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君父都在天子面前允下承诺,让三弟退出招婿之试,毕竟他可是差点害了卫世子的性命,若这样还能让他继续留在此地,又该如何向卫世子交代。”姬伯虽认为父侯姬仇不会将世子之位轻易交给他,但至于齐侯的乘龙快婿之位,对姬仇而言,也是可有可无的。
可若是这样想,他也可就太不懂晋侯姬仇了,姬仇岂会放过任何一丝机会,要真这么轻易放弃这来之不易的能够与齐国联姻的机会,那姬仇可就不叫姬仇了,毕竟,曾经能从晋殇叔手中夺回晋国君主之位的人,又怎会将这大好机会拱手送人。
“大公子啊大公子,您难道还不了解君上吗,君上贵为方伯,名誉天下,可不是因为天子封他为方伯得到的,而是因为君上之实力,从一介废世子,到成为晋国君主,再到平定西戎白狼,最后再因为勤王之功,他才能够到今日之地步,
而现在离称霸天下只剩两步,要么与齐国联姻,要么,消灭在携地称王的乱臣贼子,若大公子您是君上,您认为这两条路,哪一条才更适合现在的晋国。”师服反问道。
听到师服提出的这个问题,姬伯陷入沉思,端起酒杯稍稍抿了口,给出答复,道:“二王并立的局面一旦养成,若要打破绝非易事,轻则得举晋国之力,重则大伤元气,将最为强大的诸侯之位拱手让人,实在是划不来,
而现在能与齐国联姻,可谓是一条捷径,一旦得到齐国的帮助,在携地称王的姬余臣、虢公翰等人便不值一提,更不用说在天子心中的地位,若我是君上,定会选择第一条路,这才是最适合晋国的方法。”
说到这儿,姬伯好似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师服先生您言之有理,以现在天下二王并立的局势,若轻易放弃与齐国联姻的机会实为不妥,且不说会让晋国落得一个出尔反尔的名声,更会让齐侯大跌颜面,堂堂的齐国公主,竟然也落得一个被人挑挑拣拣的地步,
若真是这样,只会让晋国与齐国之前的结盟功亏一篑,而未与乱臣贼子一较高下,便已先得罪齐侯,这实在是划不来,因此,哪怕这次晋侯会被人非议,他也毫不犹豫要将这招婿之试的名额争取回来,尽管主角是姬还,是昏招不断的晋国世子。
“大公子,既然您知道这一点,那您还能这么冷静地坐在这儿,要知道,张然明已经答应世子殿下,要帮助他从卫世子手中夺过这豪婿之位,倘若他真的成为了齐侯的乘龙快婿,以您之能为,又该如何与姬还公子争夺世子之位。”
师服所虑不无道理,毕竟若能够成为齐侯的乘龙快婿,可是比晋世子的身份更为尊贵,更何况若要能配得上齐国公主,世子之位是必不可少的,否则,天下人又会怎么看待齐侯。
将宝贝女儿嫁给一个非世子,甭说天下人议论纷纷,即便是齐侯自己,也会觉得脸上无光,自太公望伊始,齐国便在众多诸侯国中享有盛名,吕购是绝不会让这种事在他这里发生。
姬伯倒是未曾想到这一层,他只知道三弟的世子之位并没有那么好夺回来,可没想到若成为齐侯的乘龙快婿,便会意味着他将永远得不到世子之位。
“师服先生,那该怎么办,您知道我现在被关在府内,无法离开,又该如何应对这种状况,况且君父既然让然明先生助三弟一臂之力,便说明在君父心中,他仍然想立三弟为世子,我又该如何与三弟竞争呢。”面对这种状况,姬伯也没有丝毫应对之策。
现在唯有能够求助之人,有且仅有眼前的这位师服先生,可他是否能够帮上自己的忙,这也是一个问题。
“然明先生明明答应过我,他要站在我这边,帮助我从三弟手中夺回世子之位,可他现在竟然出尔反尔,反倒是再次帮助三弟,这...”姬伯陷入沉思,要知道,之前他可是特意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偷偷摸摸前去见张然明一面,并还得到他答应帮助自己的承诺。
可现在这番表现,着实不像是会帮助他的样子。
“大公子,这您可就误解然明先生了,然明先生既然答应您的请求,那他绝对会说到做到。”师服对张然明倒是百分百的信任。
“师服先生,您为何这么相信然明先生,要知道九年前,若非他没有为我出谋划策,我又何必落得一个被逐出晋国的下场,往事历历在目,他的立场摇摆不定,着实难以对付。”
毕竟张然明考虑周全,他并非仅仅会只帮助大公子姬伯,亦或是帮助三公子姬还,他真正要帮助之人,便是要为晋国考虑周全之后,做出能够帮助晋国提升名望的决策,而这次若帮助姬还从卫扬手中夺得齐侯的乘龙快婿之位,便能让晋国的名望更上一层楼。
也会让君上姬仇的压力稍稍减少一点,毕竟现在二王并立,身为方伯,得到天子的重用,作为诸侯之长,自然要替王室镇抚一方,而现在位于携地称王的姬余臣与虢公翰等人,消灭他们的任务便是姬仇现在首先需要解决的事情。
“大公子,您可不要忘了,当时不需要张然明帮助的,可是您自己啊,若您稍稍听然明先生的话,又何必落得今日的下场,况且,曾经君上还让荀将军辅佐您,也是您自己任性,不需要他的辅佐,荀成将军才会成为三公子的老师,
而有了荀将军助力的三公子,岂是现在的您能够对付的,臣认为,然明先生定不想帮助世子殿下,只是碍于荀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