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屋门被轻轻推开,一个人影正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内,手上刀光锃亮。
‘这真是太容易了,真不知道大哥和晋世子在怕些什么。’纪豺有些飘飘然,这卫世子就在这府上,跑也跑不走,随时都能来解决他。
纪豺一把举起刀,便要朝正在昏迷中的卫扬砍去。
可他刚想将刀挥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被牢牢地束缚住。
“纪豺,你上次的伤看来是太轻了。”
纪豺只觉得头皮发麻,有这种本事能限制他行动的人,在他的印象中,也只有陈刀能够做到,可陈刀不是已经离开府邸回去了么,怎么还在这儿。
“陈刀,你为什么会在这儿。”纪豺惊讶地问道,这竟然是一个圈套,引他入坑的一个陷阱。
陈刀不跟他废话,抡起拳头直接向他砸去。
砰!
咣当一声,纪豺手中的刀掉落在地,摔出清脆的一声,而纪豺却狠狠地被砸向墙壁,人也昏厥了过去。
“陈刀将军,跟你说了不要下狠手,还等着问他话呢。”卫扬站起身,望着正瘫在地上的纪豺,颇有些无奈,这纪豺竟然连陈刀一击都扛不住,想想看当初的自己,被纪豺踢了一脚就要养大半天伤。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真大,若自己被陈刀揍一拳,都不用豺狼两兄弟费劲这般心思来动手,可能他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千万不能得罪陈刀。
哦,还有两位公主。
“没把他宰了就很不错了,要不是看在世子您的面子上。”陈刀对纪豺颇有怨气,若不是纪豺,他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对卫世子有所愧疚。
“不行,留着他还有用。”卫扬向昏迷着的纪豺望去,纪狼身为纪豺的大哥,定不会弃纪豺于不顾,否则他可没法回纪国向纪侯交代。
兴许还能通过他将晋世子姬还给引出来,虽然豺狼兄弟不过是姬还的棋子罢了。
“卫世子,您打算怎么处置他?”陈刀问道。
纪豺是将自己踢落悬崖的罪魁祸首,可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齐国与纪国因为齐哀公之死一事而有世仇,齐国的百姓都对纪国是恨之入骨,再加上豺狼兄弟的所作所为,为天下人所不齿,
既然如此,何不将他交给齐侯来处置,一方面可以警示纪狼,莫要再动什么歪脑筋,另一方面也可以挫挫姬还的锐气,让他知道自己这个卫国世子可是不好惹的。
“将纪豺交给大公子,由大公子出面将他交给齐侯处置,他虽然是豺狼兄弟,但他还是纪侯的公子,我们可没有这个资格可以随意处置他。”卫扬虽然对纪豺恨之入骨,但也清楚纪豺的身份,他身为卫国世子,可不能将麻烦揽到自己身上。
“那卫世子您呢,您不打算出面?”陈刀感到疑惑,既然都抓到纪豺了,卫世子也可以出面来证明此事。
“不行。”卫扬很清楚,纪狼还没抓到,而姬还又在背后,若他贸然出面,只会引起姬还的警觉,仿佛还在提醒他自己已经知道他所做的一切。
现在要做的,便是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有让姬还对自己放松警惕,才能找到他的破绽,一举将他解决。
“这件事就劳烦陈刀将军您和大公子一同出面一趟,尽量将事情闹大,让晋侯和纪侯,以及卫侯都知道此事,唯有如此,我才会越安全,我们才能将姬还的狐狸尾巴彻底揪出来。”
“好,我就听卫世子您的。”陈刀一拍手,他觉得此主意甚妙。
...
齐侯府。
姬还正在齐侯府与齐侯吕购商讨讨伐携王之事。
“走!”陈刀厉声一喝,押着纪豺进入齐侯府邸。
“君父。”大公子吕禄甫拱手一揖。
姬还闻声望去,只见到纪豺被陈刀押着,径直带到他们面前,‘怎么回事,为何纪豺会在这里?他不是在小胡同里吗,难道是被发现了?’心中虽有许多疑问,但当着众人的面,他脸上面无表情,也没看出一丝紧张。
“禄甫,这是何人?”吕购从未见过豺狼兄弟二人,自是不知眼前被陈刀押着之人。
“君父,此人便是臭名昭著的豺狼兄弟中的纪豺!因昨夜他来刺杀卫世子,幸得陈刀将军相助,将他拿下,今天我便将他绑来交由君父处置。”吕禄甫按照卫扬交代的一样,如是说道。
砰!
吕购重重的一拍桌子:“好你个纪豺,为恶不做、为非作歹,如今还想来害孤的女婿,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纪豺被吼的有些发懵,但他仍旧很是狂妄,毕竟晋世子姬还就在他的面前,无论如何晋世子也会保他一命,更何况自己还是纪国世子。
“哼。”
“快说,是谁指使你来刺杀卫世子的!”吕购怒斥道。
而一旁坐着的姬还正紧紧攥紧拳头,他的神情相当紧张,他在担心,担心纪豺出卖他。
纪豺将头瞥过去,他压根就不打算多言。
“你!”吕购一把站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若你说出指使你的人,孤兴许还会放你一命。”
“要杀便杀,哪那么多废话。”
“来人!”听到纪豺这句话,吕购怒上心头:“将纪豺拖出去,斩了!”
一瞬间,虽是细微的表情,但吕禄甫清楚的注意到,姬还的眼神变化之快,看来这纪豺必定与姬还有关,否则他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君父。”吕禄甫早有打算。
“禄甫,何事?”
“君父,现在豺狼兄弟只抓其一,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