灵剑,李文楼喃喃道:
“原来是北斗七星的名字,难怪道号北斗。”
眼看两具傀儡又被缠住,墨青墨羽咬了咬牙,一边结着手印,一边取出长刀,往北斗老道这边攻来。
他们深知,像北斗老道这样剑法超然的御剑修士,近战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