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一周又过去了。
卫扬的伤病也快差不多康复了,但他现在还不能苏醒,若现在苏醒,要再揪出姬还的狐狸尾巴可就无比困难了。
可对于纪狼而言,他却是等不下去了,知道自己的二弟正在大牢里受苦,而自己却在外面逍遥自在,他心中愧疚,而且在他们离开纪国之时,纪侯可是叮嘱过他千万要照顾好二弟,不可让他惹是生非。
可现在呢,非但惹出一堆麻烦,还让二弟被抓到大牢之中,他身为大哥,却没能保护好二弟,真是无用。
千想万想,不如再去姬还府上一趟。
于是纪狼连忙走出小胡同,可胡同处的守卫竟直接将他拦住:“纪狼公子,世子有令,您近些时日不得出入胡同。”
“你们二人知道我是谁吗,我有事要找世子商量,还不快让我出去。”说完,纪狼便顾自己向外走去。
咣当一声。
侍卫拔剑,架在一起,挡在纪狼面前:“纪狼公子,请恕我们无能为力,此次不能放你出去,若你惹了麻烦,即便是世子,恐怕也救不了你。”
纪狼见出不去,只能悻悻而回。
“这纪狼还想着去救纪豺呢,真是做梦。”
“这件事颇为麻烦,即便是世子,恐怕也无能为力咯。”
“算了算了,别管那么多,随他去吧,我们就办好世子交代的任务即可。”另一人回头看了眼纪狼,轻声说道。
纪狼回到屋内,他不禁怀疑起晋世子姬还是不是真的想救纪豺,若他是晋世子,他如果出面在齐侯面前替齐侯的仇敌求情,齐侯会答应这个荒唐的请求吗。
必然不会,这便是纪狼得出的结论,无论是谁,哪怕是贵为方伯的姬仇前来,恐怕也是回天乏力,救不了纪豺。
若真是如此,姬还答应纪狼定会将纪豺救出,这不就只是一句空话罢了。
虽说纪狼本来也就不是很信任姬还,心中也对他有所防备,但没想到,他们两兄弟竟然真的只是姬还的棋子,随时都能抛弃。
可这样下去,就无法救出纪豺,而纪豺一直待在大牢中,时间一长,恐怕会更加难救。
纪狼考虑再三,‘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人换人,可纵观整个齐国,谁才有这个分量能将纪豺换回来,也唯有公主与卫扬。’
且卫扬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抓他应当不是难事。
纪狼走出屋外,径直向胡同外走去。
胡同处的侍卫见状,又将他拦住:“纪狼公子,我们都说了多少遍了,世子不允许你出去...”
可话还没说完,纪狼一闪,纵身一拳,打中其中一人腹部。
“纪狼,你竟敢违背世子之命!”另一人连忙拔剑,向纪狼刺去。
可他岂会是纪狼对手,早以被纪狼绕过,横起一脚,便将他踢至几丈远,晕倒在地。
纪狼拍拍手,掸去灰尘,轻蔑地望着正昏迷不醒的侍卫,冷笑一声:“哼,就凭你们,还想胜过我,再回去练个几年吧。”
语罢,纪狼纵身一跃,便朝三公子夷仲年的府邸而去。
...
晋世子府邸。
姬还正扶着额头,打着瞌睡,近些时日他都没想出如何向齐侯开口,请求他能够放出纪豺的方法,正在为此事而烦恼,不知不觉就打起了瞌睡。
“世子,世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下人焦急地跑入府中。
姬还被下人的喊声吵醒,他还有些睡眼惺忪,最近这段时间思考该如何应对已经让他筋疲力尽,他打着哈欠问道:“发生何事了?”
“世子,豺狼兄弟的纪狼,打晕了您派去的侍卫,扬长而去了!”
姬还一听到这个消息,瞌睡瞬间惊醒,连忙问道:“他可有说去哪儿?”
“世子,他并无多言。”
“坏了,他定是前往夷仲年府邸去抓卫扬了,此人要坏我大事。”姬还知道纪狼的脾气,既然没有办法能够救出纪豺,那他定会以人换人,以卫世子为条件去和齐侯换纪豺。
可殊不知若他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来人,再送一封书信前往晋国,记住,千万要交给荀成将军,此次也只有他才能够救我一命。”
“世子,那纪狼那儿,您打算怎么做?”下人问道。
姬还站起身:“我前往夷仲年府一趟。”
...
夷仲年府邸。
“大哥,您在呢?”庄姜带着饭菜前来,她可是一天都没有落下。
“哟,小妹,你怎么又来了,你可是三弟府上的常客。”自卫世子遇险过后,大公子吕禄甫便会经常前来,一方面是与卫扬商议之后该如何行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卫扬的安危。
“啧啧,这饭菜,烧的可真香,这卫世子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若姬还知道小妹你这么尽心尽力照顾卫扬,他不得嫉妒么。”吕禄甫故意说的大声,他就是说给正在屋内装昏迷的卫扬听的,“若卫世子负了你,大哥绝对饶不了他。”
“大哥。”
“好好好,你还舍不得,嫁出去的小妹,泼出去的水。”
“大哥,我还没嫁人呢。”
“得嘞。”吕禄甫站起身,“卫世子就交给小妹你照顾了,我还有事,先行离开。”
“诶,大哥,你不尝尝小妹的手艺?”庄姜忙喊道。
“不了,我已经饱了。”
饱了?庄姜有些奇怪,大哥可是还没吃过自己做的饭菜呢。
罢了,庄姜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