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小令牌可是宋侯子白送给宋豪的成年礼物,代表宋侯对这个小儿子的重视,也代表着宋豪是宋国小公子的身份。
什么都能丢,这块令牌可绝对不能丢。
他掸去令牌上的灰尘,这可是能证明他身份的宝物,他若想找到关押豺狼兄弟的大牢,这块令牌便是关键。
“咕噜噜。”他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他的脑海中满是刚刚那两位下人端着的美味菜肴,稍微想一会儿,口水就流了下来,他连忙抿去口水,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可是宋国小公子,岂能因为这点诱惑就屈尊做那些事。”
他肚子很饿是不错,他很想吃饭是不错,可这毕竟有风险,到时候被父亲发现了,挨一顿骂自不用多说,要想教训豺狼兄弟也是不可能的了,可若他放弃这绝佳的机会,他心中只会觉得不爽。
哒哒,外面又传来脚步声,又两位下人在讨论道:“这豺狼兄弟臭名昭著,齐侯没严惩他们,反而还给他们好吃好喝。”
“你手中这些又不是齐侯给他们准备的,是晋世子为他们准备的。”
“晋世子和他们又毫无瓜葛,为何要这么照顾他们,难道晋世子就不怕被齐侯发现,取消比试资格吗?”
“你以为晋世子是什么人,他可是方伯晋侯的儿子,是诸侯国中最为强大的晋国的世子,即便是齐侯,也得卖他三分面子,这点小事,我们下人就不要随便议论了,到时候若得罪了他,我们非吃不了兜着走。”
“快走吧,等把这些送到牢中后,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们去忙。”那人催促着另一人道。
这一切都被宋豪听得清清楚楚,‘得来全不费功夫,纪狼纪豺,你们二人的踪迹被小爷我找到了。’
话音刚落,宋豪便一股溜地跟上去。
大牢中。
纪豺本就贪玩,整天关在牢中只觉得苦闷不堪,听身边的狱卒说今天是天子与天下诸侯前来齐国为齐侯祝贺后,他猛地一拽牢中的栏杆,狠狠地一摇,摇出巨大声响。
“你,什么事,又在抽风了!”狱卒闻声而来。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面见王上!”纪豺大喊道,好歹他纪国也是一方诸侯国,他堂堂纪国公子,一直待在这牢中,成何体统。
“你想出来啊。”狱卒很不屑地瞥了眼纪豺,冷冷道:“做梦,大公子可特意提醒过我,可得看住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的威胁最大。”
说着,狱卒非但没有靠近纪豺,反而又向后退了一步,“哦,对,大公子说过,你们两人武功高强,距离太近一不小心被你们给打晕偷走钥匙逃出去,这个责任我可担不起。”
纪豺松开刚刚攥紧的拳头,正如这狱卒所说,他刚刚的确有这个打算,可没想到竟然被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狱卒给看穿了,不得不说,大公子吕禄甫果真有过人之处。
“那饭呢,我们两兄弟够快饿扁了。”纪豺喊道。
狱卒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话:“要不是晋世子照顾,我才不让人给你们送饭来。”
纪豺连忙望向纪狼:“大哥,我们怎么办,难道一直关在这里吗,等天子和诸侯们离开,这齐侯指不定要怎么收拾我们。”
若齐侯跟他们新账旧账一起算,他们两兄弟恐怕性命危矣。
“大哥,你说句话啊。”纪豺见纪狼无动于衷,焦急地喊道。
“你再急也没用,齐国与纪国有世仇,父亲定不可能前来,姬还作为比试者,也定不敢在齐侯面前替我们求情,他能够派人送饭菜给我们,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鲁侯,鲁侯可是特别重视我们两兄弟的。”纪豺立刻想到鲁侯,“纪国可是依附于鲁国的,他此时必定前来,他应当要救我们两兄弟一命。”
纪狼摇摇头,叹气道:“鲁侯病入膏肓,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此次恐怕是鲁国世子姬弗湟前来,以他的资历,怎敢在天下诸侯面前提这番要求。”
纪豺听完纪狼这番话,声音都变得颤颤巍巍:“大哥,难道我们两兄弟只能...”他不敢继续想下去,越想越糟糕。
牢房外。
宋豪大摇大摆地走进牢房,才刚刚走到门外,便被门外的侍卫拦住:“站住,闲杂人等不可入内。”
“哼。”宋豪从口袋中拿出父亲赏赐给他的小令牌,在侍卫面前晃了晃,“你们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还敢拦我的路。”
可谁见过这种东西,侍卫互相望了对方一眼,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直接拔剑,直指宋豪:“你竟然敢拿这种东西来诓骗我们,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这...”宋豪大跌眼镜,他这块小令牌眼前的侍卫竟然一无所知。
“麻烦你们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宋国小公子前来一趟,有事。”这可是齐国,宋豪受过上次的教训后,这次学聪明了,也不打算将事情闹大,语气也变得和善了许多。
侍卫狐疑地打量眼前的宋豪,商讨道:“看这人不像是坏人,这令牌也不像是假令牌,若他真是宋国小公子,咱们对他这么不尊敬,恐怕以后就保不住小命了。”
毕竟宋侯已经前来齐国,至于宋国小公子有没有前来,大家也都不清楚,只知道宋侯尤为疼爱他的小儿子。
其中一位侍卫赶忙去通知狱卒。
而另一位侍卫便守在门口,警惕地望了眼宋豪,大公子可是吩咐过,绝对要守住这牢房,可不能让豺狼兄弟有机可乘。
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