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结果,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这卫扬不是号称最为废柴的世子,竟然能在文试上与晋世子一较高下,果然不简单。”
“能识破奸臣虢石父诡计的人又能简单到哪里去,也不想想这么多诸侯公子都落败在卫扬手中,若不是看在方伯的面子上,齐侯才不会给晋世子这次机会。”
“嘘,别乱说。”听到这番话,一旁的人连忙阻止道,方伯他们可得罪不起。
“哼,敢做就不敢让人说了吗?”
众人的讨论声清晰地传到正站在场上的姬还耳中,虽说两人的第一试不分胜负,可对于姬还而言,不胜便意味着落败,明明是天差地别的起点,可如今却是相同的结果,他身为晋世子,竟还沾了父亲的光,才与卫扬打成平手。
他不甘地望向卫扬,殊不知卫扬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反而眼神严肃,与他打了个平手,非但没有一丝高兴。
“卫扬,你是在瞧不起谁!”姬还不满卫扬的态度,大跨步上前,便想狠狠地教训卫扬一顿。
可卫扬一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大殿,第一试已经结束,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会,他没想到天子姬宜臼竟然如此偏心,定是碍于方伯姬仇的面子,这场比试,怎么看都是他赢了,可最后的结果竟然只是得到一个简简单单平分秋色的评价。
虽知道姬宜臼是不得已而为之,可他心中仍有所不快,心中早已暗下决心:‘姬还,第二试你绝不会这么好运!’
见卫扬毫不搭理自己,姬还气得攥紧拳头,却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离开。
卫扬一走出大殿外,石碏早已在府外等候了,连忙跟上,在一旁手舞足蹈:“世子您可真厉害,姬还绝妙的上阙都被您给对回去了,照这个趋势下去,说不准文试你们能战个平手!”
听到这句话,卫扬停下脚步。
石碏只觉得奇怪,忙问道:“世子?”倏的,他只感觉到一阵杀气,正从卫扬身上散发出来。
卫扬狠狠地瞪着石碏,冷冷道:“别跟着我。”
说完,卫扬便留下站在原地懵圈的石碏,顾自己离开,他径直向齐国城东面角落的府宅走去。
“大公子,他来了。”一人恭恭敬敬,向一旁上座的公子作揖。
上座的公子缓缓端过早已泡好的茶,抿了口:“不知第一试结果如何。”
“大公子,第一试两人平手。”师服端起茶壶,替公子再斟满一杯。
姬伯摇摇头:“卫扬定是对此事不满,才来寻我帮忙的。”
师服不解:“公子,臣听说这卫扬可是好吃懒做,与宋国的小公子并称为废柴公子,与世子殿下能打成平手,已经是令人不可思议了,臣根本不敢相信,这种人是如何帮世子您从鲁国脱困的?”
姬伯笑了笑,刚摆手想说,只听见府外朗然一声。
“是何人在说我的不是?”师服的话语,卫扬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师服警觉地望着前来的卫扬,正坐着的姬伯摆摆手,站起身,抱拳:“姬伯已经等候阁下多时。”
“大公子,鲁国一别,许久不见,此次您能赏脸前来,是卫扬的荣幸。”卫扬拱手回揖。
两人的对话,师服是听得云里雾里。
“大公子旁边的这位,刚才可是在说我的不是?”卫扬瞥了眼师服。
被卫扬凌厉的目光瞪着,师服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在晋国为官多年,竟然被名不见经传的卫扬给吓住了。
“师服,你若小看卫扬,可是会吃大苦头的。”姬伯笑着说道,“不客气地说,卫扬才能,可是远胜于我。”
“大公子不可妄自菲薄,您之才能,天下间的诸侯公子,能与您比较之人,寥寥无几。”师服忙说道。
姬还一挥手,示意师服不要继续说下去:“师服,你若继续说下去,可真是让我无地自容,败于三弟尚且不说,在鲁国一度陷入绝境,若非卫世子,我恐怕已经...”
“大公子...”师服的声音也渐渐低沉了下去。
“好了,说正事。”姬伯故作轻松,“卫世子,本应该在大殿与姬还比试的你,为何有闲情逸致来我府上。”
“大公子,您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第一试的结果您早已知道,况且您能有此府宅住,也是我安排的。”卫扬压低声音。
师服怔在原地,不是说这府宅是齐国三公子夷仲年为姬伯公子准备的吗。
“不对,这府宅明明是夷仲年公子姬伯公子准备的,你有什么资格准备。”师服狐疑地问道。
“师服,此言差矣,夷仲年可没有这个能力。”姬伯摇摇头,道:“想必是吕禄甫为我安排的吧,而能让齐国大公子吕禄甫出手的人,天下间恐怕也只有卫扬,眼前这位得到吕禄甫承认的卫世子才能做到。”
“姬伯公子过誉了,在下不才,这点能力还是有的,姬伯公子,您的三弟可真有本事,不仅让豺狼兄弟来取我性命,还借方伯之名,让齐侯给了一次比试机会,这笔帐,我可一直记着呢。”卫扬语气中带有些责怪。
“卫世子,这笔帐若要算,你早就和三弟清算了,何必等到现在呢?”姬伯一语道破。
卫扬摊摊手:“没办法,谁让姬还是方伯的儿子,晋国的世子呢,我即便有十足的证据能证明他便是害我的幕后凶手,又有何办法能给他点教训,更不用说对付他了。”
“所以,你就把我叫来,让我们兄弟对抗。”
“姬伯公子,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