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刀与吕禄甫见状,直向姬伯公子的方向奔去,只为阻止姬还。
“荀成,快阻止世子!”姬仇命令道,“切莫让他继续错下去。”
可不料荀成竟然不听晋侯之命,手握长剑,一跃,挡在吕禄甫与陈刀两人面前。
“荀成,你。”陈刀一愣,连忙停下脚步,他与荀成二人虽是齐名,可实则他不如荀成,刚刚与之交战,高下立判。
“荀成!”姬仇见状,怒斥一声。
“臣自知有罪,只是君上,世子之事,臣即便是拼上这条性命又何妨。”
一步错,步步错,本还有吕禄甫与陈刀二人有机会阻止姬还,可现在又有荀成拦路,已无人能阻止姬还。
眼见姬伯命在旦夕,姬还一剑便要刺中他,若姬伯在这个世上消失,就无人可以与他争夺晋国的世子之位。
恰时卫扬赶到,他虽没有吕禄甫和陈刀般的武艺,也不如刚刚被制服的豺狼兄弟,可相比较其他的文臣而言,他也曾跟随韩立练过一些,这点距离对他而非并非难事。
只见卫扬挡在姬伯面前,姬还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将姬还手中的佩剑夺过,并顺势一拳砸向姬还,形势立即扭转,姬还重重地摔了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在场的众人皆被卫扬的这番动作给惊到了。
“卫世子不是重伤刚刚痊愈么,竟然还有这番本事。”
就连姬还也想不通自己究竟输在哪里,他怎会大意到这个地步,而此时他重心不稳,虽心有不甘,可已成定局。
待他一倒在地上,侍卫们便纷纷手握长剑,将他与荀成二人围了起来。
倏然,威严一声,自府宅外传来。
“天子驾到!”
闻声,众人纷纷跪拜在地,即便是姬仇也不例外,在天子面前,他亦是臣子。
“臣等见过王上。”
“王上,您怎么在这里?”姬仇率先问道。
“怎么,方伯,难道您不想让孤来这儿吗?”姬宜臼反问道,他知道姬仇好面子,姬还、姬伯兄弟之争,本就是他的家事,若让这件事传出去,天下人又会怎么看他,认为他教子无方,到那时,姬仇脸上的面子可挂不住。
听到姬宜臼这么说,姬仇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若非卫世子及时赶到,恐怕方伯您的大儿子,可就命在旦夕了。”姬宜臼朗然一声,故意这么说道,晋侯姬仇贵为方伯,最近的气焰有些嚣张,姬宜臼身为天子,自是要挫一挫他的锐气。
“是,是。”姬仇连连诺道。
接着,姬宜臼便望向姬还:“姬还公子,你可知罪。”
姬还闷声不响,眼睛直盯着地面。
“姬还,王上在问你话,还不快回答。”姬仇怒斥道。
姬宜臼一拂手,示意姬仇退下,他缓缓走近姬还,一旁的侍卫时刻跟在他身边,现在的姬还会做出什么,谁都料想不到,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力保护好王上的安危。
“卫世子一开始跟孤说的时候,孤没有想到,堂堂的晋国世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曾经,九年之前,父王还经常跟我提起晋国的两位公子,一位便是大公子姬伯,而另一位便是三公子姬还,你们兄弟互帮互助之事,当时可谓是天下闻名,
父王也经常以你们二人的例子来告诫孤,要念及手足之情,而姬还,你身为晋世子,非但没有为天下人做好一个榜样,反倒要置你的大哥于死地,孤对你着实有些失望。”
姬宜臼缓缓说道,“事情的经过我也皆已知晓,姬还,指使豺狼兄弟将卫世子踢落悬崖,来让自己能够在招婿之试中胜出,还派人跟踪吕禄甫公子,不念手足之情,要害你大哥,这种种罪行,孤都可以置你于死地,可孤念及晋侯为大周尽心尽力,
在犬戎来袭之时,你父侯是率先带兵前来,可以说,若没有晋侯,孤又怎会成为天子,孤又怎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看在晋侯的面子上,孤可以饶你一命。”
“我不要你饶。”姬还喃喃自语道,但他自知理亏,声音很是轻微,姬宜臼并没有听清楚。
但荀成离姬还近,他听得很清楚,他可不希望世子殿下因为得罪了天子而送命,忙想往前走一步劝说。
荀成稍稍一动,唰的一瞬间,众多侍卫纷纷拔剑,直指向他,在场的众人都清楚,荀成武艺高强,即便众多高手在场,也没有把握能够解决他。
姬宜臼见状,一摆手,众多侍卫纷纷将剑收回剑鞘。
“荀成,你可有话要讲。”姬宜臼知道荀成并非是想逃离此地而这么做的,他只是想向姬还说几句话罢了。
荀成拱手一作揖,道:“多谢王上给我这个机会。”进而,他望向姬还,说道:“世子殿下,您还是收手吧,大势已去。”
这一句话将姬还从梦中点醒,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没有机会能够与大哥一争这世子之位,况且大哥姬伯也本就不想与他争夺,一切无非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场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姬宜臼向姬仇说道:“晋侯,姬还与姬伯两位公子都是您的儿子,此事也仅有在场的这些人知晓,至于齐侯他们,孤自是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们,还望晋侯放心。”
姬宜臼知道姬仇的想法,为顾全他的面子,本就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其它诸侯,省得引起诸侯们的不满。
“多谢王上。”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姬还犯下种种罪行,酿成大祸也已无法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