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昀并不在乎旁人的欢呼和赞赏,他神色凝重,弯下腰轻声道:
“先生,‘戊’字大统领在几位大统领中最为跋扈,此事只怕不能善了。
方才这几个在帮中只是最低等的帮众,我还能应付一二,若是高手前来,我现在这状态只怕也讨不到好,要不要……”
李文楼笑盈盈的看了他一眼,“莫急,咱们就在这儿等着,我自有道理。”
江庭昀不明白李文楼为何要死磕,但经历了方才的事情,他潜意识中已对李文楼有了一种盲目的信任之感,当下一言不发,静静站在李文楼身旁。
李文楼也不是那种强行装x、不讲道理的人,这么做一来琼刀帮的吃相太也难看,李文楼存心想将其打压一番;二来也是趁势宣传“潜龙先生”的名号,为自己的算命事业做大做强搞好群众基础。
不一时,吆喝声响起,远处浩浩荡荡十余人已向此处奔来。
旁观的人群纷纷闪开,十数名汉子已将李文楼的摊位团团围住。
当中一位彪悍的男子越众而出,冷冷道:
“就是你二位不缴纳摊位费,还打伤我帮中兄弟?!”
李文楼抱着手,靠着墙,寿尊尊的坐在板凳上,“是的。”
说着转头环顾四方,“怎么就你们几个?不多来点儿?”
听闻李文楼如此嚣张的话语,为首的男人反而有些投鼠忌器,还真怕惹到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
当下语气平和下来,“敢问先生……”
李文楼当然知道他忌惮什么,打断道:
“我没有背景,玉龙渡中也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两个朋友,够卑微了吧?”
听到李文楼这么说,为首的男人反而有些错愕,“那么二位是哪儿来的胆子,公然要与我琼刀帮乃至三江会作对?”
李文楼不耐烦道: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哪儿那么多理由?!”
“我尼玛,这么狂?!”
男人还未发飙,他身后的一个男子咬牙切齿,越众而出,指着李文楼的脑门破口大骂,“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丫的!”
江庭昀冷哼一声,正要动手,李文楼招了招手,江庭昀会意,俯身到李文楼旁边。
李文楼以手遮挡,也不缩小音量,直剌剌道:
“给我往死里锤!”
江庭昀一愣,不确定的看向李文楼,李文楼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确定的神情。
场中众人全都愣住,这人凭什么能这么狂啊?!
其实李文楼知道江庭昀不会下死手,这么说的原因一来彻底激怒琼刀帮,让今日这场戏多宏伟壮观一些。
二来越是与众不同担才能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留下越深刻的形象,为了算命大业,李文楼自认为自己已经是殚精竭虑了。
为首的彪悍男人额头上青筋暴跳,已是怒不可遏,“真是找死!”
说着大手一挥,冷喝道:
“给我往死里锤!”
“是!”
身后的十余名壮汉一齐上前,神色不善。
江庭昀上前几步,走入众人的包围圈之中,站直了身体,挺拔的身影颇有些“鹤立鸡群”的味道。
“上!”
为首的男人大手一挥,战斗顷刻开始!
男人胜券在握,阔步向李文楼走来,神色不善。
这些人充其量也只算一般的打手,又如何是江庭昀的对手,几个起落间,已有半数之人滚倒在地上,惨哼不止。
一边倒的战斗着实不算精彩,所以众人把目光放到倚老卖老的李文楼身上,看看说话这么狂的人,究竟又是如何的厉害。
男人来到李文楼身前,微微笑着,神色残忍,“老头,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挑衅琼刀帮的威严,说不得,只能让你好好躺一段时间了……啊!”
话没说完,男人已倒飞出去,鼻血在空中划成一道艳丽的弧形。
另一边的江庭昀正好踢滚最后一人,男人魁梧的身子已重重摔在他的脚边。
场中惊呼如潮,喧闹入沸。
“这什么情况?!”
“你看清他出手了吗?”
“不曾。”
“难道暗中还有高手?!”
……
众人的言语传入江庭昀的耳朵,知道周围没有其他高手的他头皮一阵发麻。
要知道滚在地上这人可是琼刀帮的三当家,就算是自己,也不能在一招之内解决对手,而这才几息?
眼前这人除了坍塌的鼻子处的伤势,再无其他伤痕,说明他真的只用了一招!
转头看了一眼靠在墙角假寐的李文楼,江庭昀咽了口唾沫,心中喝彩:
“先生果然实力通天!”
想到这里,江庭昀释然,“也是,若不是实力通天的人,昨夜又怎能在高手林立、众目睽睽之下轻松救出我?”
相通此节,站回墙角的江庭昀对自己身旁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头已变成死心塌地的敬佩。
为首的男人蒙着鼻子,招呼着滚了一地的手下,灰溜溜钻入人群,临走仍不忘了那句口头禅:
“有种别跑!”
李文楼撇了撇嘴,只是寿尊尊的坐着,并不阻拦,也没有要离开的想法。
方才那一击,李文楼觉醒了龙魂力量,用了四分之一秒将那男人一拳击飞,四分之一秒比眨一下眼的时间还短,凡夫俗子又如何看得出来?
那男人也是大意,否则就算以武者的直觉,也能稍稍躲避一些,不必输的如此凄惨。
围观的行人越来越多,此时整个街道都被围观的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