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刘虎出去,等于告诉那些潜藏在暗中的人,自己有重要的东西送回京城。刘虎的身手虽然不低,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若是他们全力追杀,刘虎未必还真的能够安全到达京城。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一开始黄琼就没有打算派刘虎去。
就在黄琼一筹莫展的时候,来寻找他的范剑,却是让黄琼眼睛不由得一亮。此时脸色多少有些难堪的范剑见到黄琼后,老脸多少有些挂不住道:“王爷,您能不能与苏长史说一下。他都是要做知府的人了,就不要总是计较我借他官服一事了。”
“常言道宰相肚里面能撑船,他现在得王爷器重,将来是要做到安抚使一方大员的。便是封侯拜相也是指日可待,就不要总揪着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放了,这样太有损于他堂堂四品大员的形象了。再说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抓着不放,总归让人有些那啥。”
看着范剑一脸难堪的表情,也知道那位苏大人如此让他难堪原因是什么的黄琼,也是淡淡一笑道:“下次他在找你,你就说与他借官服一事,是本王要你做的。他在来找你,你让他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往本王身上推就是了。”
说到这里,黄琼站起身来,在书房之内踱了几圈步伐,犹豫良久才下定决心,抬起头看着范剑道:“先生,这次就不要跟着本王去郑州了。本王有一件事情,急需要先生去办。而且这一次,要借重先生兄嫂的帮助。”
黄琼语气里面的异常严肃,范剑也没有在嬉皮笑脸,而是一样一脸严肃的看着黄琼。黄琼走到书案之前,拿起另外一道密折,交到范剑手中道:“本王这道密折,一直找不到人呈奏。犹豫了良久,才下决心请先生兄嫂帮一下这个忙。”
“你也知道,自我军进驻虎牢关以来,屡有信鸽从虎牢关飞出。我军几经反复搜剿,却始终未能抓到刺探消息之人。这个细作没有查出来,我军在虎牢关的一举一动,必将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只是眼下,在想搜剿却是已经没有时间了。”
“如果是明折,本王想那些人没有那么蠢,去公开截杀本王送信之人。但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截杀本王送密折之人。这道密折,是本王与景王谈话的详细内容,是急需呈奏给皇上的。一式两份,一份由王大龙乔装送往京城。”
“但只派出一个信使,本王实在有些不放心。那个幕后操纵之人,心思极其缜密。对人心的把握,远非常人可以相比。如果本王没有判断错的话,本王与景王会面一事,未必真的能瞒得住他。狗急了都要跳墙,更别提他这种人急了。”
“如果他一方面派人截杀本王送往京城的密折,一方面派人加害景王眷属。只要抢在郑州那边得手之前,截杀本王派往京城的密使。让本王与景王谈话的内容,不能上达天听。在郑州那边得手,本王失去人证之后。无论本王无论在说什么,都是死无对证。”
“到时候本王就算说出花来,也未必能让父皇相信。甚至还会担上一个,挑拨父皇与皇子之间关系的罪责。本王这次希望借助先生兄嫂一臂之力,将这道秘折送到京城去。先生兄嫂千里追你,想必对那个人不见得是什么秘密的事情。”
“先生被兄嫂找到,在返乡之前到京城处理一些事情,也是正常的。虽然未必能够真的完全掩人耳目,但以先生兄嫂的身手,即便遇到意外也能处理。就算无法掩人耳目,但也有足够的应变手段,保证先生安全到京城。”
说罢,黄琼从身上摘下一块香囊递给范剑道:“这是临行之前,父皇命太医院郭太医,专门为本王制成的,用来宁神静心的香囊。你到京城之后,拿着这个香囊直接去太医院找郭太医,让他直接带你进宫。人到用时方恨少,此事本王也只能拜托给先生了。”
接过黄琼递过来的密折和香囊,范剑小心翼翼的藏好之后。知道事情重大的他,也一改往日里面的嬉皮笑脸道:“请王爷放心,家兄嫂那边我去说。我们马上就走,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剑一定保证将这道密折,完整呈奏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