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消息,刚想离开的卫扬便停下了脚步,用着怀疑的表情望着虢公奇:“此话当真?”
“天子之言,岂是儿戏。”虢公奇一脸认真地说道。
谅他也不敢假传圣旨。
“那兵呢?”卫扬问道。
虢公奇说道:“王上是让我来帮助您出兵讨伐宋国,并未让我带兵前来。”
这算哪门子赏赐,原来只是让这个废物来帮忙,那岂不是必赢的仗也会打输。
卫扬一脸嫌弃:“你这个废物,要你何用。”
虢公奇没有想到卫扬竟然直白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生气地说道:“好你个卫扬!”
“嗯?”卫扬的这一个字让眼前的虢公奇内心感到害怕。
“卫扬公子,在下知错,在下知错。”虢公奇忙捂着自己的脸,生怕卫扬一生气便又一巴掌打过来。
“走吧,走吧。”卫扬摆摆手,眼前的这个人离得越远越好,眼不见心不烦。
虢公奇虽然令人讨厌,但他好歹也是身负王命之人,带着所谓的赏赐前来洛邑,便腾出洛邑的一间府邸让他居住。
只是令卫扬感到奇怪的是,周幽王虽然昏庸无能,但好歹也是一届天子,既然允下承诺给他赏赐,怎会只派区区虢公奇前来援助。
“韩立,去盯住虢公奇,一有情况立刻向我来禀告。”
“遵命。”
另一边,虢公奇回到自己的府中,虽说他居住的府邸没有在都城的府邸豪华,但他毕竟是天子派来的,卫扬也给他准备了上等府。
“这什么破烂的地方,没有一个服侍我的人吗?”虢公奇骂骂咧咧地走入府中。
“大人,您未跟卫扬公子如实说,这恐怕不大好吧。”随他一同前来的副手担忧地说道。
天子之命不听,便是欺君之罪,虢公奇是上卿虢石父之子,自然没事,但副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官职,若让天子知道了,他的脑袋定然不保。
“怎么,你害怕了?”虢公奇问道。
“不,不,小的不敢。”副手连连否认道。
“你的小命算什么,等事成之后,我对你重重有赏。”
“是,是。”副手连连诺道,离开了府中,去执行虢公奇对他所吩咐之事。
可他刚出府外,便被韩立拦住,副手虽有点武功,但他被韩立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三回合下来便被韩立抓住,绑好了带到卫扬的面前。
“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便杀,我绝无怨言。”副手非常淡定。
这位副手还是挺有骨气的,只是跟错了人。
卫扬忙起身:“韩立,快,替赵纯副手松绑。”
赵纯非常惊讶,他不过是虢公奇手下的一个小小副手,连虢公奇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眼前的这位卫国公子竟然知道他叫赵纯。
“赵副手,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虢公奇对你可是非常不好,你替他奔东跑西,他非但没有赏赐,还不将你的性命当作一回事。”
听完卫扬这番话,赵纯心里思量了一番,自己兢兢业业替虢公奇办事,按理来说,没有功劳也该有点苦劳,可虢公奇非但不给,还经常呵斥他,将自己犯的错都怪罪到赵纯身上,他心中也已经不满很久了。
“赵副手,我听说虢公奇可是假传圣旨,明明带了些兵马前来助我伐宋,却未见一兵一卒,这是为何。”卫扬问道。
一旁的韩立厉声喝道:“快说!”
赵纯已经领教过韩立的厉害,此时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韩立,不可如此怠慢,这不是吓到我们的赵副手了吗!”卫扬呵斥道。
赵纯忙说道:“卫扬公子,这都是虢公奇的主意啊,王上是让他带兵前来助您一臂之力去战胜宋国,小的也跟他多次说了多次,可他不听,将这些兵马纳入自己的麾下,还打算...”
赵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但韩立岂能给他机会,厉声喝道:“快说!”
赵纯知道瞒不下去了,便全盘托出道:“卫扬公子,虢公奇他想今夜行动,占领洛邑城,这不刚吩咐小的去落实,一出门就被韩将军给抓住带来这里了。”
既然如此,何不将计就计。
“赵副手,今夜你们的行动照常,只是要告诉虢公奇,就说今夜行动成功,卫扬已被杀,洛邑城已尽数在你们的掌握之中,事成,赵副手你就留在我这里,做一个副将,如何。”
面对卫扬给出的条件,赵纯心中也有些心动了,自己辛辛苦苦干了十多年,到头来不过是虢公奇的一个副手,还天天受气,如今卫扬公子竟能如此看重他,他心中自是非常感激。
“殿下,属下遵命。”
卫扬已经迫不及待地要等待夜幕的降临。
夜晚,洛邑城中风起云涌,表面上虽一片祥和,但有一群人已经迅速行动,将整个公主府以及卫府团团围了起来。
“报。”赵纯向虢公奇报道,“公子,洛邑城已经在我们手中,卫扬已经被杀,您的计划成功了!”
虢公奇满意地点点头,姬宫可是让他带三万兵马前来援助卫扬,其中更有一万精兵。
他白日未将这些兵马带入城中,是为了防止引起卫扬的警觉,便让这些兵马在五十里开外驻扎。
到了夜晚,便让其中的一些精兵偷偷溜入洛邑城,其目的便是刺杀卫扬。
听到卫扬已死的消息,虢公奇迈着狂妄自大的步伐进入大殿,坐到昔日姬宜臼的位置上,端起酒杯,细细品尝着:“不愧是废太子